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仙人不講武德 >第一百四十五章 道門追星,恐怖如斯
    與李懷安也是三年的相處,柳初然自然對這個時常不着調的二流子瞭解些許,一句斥責過後便沒了下文。

    李懷安也嘿嘿一笑,沒有繼續。

    “行了,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裏,我管不着,經歷了什麼,是生是死也與我無關,但是現在,你不應該出現在這。”柳初然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說道。

    “那我應該在哪?”李懷安不以爲然。

    柳家小姐黛眉微皺,臉色黑了一層:“武陽道門。”

    她總覺得李懷安是在明知故問,後者身上是有重要事情,這事又關乎到北晉。可這姓李的冤家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讓柳初然不由恨的牙癢癢。如果不是監正大人說此人能用,她還真得以爲這廝是別國派來的奸細。

    “這不就是武陽道門嗎?”李懷安有些奇怪,左右快速搜尋着,知道看見那寫明瞭武陽道門的牌子才確定自己沒有走錯。

    柳初然聽罷,沒有理會那路邊的招牌,只是白了一眼李懷安,說道:“是武陽道門,不是遊仙會。”

    李懷安啞然不解,“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遊仙會不正是在武陽道門舉辦?”

    事實確實如此,柳初然也找不出反駁的言語,但總覺得不對,因爲司天監的差事可不是讓李懷安出現在遊仙會。而武陽道門當初也沒有讓李懷安將那北冥之物在遊仙會上當場拿出。

    看着李懷安那張無辜的臉,她總覺得要出事。

    “你應該將此物送到武陽道門掌門那去。”她指着龍鱗匣,眉頭緊鎖。

    事關北冥,茲事體大,豈容李懷安胡鬧。

    “送那送這,不都一樣,反正那什麼武陽掌門也沒規定具體位置,只要在與君山,在武陽道門不就行了。”李懷安雙手託在腦後,沒皮沒臉的說道。

    將此物帶到這來的願意自然是他不確定當吧龍鱗匣交給武陽道門掌門時候,對方會不會將自己趕下山去。而且看散修的待遇顯然是沒有世家優越,相比於擠在一團,李懷安還是更加喜歡磕着瓜子看戲來得舒坦。

    這句話沒什麼毛病,這動作表情也頗爲悠閒,但在柳初然眼中,卻是變了個樣。

    柳家小姐細細審視一番李懷安,一會輕抿嘴脣,一會揉搓下巴沉思,姣好的面頰逐漸凝重,珠玉般的眸子似乎是能看透一切。倩影在天光下越發誘人,纖細的小蠻腰包裹的盈盈可握。

    約莫是半柱香的時間,她再度開口:“不對,李懷安,你沒說實話。”

    蓮步上前,又是一把抓起李懷安本就稍顯凌亂的衣襟,道:“你肯定在隱瞞什麼,就你現在說話的語氣跟動作,跟一年前計劃偷看我洗澡時候一模一樣。”

    也只有柳初然敢直截了當的說出李懷安想要偷看她洗澡的事。

    當然,讓她說出這件事的原因也並非偷看,而是這件事從頭到尾,李懷安都沒有看到,只是一個打算以及被直接當場捉獲。

    “柳靈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雖然咱們有點交情,但你也不能這般污衊吧。我李懷安好歹也是個黃花小夥子,這等的話傳出去,豈不壞了名聲。”李懷安忙是變了臉色,言語逐漸激動幾分:“當初在長安的時候,我確實有過如此想法,但終究是沒有看見,你怎麼還繼續說着這件事,齷齪。”

    柳初然沒有被李懷安話語帶偏,依舊是凝視着後者,根據她做靈臺這麼久的經驗,和與李懷安鬥智鬥勇三年的經驗,以及女人的第六感,這些都告訴她,李懷安今日出現在這,絕不正常。

    “別扯別的,說吧,李懷安,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自覺逃不開一劫的李懷安依舊沒有選擇坦白,只臉上的笑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一股子柳初然從未見過的沉重。看着後者那張俏臉,淡淡出口:“沒什麼,你不用管。還有,如果你擔心匣子的事,那你就先送去。”

    “我送去?我倒是想,可週伯伯是讓你親自送去,而且還是萬般叮囑,不然哪有你的事。”柳初然柳眉微皺,語氣逐漸衝動幾分。

    李懷安聽罷,心中苦笑一聲,情緒不經意的低落下來,沒有說話,而是在心中喃喃:“我也想沒有我的事,我也想這一趟不是我來。”

    安安心心在長安城當個混日子的頹廢少年,也是不錯。

    “你知道這裏面的是什麼嗎?李懷安,你能不能懂點事。”莫名其妙的說出這樣的話,不像是柳初然的風格。

    搖搖頭,李懷安沉默着。

    柳初然見罷,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要動手,但知道二人所處地方,便忍住,只是沉聲道:“雖然我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但這東西是來換取能醫治陛下的藥物,是關乎成千上萬條人命的,你若早些送去,陛下若能早點痊癒,那北晉、乃至九州都能少出現點腥風血雨,你知道嗎?”

    北冥之物換取良方祕藥,這是司天監與武陽道門之間的交易,而這迷藥則是醫治好北晉皇帝陛下的關鍵所在。

    皇帝病重,此時尚未出現大問題,兩位皇子也相對來說安分的很,但若是一旦出現問題,那到時候九州,可又要陷入混亂之中。

    雖然如今也算不得十分太平。

    可這一切,與他李懷安有何干?說到底,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若沒有司天監的這一遭子事,他也不過是個混混日子,調調情的穿越人罷了。

    因此,如今他所做的所有事,其實只需要遵循自己的心即可,何必理會那些林林總總的國家大義,以及可笑的責任感。

    正如他早些年所說的一句話:“所謂北晉,與我何關,我又不是北晉人,更不是這九州人。”

    李懷安不是,李慕魚也不是。

    越過柳初然,一步接着一步朝裏走去。

    柳家小姐蹙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與曾經一樣,他還是看不懂李懷安這個人心裏到底想的是什麼。

    “李懷安,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聲音有些響,對着的也是那隻走了幾步,仍舊站在她身前的李懷安。

    或許是心中某種感情使然,李懷安雖沒有回頭,卻還是說出了口,話語很輕也很清,一字不差的落在身後的柳家小姐耳中:“前幾日北晉南部牛郎鎮發生的事,你可知道?”

    “略知一二。”柳初然木訥回答,“可那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牛郎鎮三百餘口人,都被一隻不知從何而來的邪祟所殺,是精龔門少門主龔仲基在場,與某位不透露性命的修仙人一同,將其誅殺……”

    還未說完,卻只得來李懷安的一句:“呵,好一個,誅殺邪祟,好一個爲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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