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上了,她;他愛,上了她。
他是誰,大楚文壇唐氏的公子,將來要帶領唐氏走向人生巔峯的第一人,然而顏白衣卻從來爲正眼瞧過他一眼,即便是拜師禮的時候,她也是跟曾湘湘二人相談甚歡。
他要得到顏白衣,他需要在得到顏白衣的注意。
所以他纔要在今日,在顏白衣面前,向李懷安,討要個說法。
在他眼裏,顏白衣就是他的,生來就是。
一種趨近於病態的情愫在他心裏快速萌生,而後野蠻生長,只是這種情緒,又怎麼可能逃得過顏書聖的眼。
事實上,若非大楚唐氏,她壓根就不會收這麼一個覬覦她的人在身邊,白衣姣姣,便是白衣皎皎。
唐天苟顯然不知道這點,此時的他還在爲那個目前努力,先是上前一步,怒視着李懷安,繼續說道:“好,既然你認罪,那按學宮的規矩,擅入藏書閣者,擾弟子清淨者,按每人次杖責十五。”
一人十五,那日這麼多日,豈不是上千?
“唐師兄,這要是打了,豈不得把這小子打死?”有弟子在其身旁小聲說道。
一千杖,即便是世俗的凡棍,也得掉一塊心頭肉不可。
自然不能真打了,一千杖,誰來打啊。
唐天苟擺擺手,接着說道:“念你並非我學宮弟子,杖責可免,但以外人身份擅入藏書閣,更是大罪,按照規矩,需廢除修爲,斬斷修行靈根。”
他嫌棄的打量了一番李懷安,粗略看來,這小子就開了寥寥幾條靈根,廢不廢的,沒什麼差距,至於修爲,問心境?還是知玄境?太低了,都懶得出手,所以他便想了想,得了個這種的主意:“這樣吧,打便算了,你那日擅闖了五層樓,擾了我等清淨此事就算了,畢竟我們也不是什麼斤斤計較之人,但你擾了我等師傅顏書聖的清淨,此事,可不能這麼算了。”
這番話,他說道振振有理,字字在條,更是鏗鏘有力,落落大方,這幾句話也完好無損的落在了閣樓上邊看戲的那兩位。
登時惹得歐陽紫衣輕笑不已:“師姐,這小子倒挺有心,敢這般裝大條,也不怕小葵一個忍不住動手宰了,對了,宰了師姐你不會怪罪吧。”
顏白衣漫不經心的舉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在始終落在李懷安身上:“大楚唐氏的公子,一個麻煩罷了,若是小葵動手也好,不過你紫衫峯能夠扛得住唐氏?哦也對,你們臉皮子厚,素來不怕。”
她放下茶杯,搖曳着其中游蕩的幾瓣碎葉,“今日怎麼了,小葵竟然沒有動手?”
“嗯,看樣子是被那喫白飯的攔住了。”歐陽紫衣轉念一瞧,疑惑極了,放在平日裏,小蘿莉早就動手,哪會留給唐天苟這般那般的作妖。不過她很快便想明白了:“是喫白飯的原因吧,說來也怪,自打那小子一口一句師姐的叫着小葵,我發現小葵對那小子的態度就變了許久……嗯,細細瞧來,倒還真有師姐的範。”
周小葵這般聽話的模樣,可不是像師妹,而李懷安則是師兄?
“也是,確實像。”歐陽紫衣點點頭。
顏白衣停下挑弄的手指,話鋒一轉,問道:“今日院長師兄出關,明晚的年夜飯上,你可準備好了說辭?”
“沒有。”歐陽紫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攤開手,俏皮的模樣與她這般豐腴的體態截然相反:“每年來我犯的大錯小錯不都是一堆,也沒見院長把我怎辦,最不過扣薪,師姐,你看如今的我,還需要擔心這個嗎?”
她指着李懷安,顏白衣看了一眼,二人心領神會,相視一笑。
下邊,唐天苟的步步緊逼:“李懷安,只要你向我師傅下跪磕頭認個錯,再向我等挨個下跪行禮,此事就這麼算了,如何?”
“唐師兄這個提議不錯,以外人身份擅入藏書閣,如此處罰已經很輕,算便宜這小子了。”旁邊有人附和。
“小子,還不感謝唐師兄。”
……一大串的附和語讓人聽了都頭疼。
李懷安冷着眸子掃視過面前這一圈人,冷笑一聲,說道:“跟書聖前輩認錯,可以,若是有必要,李某也是可以下跪,但對你們,下跪行禮,呵呵……”
“你們,算什麼?”
他往前一步,氣勢陡然間突變,那對漆黑的眸子更是讓人看了都不由一顫:“若是你們那日在藏書閣中,倒也可以,可是你們,那日在場的怕是不過二三吧。”
都是些男弟子,而那日在藏書閣的,基本都是女弟子,所以,此刻出現的這些人,不過是湊個熱鬧,裝個模樣。
他很想笑,本以爲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不多,誰知道在學宮便有這麼多,有趣。
“下跪行禮認錯?認的哪門子的錯?”他呵呵一笑,繼續說道:“說我擾了清淨,是的,我是打擾了書聖前輩,可你們呢,今日聚集再次,一個個嘰嘰喳喳,嘰嘰喳喳,難道就沒有擾人清淨?”
“李懷安,你莫要顛倒黑白,我……”唐天苟有些被嚇到了,可還是強裝淡定,上前理論。
李懷安直接堵住面前舔狗模樣的嘴臉,接着說道:“顛倒黑白,呵呵,從剛纔我就想說了,就算我顛倒黑白,可你是何人,關你鳥事。”
“我是……”唐天苟漲紅了臉。
“算了,我不管關心你是誰。”李懷安擺擺手,說道,絲毫不留有情面。
ps:斷了一天,全勤沒了,這個月就這樣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