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懷安所想,他這麼做就是兩手安排,北冥之物又如何,在他這,還有上百個法子對付前者這個小小的娃娃。
逃過一難的龔仲基雙手插在胸前,也是得意的挑釁着李懷安,對他來說,後者越無奈,他就越開心,只是想不起來一件事,這件事他總覺得有問題,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只搖搖頭,不去琢磨。
精龔門父子倆那欠揍的表情讓李懷安很是不爽,但此刻的他似乎沒了辦法解決,薑還是老的辣,早知道先熟悉熟悉遊仙會的規則,此時一個失誤,讓龔義診得上風。
“哼。”冷哼一聲,便不去理會那倆欠揍的父子。
“李公子,請出手吧。”許牧生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懷安也不再囉嗦,無身劍瞬間灌注靈氣,只在一瞬間,陡然氣勢上升數倍,而後雙手筆畫出靈紋,道指一點,無身劍便朝着許牧生飛殺而去,氣勢如虹。
與此同時,雙腳點動,靈巧步伐快速挪移,只剩下幾道殘影,李懷安便快飛劍幾個身位,衝在了許牧生的面前,當即便是一掌轟去。
“刑天掌!”
有些中二,但這熟悉的功法是從趙明煦那拿來,本以爲是江湖騙子,但竟真能練成。
“轟……”
攜帶者李懷安精純靈氣的一掌停在了許牧生身前幾寸的位置,之後無法更進一步,而前者掌尖傳來的酥麻感更是讓他確信自己這一掌什麼都沒有做到。
沒有過多停頓,再次輕點,一躍而起,在隨之到來的便是那早早被驅使的無身劍。
無身劍由靈氣驅動,自富有靈氣,這一劍慢李懷安一步抵達許牧生身前,緊接着卻也是同前者一樣停在了後者身前幾寸的位置,同時很快便因爲沒有後續靈氣的補給,劍落了下來,劍身消失,只劍柄。
許牧生看着那劍柄,微微愣神片刻,隨後很快反應過來,他的頭頂,李懷安還在。
“昊天指!”
是一指,也是趙明煦的江湖武學,爬去外衣,也不過是用靈力包裹住雙指罷了。
但這一指速度很快,沒有留給許牧生思考的時間,從天靈蓋上頭落下,指在下,腿在上,浩浩靈氣爲其中,泱泱如泉。
然而,許牧生作爲道門首徒,自然有過人之處,其一便是他的實力,在同齡人中,首屈一指。
比李懷安精純數倍的靈氣瞬間行爲空間,如雞蛋膜一般,讓前者的靈氣無法滲透,統統隔絕在了外頭。
無果。
李懷安翻身下來,撿起無身劍快速推開數步,這快速的一段接觸,許牧生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持劍而立的姿勢,衣帶無亂,白衣若雪,不然一絲纖塵。
反觀李懷安,一段操作猛如虎,結果傷害零點五,所用了三招,卻是連一點靈氣都無法貫穿對方的防禦。
二人之間的實力察覺,可見一斑。
所幸某人的臉皮夠厚,雖然這波操作在外人眼裏屬實可笑,但他還是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挺直腰板,活動尚還有些酥麻的手腕。
他握劍手中無身劍,並未驅動靈力。一點點挪動位置,觀察許牧生的同時也在觀察比試臺是環境。
許牧生似乎是在讓他,站的位置離邊緣很近,姿勢倒是沒變,依舊是一副極其裝叉的模樣,風度翩翩,仙人之姿。
或許是自信吧。
“李公子,沒事吧?”許牧生面露一絲擔憂,問道。
“無事。”李懷安隨口回答。
現在的情況對他而言很不友好,趙明煦與張偉二人戰鬥產生的損傷竟是被全部復原,整個比試臺更是光滑的沒有一絲能用的物件,這乾淨的場面是在爲難他李某人?
“嗯?”又是幾步,忽得腳邊被卡了一下,低下頭看去,竟是一根銀針,是趙明煦用陣法時候留下的銀針。
隨即快速掃視幾個位置,那些銀針竟是都還存在,八根陣眼,也只少了被張偉破壞的那一處,想來是因爲銀針體積過小,自己出現的突兀,沒來得及打掃乾淨吧。
“可以試試。”暗下決心,決定放手一試。
他快速移動身形,在幾根銀針的位置來回移動,作爲陣法,他需要將陣眼灌注了自己的靈氣,不然到時候將不會被啓動,而且就算能用,他也會成爲陣的攻擊對象。也得多虧了趙明煦的銀針是一次性用品,不屬於陣法師的銘刻物。
“他在幹嘛?”圍觀者不解。
“鍛鍊身體吧。”有些人隨口說道。
來回一頓忙活,然而八缺一,劍舞大陣無法使用,還是沒什麼用處,但在他懷裏,有件好東西。
揣了揣,取出那支大半月前從劉保乾那撿來的箭頭,看了兩眼,滿意的點點頭。
前幾日,因爲沒事幹,就拿着趙明煦的銀針瞎搗鼓,然後就在銀箭頭上隨手照着銀針上邊的紋路畫了畫,有三分像。
“三分像,都是銀的,應該能用。”李懷安吸了口氣,不管如何,試試再說。
伸手一甩,肩頭鑲嵌進入了第八個位置。
劍舞大陣,李懷安見趙明煦用過,也在趙明煦的筆記上學過一二,照着記憶中的樣子,將無身劍懸在身前,照着趙明煦的樣子快速擺出手勢,運轉體內靈氣與那些陣法呼應。
此時此刻,他的雙手是筆,周身的天地靈氣是墨,他所畫出的,是陣,劍舞大陣。
“難道,怎麼可能。”龔仲基猛然起身,滿臉的不可思議。
陣眼包裹所在,靈氣異常活躍,幾處角落,似是有劍出現,一柄接着一柄,游龍而成。
“劍舞大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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