陳思圓看着手中的拜帖。

    想到五王妃說的乾淨,想到那次在皇宮是五側王妃帶着小妾去,頓時覺得五王妃的生活也許並不是很如意。

    也許,就連火鍋店的生意和五側王妃有關。

    哎——

    都是女人,怎麼會不明白女人的難處。

    想到自己見過的五王妃,她不覺得,有人能真的壓住她。

    等着五王妃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女人,往往都會經歷深深地傷痛之後纔會真正的退變。

    自己是這樣,她希望看到五王妃華麗轉身的那一刻。

    一整天沒有什麼多少事情可以忙碌,好在陳思圓可以看賬本,也不會覺得時間難熬。

    傍晚,姜媽看到少夫人胃口不好,親自下廚做了地道的南城菜。

    陳思圓喫的飽飽的。

    摸着圓滾滾的肚子,來到園中,仰頭看到天空中的月亮。

    她想到在平安寺看到的月亮。

    似乎是一樣的月亮,因心情不同,看月亮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美感。

    看着,看着,陳思圓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看到從月亮裏有個黑點飛過來。

    這......

    難道是嫦娥?

    不,嫦娥是女的,她怎麼覺得是男的。

    而且,這個身影看起來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幾次眨眼,看到黑影在不斷的靠近,陳思圓連忙站起來,想要拉着春蘭春蘋說一通,這時才發現那身邊竟然沒有人。

    沒人?

    怎麼可能?

    再次看向月亮,卻被眼前一個熟悉的大臉擋住了。

    喬宇琛,他就是那個踏月而來的‘嫦娥’。

    “喬宇琛,你回來了?”陳思圓說着說着,哭了。

    “我回來了。”

    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身子很累,被這個女人抱着,他心裏很是滿足,頓時覺得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許久未見,又經歷那樣的事情,喬宇琛突然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兩手捧着女人的臉,直接親上去。

    味道還是如同他印象中的那麼好,只要沾染上,一輩子都不願意鬆開。

    躲在暗處偷看的春蘭春蘋,沒想到竟然看到這一幕。

    姜媽反應快,把她們兩個拖着離開。

    喬宇琛不簡單人物,來的時候文凱曾經提醒過自己,在這邊只要喬宇琛沒有傷害陳思圓,她不能對喬宇琛做什麼。

    來到這邊這麼多天,她清楚看到喬宇琛在外到底是怎樣,對少夫人也算是真心。

    在她看來,喬宇琛比那些王孫貴胄家的子孫強多了,不會因爲少夫人商家出身怠慢,反而是真心對待。

    這也許是少夫人經歷那麼多事情,還願意待在這個地方的緣故。

    她希望他們的婚姻能夠幸福,不要出現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如同文家一樣,乾乾淨淨,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就不會太多的悲劇發生。

    春蘭春蘋開始也好奇,誰能想到他們竟然在院子裏就親上了。

    現在被帶走,她們也是願意的。

    回到屋裏,姜媽乾脆關門,看着兩個臉頰通紅的他們,姜媽也是無語了。

    兩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就這麼大膽,連她這個過來人有些事情都不能看,她們倒好,還偷看,依照喬宇琛的性子,事後還不知道會怎麼和她們算賬。

    ......

    西苑。

    喬夫人從張媽口中聽說陳思圓臉色不好,心裏很是擔心。

    剛送去了於鐲,隔天就送來了蘇記糕點。

    她知道陳思圓喜歡喫這一口,也知道那次也是因爲來送糕點,纔會在餘管家的示意下去了平安寺。

    如果沒有這件事情,陳思圓不會見到太后,更不會被賞賜。

    想到這個,她心裏很是擔心,她卻沒有去看陳思圓,似乎送了那個手鐲,他們再次變成沒有交集的婆媳。

    平安寺的事情,不能這麼算了。

    讓張媽去找餘管家到來。

    餘管家很快到來。

    “跪下!”喬夫人難得生氣,這氣勢,完全是喬將軍的翻版。

    餘管家不知道爲何,這幾天整個將軍府的氣氛不對,現在喬夫人這樣,餘管家不明就裏,直接跪在地上。

    “你可知錯?”喬夫人不會輕易動怒,每次動怒都不是小事。

    餘管家想着現在郭姨娘瘋了,整天在院子裏鬧騰,倒也沒有出來過,距離喬夫人的西苑較遠,應該不會惹怒喬夫人。

    反而是暖閣那邊。

    這幾天徐姨娘哭了幾次,他無意中知道大小姐和外面的一個男人有了私情,因爲這事情徐姨娘鬧了幾次,鬧出的動靜不大,應該不會被喬夫人知道。

    到底爲何?

    餘管家身爲將軍府的老人,此刻喬夫人動怒,他也知道不能輕易認下。

    只能跪在地上,看向喬夫人,“老奴不知。”

    “不知,好你個不知。”喬夫人怒了,生氣的差點跳起來。

    餘管家連忙看向旁邊的張媽,張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張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喬夫人心情不好,她也不敢說什麼。

    衝着餘管家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他們都是將軍府的老人,彼此也都熟悉。

    餘管家更是覺得奇怪,看了一眼喬夫人,低頭,“請夫人明示。”

    喬夫人來到跟前,一腳踢到餘管家的身上。

    這點力度不算什麼,餘管家爲了讓喬夫人喜怒,愣是裝着跌坐在地上。

    喬夫人看向餘管家,眼底一沉,“那天少夫人來找我,你是怎麼說的?”

    餘管家這才明白過來,“那天少夫人來找夫人送糕點,夫人不在,放下糕點後就離開了,後來不知道怎的少夫人再次回來,問了奴才,奴才說了您去了平安寺。”

    喬夫人這纔想起,一切都是祕密進行,餘管家不知情也是應該的,問題的關鍵來了。

    陳思圓開始沒有打算知道自己的去處,後來不知道聽誰說了什麼,纔會再次返回,餘管家的話在她聽來全對,但也不是全對。

    似乎話只是說了一半。

    陳思圓這個丫頭完全是擔心自己纔會去平安寺。

    所有的一切都說的過去,喬夫人還是想到了什麼。

    猛然想到無意中聽到將軍說的那話,再次看向餘管家,“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別以爲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年在將軍府太多的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沒有做什麼是不會留下痕跡的。

    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現在爲了活着的這一刻,她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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