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汐抿了抿脣,一臉笑意。
“師兄們早啊。”
笑的那叫一個猥瑣。
“……”
成洺皓一翻白眼偏過頭去,不搭理她。
倒是楚言回了個同樣尷尬的笑容。
“早。”
“可真是罕見,你倆今兒個竟然來上這麼無聊的課。”
正當氣氛極爲尷尬的時候,楊祁萬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門口。
成洺皓只覺得像是遇到了救世主般。
輕輕地拍了拍桌子,指着楊祁萬。
“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我來當然是來湊熱鬧。”
楊祁萬微微一愣,兩人面面相覷,竟是同時笑出了聲兒。
周圍幾個弟子,盯着站了一羣的衆人,均是一臉懵逼。
“他們幾人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孫貝拉着丁寬的胳膊,一臉詫異。
後者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同樣是一臉懵逼。
“我也不知道啊,前陣子不是還因爲要不要受罰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嗎?”
兩人小聲議論,周圍的幾個弟子湊了一堆,相互點頭應和。
“誰讓你昨天請假來着,昨兒個楊師兄還跟他們幾人同時被罰了呢。”
旁邊一個弟子悄咪咪的說了一句,儘可能的壓低聲音。
“啊,怎麼回事?這麼刺激?”
聞言,幾人全都是聚集了起來,相互傳告着昨日的事情。
林泓汐的聽力一向極好。
在他們開始議論的時候,便察覺到了他們在說什麼東西。
仔細一聽,沒想到竟是他們昨日的所遇。
沒想到啊。
劍閣上這麼一大羣大老爺們兒,竟然也這麼八卦。
“好了好了,都坐回去,不要吵了。”
正當林泓汐側耳仔細聽那些弟子說什麼的時候。
門口突然傳來了四長老的聲音。
循聲望去,四長老抱着書站在門口,一臉不滿。
林泓汐對四長老的印象還算是好。
最起碼沒有像大長老一樣,差到一言難盡。
“過幾日有東遼的學生要來,是東遼的紫宸院。”
此話剛一出來,周圍瞬間傳來了弟子議論紛紛的聲音。
“天吶!東遼這次爲了贏也太下血本了吧。
“就是啊,紫宸院可是東遼最優秀的學院,一個比試大可不必吧?”
“也許人家還怕輸呢!”
“開什麼玩笑?”
“就是啊,今年就算我們是東道主,可往年有一項我們不是一直沒參加嗎?”
幾個弟子在旁邊議論紛紛。
林泓汐很快收集到他們議論的聲音,報告給了旁邊的人。
“這麼怕輸嗎?”
成洺皓很是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盤腿坐在了桌前,閉目養神。
“那誰知道呢,平常我們不參加那一項比試不也都是第二嗎?”
一聽到這句話,林泓汐很快搖了搖旁邊的成洺皓。
勁兒大的晃得他傷口撕裂般的疼痛。
“劍閣以前這麼厲害嗎?”
林泓汐滿臉詫異。
見狀成洺皓一時間竟是有些不忍責備她。
順勢,滿是寵溺的應了一聲。
見鬼!
等到成洺皓反應過來的時候,林泓汐已經偏頭看向了一旁。
該死的!
自己怎麼對這個臭小子如此有耐心?
成洺皓深吸了一口氣,穩住了自己的心神。
不由自主的再次看了林泓汐一眼,迅速收回了目光。
果然。
一看到林泓汐就有些不對勁兒。
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他心中滋生。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
一想到這個,成洺皓幾乎要抓狂!
自己竟然對着一個豆芽菜般的男人有了異樣的感覺?!
說來也怪。
自己明明跟楚言走的夠近,爲什麼對這貨沒有感覺?
想到這兒,成洺皓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到了楚言的身上。
見成洺皓看自己,楚言衝着成洺皓微微咧嘴。
瞬間,成洺皓收回了目光。
白癡。
這貨一定是個白癡。
“咱們這次作爲東道主,東遼肯定是怕輸。”
周圍幾個弟子議論紛紛的聲音還沒有結束。
不過四長老倒是喜聞樂見。
低頭看着自己的書,也不阻止他們爭吵。
“那誰知道呢,不過咱們往年都不參加,今年肯定也不會。”
說到這兒,衆弟子都是唉聲嘆氣。
別的學院都招收女學生,只有他們不肯。
掌門說什麼“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就這一個原因,所以劍閣上,年年都是男丁。
這就是爲什麼他們從來不參加龍鳳騎射的原因。
“我們往年不參加龍鳳騎射都是第二,他們擔心也是無可厚非。”
“也是,只不過比賽不允許請外援,否則我們肯定參加。”
幾個弟子再次議論的聲音傳到了林泓汐耳中。
她側了側身子,往成洺皓的方向挪了挪。
“爲什麼比賽不允許請外援啊?”
“怕不公平。”
成洺皓似乎是在忍痛,並未多說。
連眼睛都沒睜開,低聲回了一句。
想來也是。
如果可以請外援的話。
萬一哪國的弟子請到了什麼江湖大佬,豈不是失去了公平性?
但這樣想來,劍閣豈不是年年喫虧?
“那這樣豈不是對我們太不公平了?”
林泓汐低聲吐槽,雙手撐着下巴。
“劍閣的目的又不是……”
話說了半句,成洺皓突然頓住,驀然睜眼。
仔細觀察了林泓汐一眼。
見林泓汐並未察覺自己話中的疏漏,成洺皓這纔是鬆了口氣。
而林泓汐,依舊雙手撐着下巴,滿臉疑惑。
“東遼今年的首當女弟子,叫喬柔,善使鞭子,脾氣暴躁。”
下面的聲音議論紛紛,四長老微微擡眸,突然開口。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四長老說話。
“首當男弟子是喬柔的哥哥,喬梓,少言寡語,城府極深。”
周圍驟然安靜下來的狀態,讓四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他的弟子你們無需擔心。”
一聽這話,林泓汐簡直是忍不住要給4長老鼓掌。
果然是自信。
看來這次比試中的兩大對手,應該就是這兄妹二人。
“小心喬柔。”
成洺皓並未睜眼,低聲囑咐。
一聽這話,林泓汐微微挑眉,似乎有些不解。
“那個姑娘,鞭子使的神乎其神,很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