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仙人不講武德 >第五章 天生道種的趙二公子
    毫無疑問,歐陽紫衣是個美女,而且還是個體態豐腴的雍容貴婦。

    這在昨日李懷安感受到身側那陣香風的時候便已經在心中下了定論,這種女人說好征服卻又不好征服,當然,喜歡被動的他自然沒有想這麼多。

    至於這位紫衫峯的主人跟顏白衣比起來,二者也是各有春秋,一個是讓人只感覺慵懶的宅女婦人,另一個卻是調皮乖張的御姐。若相比起喜歡哪個,李懷安輕蔑一笑,小孩子才做選擇,連帶着周小葵這個蘿莉,他都要。

    這就是今夜李懷安做的這個夢,可憐的周小葵天明時候便開始習慣性的打掃院子,並不知道李懷安這般邪惡的念頭。

    太陽曬了屁股,感受到一絲灼熱的李懷安意猶未盡的從牀榻上爬了起來,抹去嘴角殘留的水漬,看了眼自己身側那本字跡未乾的本子,心情格外愉悅。

    推開門,倒是與往常一模一樣的場景,周小葵蹲在院中,小手抓着一把樸實無華的剪刀,一點點剪去昨夜昏了頭往上冒尖的小草。

    “李懷安,你醒了。”還是這句話,每一天早上小蘿莉看見李懷安的第一眼說的便是這句話。

    說罷,便繼續忙活手中的活。

    真不知道周小葵做這事的意義何在,剪草的行爲總是有些霸道,當然,起初歐陽紫衣是讓前者除去院中的雜草,只是後來變成了這般。

    看着手腳緩慢移動的小蘿莉,李懷安不由的寒毛立起,興許是他想多了。

    也就是他想多了,周小葵這麼做單單是一種愛好,雖然她能夠一整天練習拉弓而不膩,但有些事做多了並不是好事,所以歐陽紫衣在發現前者喜歡打理院落的時候,便沒有阻止,箭者確實需要仔細,而小蘿莉的這般仔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師傅回來了?”李懷安隨手拿起石案上的擺盤的果子,問道。周小葵的動作很小,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若是不仔細聽,真就以爲自己是一個人住在此處,這也是李懷安一個月來願意呆在紫衫峯的原因。

    莫聞道的靈氣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這一個月來卻是因爲這個的原因,心中總是有股難忍的氣,好在紫衫峯足夠安靜,才讓他能在一個月內適應下來。

    周小葵頭也不擡,也沒有計較李懷安的無禮,“沒有,師傅昨夜都沒有回來。”

    “哦。”李懷安數着落在地上的樹葉,思緒百味。許久,他擡起頭,看着周小葵始終搖擺的方向盤辮子,咳嗽兩聲。一個月來,每每看見這兩條辮子,他總是想上前抓着,想後世某些影視劇那樣,縱橫四野一番,當然,他認爲這是心頭那股靈氣作怪的原因,本質上自己是不想的,畢竟自己是個好人,所在每次都會強制轉移目光。

    周小葵完全沒有注意李懷安的目光,兩條長辮依舊是左右搖晃,煞是有趣。

    站起身,將果核扔到一處的垃圾堆,他扇動着手中的書冊,開口道:“今日我下趟山,不用找我喫飯了。”

    “好的。”周小葵隨口回答,並沒有追問緣由。

    在她看來,李懷安的去向並不重要,而自己的師傅也從未說過阻止李懷安下山,換言之,在紫衫峯,這個少年是自由的,愛去哪去哪,即便是下山之後不回來了,也不管。

    在學宮,論臉皮,連那位書聖顏白衣都比不上歐陽紫衣,所以,李懷安走了,院長或是司天監的安慰怪罪下來,她也是呵呵一笑,聽聽就得了,自然,周小葵也繼承了這點,不過她卻是記不住這麼多,所謂怪罪,在她的記憶中或許只有片刻時間罷了。

    李懷安倒沒想過離開,至少在昨日看見過那箭之後就不想離開,普天之下,能有這能耐,可不多。

    而他今日只是告知一聲,免得小蘿莉多做一份,紫衫峯窮,連喫飯都是得算着人口。

    在周小葵的指引下,沿着山道一步步朝着山下走去,歪歪斜斜的山道不滿了落石,所留下的足跡只有趙二公子前些日子那點,鮮有足跡啊。

    倒是勝在安靜,唱着不在譜子上的曲兒,也能夠討得個自娛自樂。

    天依舊的晴朗,萬里無雲,停留在樹林間的鳥兒聞音而逃,顫抖的枝丫似乎是在訴說着步伐躲避的苦楚。

    這是李懷安一個月來第一次下山,純天然的環境着實是最佳隱居之地,山間無人,但遠處傳來的讀書聲卻久久迴盪在靈山周圍,餘音繞樑。

    他知道,這些並不是學宮弟子的讀書聲,而是靈山學宮開設在靈山周圍的十數座私塾中的朗朗書聲。

    今日他目的地並不是那些私塾,早已逃離高考命運的他打心底裏恐懼,腳步不由加快些許,朝着學宮兩大陣法聖人的住處走去。

    靈山供聖人們居住的山峯衆多,但畫聖跟棋聖卻像是故意一般,非要共同選在仙華峯,各佔一半,除了每日的鬥嘴外,便是老死不相往來,這讓兩家弟子苦笑不得,同時也是苦不堪言。

    兩位聖人自然是有弟子,雖然這些弟子不怎麼被前者重視,但他們的身份並不小,都是九州諸國在畫、棋兩領域中頗具盛名的才子,可即便如此,在陣法大家眼中,也就是畫畫得不錯,棋下的中規中矩罷了。

    畫聖吳道玄的大弟子並不是趙二公子,而是來自大楚的寒門畫師唐伯虎,這位唐大弟子雖然常被畫聖批判的不值一文,但他在大楚可是早年便成名的畫師,傳聞常常是一畫難求,一畫千金,連大楚國的皇帝陛下都常常求不得一畫。

    如此人物,竟然來了學宮,說實話,若是有這本事,還來學宮捱罵作甚,受嗎?

    “這位師弟你有所不知,咱們的吳師伯可不僅僅是陣法上的造詣爲世間佼佼者,更是那畫技,也是世間頂尖存在。”身側的白衣學宮弟子解釋道:“吳師伯可是李唐天朝時期當時畫聖吳道子的後人。”

    “吳道子?”李懷安自是有印象,而他此刻沉默思索的原因也正是因爲這個名字,記得長孫富貴跟他的交易,就是去南唐皇宮取一副吳道子真跡的貴妃畫像。

    皇宮是去不得,但也沒有可能讓這位身爲吳道子後人的畫聖前輩出手畫一幅?

    李懷安啞然失笑,且不說畫聖從未見過貴妃,就算是見過,他又爲什麼幫我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畫畫呢,人家可是比那位大楚唐伯虎還要有名的存在,一畫別說是難求,是毫無可能。

    那名弟子看着身側少年,有些陌生,出口問道:“唉,這位師弟看着眼生,不知是哪座峯上的?”

    “紫衫峯的。”李懷安拱手作揖,面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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