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仙人不講武德 >第十四章 你給錢,我教你
    “那小子會劍宗的功法,應該是青蓮一脈的,而且……”顏書聖再次停頓,臉色愈加沉重。

    “而且什麼?”歐陽紫衣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目光凝視着不遠處紫衫峯上緩緩出現的李懷安二人,略帶雍胖的手指彈射出一縷靈氣,準確無誤的擊中阻塞了溪澗的一處小小尖刺。

    按理說,身懷劍宗功法,自然是得回劍宗去,而面對的結果也無非兩種,其一,若不是劍宗之人,則廢去修爲。其二,頗有些天賦,劍宗破格收入門內。

    而不管是哪一種,但凡有了別家的功法,便無法進入別的仙門,可如今最講規矩的學宮卻硬生生從劍宗手裏把李懷安帶走,如此做法,實在是讓人看不懂。

    當然了,李懷安是顏白衣帶回來的,但顏書聖也不知院長所爲究竟值不值得,她知道的只是該不該做。

    幾位師兄妹雖然常常吐槽院長,但對他們這位貪喫的師兄,從來是付諸信任。

    此刻,也只是不解。

    “青蓮一脈,如今唯有劍法與劍訣。”

    歐陽紫衣點點頭,青蓮劍歌的丟失,的確對劍宗的打擊很大。

    顏白衣頓了頓,接着說道:“但那小子所用的,並不是這兩種。”

    此話乍一聽沒什麼,可仔細一想,足以讓人驚掉大牙。什麼叫所用青蓮術法,並非如今僅存的劍法與劍訣,要這麼說來,那李懷安所用的,是青蓮劍歌?

    青蓮劍歌,對於劍宗的意義不必多少,這點歐陽紫衣知道,顏白衣也知道,天下人也知道。

    簡單來說,一個會青蓮劍歌的少年,劍宗對其絕對是奉若掌上之寶,當然,前提是這小子並非當年導致劍歌丟失的罪人。所以,劍宗一旦得知,必然會向學宮不惜一切代價討要。

    當然,學宮自然也不會不給,兩家之間也只是由院長的面子撐着。只是誰的心裏都清楚,李懷安會去劍宗,將那一身的青蓮劍歌交還,故而,在整個學宮,無人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芋。

    是這麼個道理,同爲六大仙門,雖然如今劍宗沒落,學宮依舊強勢,但也不能仗勢欺人,任何一個收李懷安入門的都會被天下修仙人鄙視。固然,學宮之中沒人會這麼做,畢竟人人都清楚,一個會青蓮劍歌的少年對於劍宗的意義有多大,九州仙門,自是要風雨同舟。

    至於如今爲何將李懷安留着,這邊讓人捉摸不透了。

    或許院長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吧。

    歐陽紫衣想着想着噗嗤笑出了聲。

    說到底,並不是其他四峯不要李懷安,是他們收不了,唯有她的紫衫峯,能夠留住李懷安還不會收到劍宗的問責,雖然在學宮面前,劍宗也不會問責。

    “聽說喫白飯的是司天監那位的打算吧。”

    顏白衣點點頭,若非周政文,她也不用跑這一趟,也不必跟陳子輝那個瘋子動手。

    “算了,管他是誰的安排。”歐陽紫衣站起身,接着伸了個懶腰,“白衣,先走一步,小葵這孩子也不知道喫錯了什麼藥。”

    說罷,便是一躍,消失在了原地。

    在九州,下五境便能御空而行,怕是隻有歐陽紫衣一人了。

    接下來,便是李懷安修行紫氣失誤,歐陽紫衣出手解決問題的過程了。

    “師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弟子不是很明白。”看着面前的豐腴女子,李懷安一時間不太懂前者所說的話。

    是說自己自己青蓮劍歌從而不被劍宗所容,還是因爲青蓮劍歌,從而使劍宗那邊對自己格外重視。

    兩種情況,他個人比較傾向於前一種,畢竟陳子輝那邊氣勢洶洶的殺人模樣,到現在他還歷歷在目。

    歐陽紫衣倒不明說,畢竟自打剛纔知道李懷安跟趙明煦之間的關係後,她便萌生出了一個財路。也是在那一刻,她忽然十分感激院長,隱藏的俸祿,舉手投足間,都是大手筆的交易。

    她咳嗽一聲,故作端莊:“喫白……李懷安,你不必叫我師傅,當然,你想學的,我也會教你。”

    李懷安心情激動。

    “你也不用激動,在我這,外來的不是免費。”這纔是重點。

    紫衫峯窮,光靠她跟周小葵的俸祿可養不活她一人,固然得有外來路子。

    李懷安也是眉頭跳動,這世界果然沒有免費的事,“那需要多少?”

    “這個你看着給,我也不是什麼貪財之人。”歐陽紫衣襬擺手,一臉的無所謂。

    她朝着竹屋的方向走去,步子很慢,動作很輕。

    才幾步,還未等李懷安回過神,便突然轉過身,俏臉滿帶着輕笑,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對了,我這有幾種方案,初級中級高級,具體想學那種,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罷,便轉身離開,留下李懷安站在原地懷疑人生。

    這特麼的,不就是擺明了要錢嗎。三種等級,意思不正是對待的態度嗎。

    “師姐,這……”

    周小葵哪裏知道歐陽紫衣所說的三種等級是怎麼回事,她來紫衫峯這麼久,不也只有一種修行手段嗎。

    ……回去的路上,李懷安十分糾結,這是他第二次見歐陽紫衣,對方雖然沒有給他窒息般的壓力,可卻讓他感受到揪心的肉疼。剛從趙二公子那得來的一千兩,轉眼間沒了。

    是夜,步伐襤褸的他站在歐陽紫衣的門前,顫抖着從懷裏將那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在了面前的青石板上,依依不捨的駐足許久,最終機械的轉身,準備離開。

    可還未邁出第一步,便聽見屋子內的歐陽紫衣扔出了一句話:“每七日,交一次。”

    “噗。”李懷安一口老血噴出,果然,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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