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成洺皓就好似特別他不待見似的。
“他們倆就是沒有好好坐下聊聊,其實他倆性格挺合適的。”
見林泓汐一直愁容滿面的,楚言這才繼續開始解釋。
可是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跟相親似的。
“什麼時候他倆能靜下心聊聊,那可真是見了鬼了。”
說完,林泓汐很快起身。
“我得回去了,免得他倆打起來。”
話音剛落,便往外面衝去。
楚言剛想問關於吊墜的話,瞬間卡在了嗓子眼。
最終,只換的一聲無奈的嘆息。
走到房間門口,卻是萬分靜謐。
林泓汐側耳偷聽,還好,兩人沒有吵起來。
但氣氛安靜的這麼詭異是怎麼回事?!
悄無聲息摸了進去,好在,兩人確實是自顧自的,沒有吵架。
成洺皓半躺在牀上,手上拿着幾封書信在研究。
看到林泓汐進來,只是萬分慵懶的擡眸,微微點頭。
反觀肖睿,坐在桌邊抄着什麼東西,見她進來,放下筆衝着她笑。
“你回來了。”
“嗯。”林泓汐應了一聲,湊了上去,“我走了之後你沒有被爲難了吧?”
說罷,還衝着成洺皓的方向努努嘴。
見狀,肖睿笑的很是真摯,“並未,成師兄人很好。”
這頗高的評價,着實讓林泓汐一怔。
那邊的成洺皓連頭都沒擡,鼻子“哼”了一聲。
似乎在說:“算你識相。”
“沒吵就好。”
林泓汐摸了摸鼻子。
難道這倆人發生啥不爲人知的事情了?
竟然可以相處的這麼融洽?
“不過話說回來,我今日看到你隨着兩位師兄往內閣方向去了,是又受責罰了嗎?”
聞言,成洺皓好林泓汐同時一怔,眉頭微蹙,頗爲警惕。
只是面上仍舊含笑,“你看到啦?”
“嗯,是長老又要責備你嗎?”
肖睿顯然是打算刨根問底。
但關於這個問題,林泓汐從來沒想過要怎麼跟肖睿解釋。
牀上的成洺皓似乎是察覺到了林泓汐的爲難,“唰”的一聲翻身下牀。
“你怎麼只關心他有沒有被我爲難,爲什麼不關心我有沒有被爲難?”
一句話,瞬間把兩人的視線引了過去。
成洺皓翹腿坐在牀邊,桀驁的不可一世。
微微擡着下巴,衝着林泓汐挑眉。
“整個劍閣還有爲難你的呢?我可不信,你是誰啊?你可是成洺皓!”
很快,林泓汐順着他的話接了下去,話題瞬間被轉移開來。
“不過,這麼晚了,肖兄你在抄什麼呢?”
爲了不讓肖睿繼續剛纔的話題,林泓汐很快轉頭和肖睿扯上了別的。
見話題被轉移,成洺皓也不廢話,重新回到牀上。
“這是這幾天上課的內容,你有幾日沒來上課了,我替你抄一份。”
“……”
她就不該問!
一想到四書五經,林泓汐就頭大。
見林泓汐似乎很是不情願,肖睿萬分無奈的嘆氣,嚴肅的盯着她。
“林兄,道理你都懂得,你應該好好讀書。”
又開始了!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林兄,你不要如此敷衍我。”
肖睿顯然是沒有打算善了。
見狀,林泓汐只得長嘆一聲盯着他。
“四書爲《大學》、《中庸》、《論語》、《孟子》;五經是,詩,書,禮,易,春秋。”
林泓汐微微蹙眉,開口說到,“肖兄,我並非全然不知,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始終,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在她開口的第二句話開始,整個屋子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成洺皓早已放下手中的書信,頗爲感興趣的盯着她。
這臭小子可以啊!
四書五經課從來不聽,課本上的內容倒是清楚的緊。
“林兄,你……”
一時間,肖睿不知道該說什麼。
開玩笑,她能不知道這些?
從小就被爹孃逼着看,不愛上課不代表不知道好嘛?!
“原來你都知道……”
良久,肖睿才憋出句話來。
頗有一種,“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感覺。
“是,所以,你大可不必跟我長篇大論的其實。”
林泓汐眉眼含笑,突然咧嘴,倒是一點不像剛纔正經的樣子。
“好了!我學習去了,你不用教導我了。”
學習?
不可能!
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
畢竟,她實在不想聽某人的長篇大論了,實在是耳朵起繭!
而且她方纔可注意到了,牀上的某人已經有暴躁的前兆了。
剛到桌邊,林泓汐就看到了桌上一個精緻的紙包裹。
滿是好奇的打開,裏面竟靜靜的躺着幾塊桂花糕!
誰給的?
這是林泓汐第一個念頭。
轉頭望去,肖睿還盯着書本發呆。
再次回頭,成洺皓已經繼續低頭研究信。
貌似也不是。
見林泓汐大快朵頤,那牀上的某人很是“不經意”的掃了她一眼。
淺笑搖頭,眉目含笑。
顯然,正是成洺皓給她的糕點。
深夜,月光在幾人的桌上灑下濃濃一抹,牀上安然的三個身影,中間那位,突然起身!
夜裏,林泓汐藉着那盞微弱的燈,悄無聲息摸了鞋下牀。
從架子上拿走了自己的衣服,悄無聲息的往雜物間摸去。
本該是繼續安靜下來的房間,最裏面的那位,也是突然起身!
盯着林泓汐離開的身影,成洺皓的眼神很是深邃。
冷眼掃了熟睡的肖睿一眼,成洺皓迅速下牀,從櫃子取出一套黑衣,換上就走。
靜謐的夜,幾戶人家的牆頭上,一個鬼祟的身影快速越過。
很快,那黑影悄然落到一處破廟跟前。
黑影伸手摘下面罩,露出了一張極爲熟悉的臉。
成洺皓!
左顧右盼,見無人經過,成洺皓躡手躡腳的推開廟門,潛了進去。
“吱呀”一聲木板細微的聲音,一束高大的影子投了進來。
成洺皓平日的碎髮整齊的束起,月色打在身上,無端給他添了幾分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