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汐倒是一臉的不以爲然。
好像誰沒有高貴過似的。
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林泓汐的聲音,瞬間引來了周圍看熱鬧的一羣人。
指指點點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徹。
“就是,我們也是女弟子,也沒有嬌貴成那樣。”
南疆來參賽的兩個女弟子抱劍站在原地,滿臉不滿。
“就是啊,有什麼好矯情的。”
另一個女弟子更爲不滿。
兩個女弟子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臉嫌棄的看着喬柔。
身上是苗疆女子的打扮。
嬌豔的紅脣微嘟,滿臉怨氣。
另一個姑娘倒是伸手擋住了灼熱的太陽。
但兩人無一不對喬柔感到嫌棄。
見這邊越來越熱鬧,東遼的其他幾個弟子也湊了過來。
“我們師姐本身就比不得你們這些粗糙女子,本身就要嬌貴,那又如何?”
一個東遼弟子見自己的師姐窘迫,一臉不滿。
“就是,憑什麼那麼說我們師姐?”
那兩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弟子,倒是把舔狗表現得一覽無餘。
一時間,劍閣的弟子還沒說什麼,南疆和東遼的人先吵了起來。
林泓汐默默後退了兩步,躲開了“戰場”。
深藏功與名!
兩派吵的那叫一個兇。
本身南疆就是個男多女少的地方。
今年選出來的這兩個參賽的弟子,可是南疆的驕傲。
所以南疆的所有人,根本不可能讓自己的兩個小師妹受欺負。
但要說起東遼,那可真是滿地的瓜。
東遼本身優秀的女弟子不少。
但這位喬小姐,似乎見不得任何一個女人。
所以,就算是院內比試再優秀,也過不了喬小姐這關。
這也就是爲什麼今年東遼的弟子,只有喬柔一個姑娘。
還真是嫉妒心強。
林泓汐蹲在不遠處的樹下看着熱鬧。
另一隻手不知道從哪抓了把瓜子,喫的那叫一個開心。
“我以爲你會同她爭論。”
成洺皓收腳斜靠在樹上,微微眯眼看了眼不遠處的情況。
“我何必呢?”
林泓汐打了個哈欠,吐掉了嘴裏的瓜子皮。
“他們是欺負劍閣弟子我纔開口,這會兒跟咱有什麼關係?”
“倒也是。”
成洺皓應了一句,沉默片刻突然蹲在了林泓汐面前。
兩人瞬間挨的極盡,嚇的林泓汐突然跌坐在了地上。
“你幹嘛?”
林泓汐深吸了一口氣,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成洺皓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我就是想問你,是等咱倆個人賽都完了之後給你梳妝,還是你先比完之後就去?”
真是奇怪。
這臭小子爲什麼最近見自己都這麼受驚嚇?
難道自己太凶神惡煞了?
成洺皓摸了摸下巴,滿臉疑惑。
還是說自己因爲練箭的事情和林泓汐的爭執還沒有緩和?
當然這事兒還得從兩天前說起。
當時林泓汐百無聊賴地蹲在箭場時。
成洺皓跟楚言過來看熱鬧。
正巧看到了林泓汐偷懶。
成洺皓便隨口說了一句,要教林泓汐練箭。
但那臭小子也不知道爲什麼,言辭拒絕。
不過轉念一想,成洺皓似乎就有些明白。
當時爲了躲避劉將軍的排查。
這纔不得已將林泓汐圈在了懷裏教她。
之後那句隨口說她笨,真是無心之失。
成洺皓還以爲林泓汐正是因爲此事,才一直避着自己練箭。
但再一回想,成洺皓只覺得渾身發涼。
再次和林泓汐對視。
“所以,你的比賽真的可以麼?”
“……”
“成師兄大可放心好了。”
林泓汐一翻白眼,抓着瓜子兒趕忙後退了兩步。
好傢伙。
如果再靠這麼近的話。
自己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忍不住幹出點什麼事兒。
簡直是太羞恥了!
“好。”
兩人說完,那邊的爭執也逐漸小了聲。
隨後趕來的各院長老將兩派分開。
不過,喬柔在臨到自己的位置之前,滿臉怨恨的緊緊盯着林泓汐。
“呸,我也沒惹這小丫頭,幹嘛這麼仇視?”
林泓汐邊吐瓜子皮,邊靠在樹上,滿臉疑惑。
“別吃了,第一項就是你。”
聽到了林泓汐的吐槽,成洺皓一扶額,一把抓走了林泓汐手中的瓜子。
“那個人是誰?”
正當林泓汐要反駁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站在喬柔旁邊的另外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周身的陰冷氣息,不低於喬梓。
尤其是斜在眼睛上的一道長長的傷疤。
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又是他。”
成洺皓的聲音驟然變冷,臉色很是難看。
“去年最後一場比賽,老楊輸在他手上。”
聞言,林泓汐倒是閃過了一絲興趣。
以楊祁萬的本事,竟然還有能從他手中贏過的人。
“這個人是紫宸院弟子?”
不對啊。
這男人長得明顯老不拉幾。
難不成是喬柔的師兄?
“鬼知道。”
成洺皓並未多說,只是咬牙切齒的回了一句。
林泓汐聳了聳肩,倒也不再多問。
趕忙往準備的地方而去。
細細的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弓箭,沒有任何問題,這才放下了心。
林泓汐沿着邊路走到了比賽場。
遠遠的,便看到了那花花綠綠的“落毛雞”。
第一場比試,正是舞劍。
有一說一。
這身衣服穿在楚言的身上,還真是好看。
楚言的眉眼,本就透露着一股濃濃的風流味兒。
這身稍顯庸俗的顏色搭配在他的身上。
倒是趁着他更爲好看。
而另一邊候場的,倒是南疆那兩個姑娘其中的一個。
“這種比賽,沒有女弟子還真是喫虧。”
站在林泓汐身側的兩個南疆弟子滿臉得意,小聲議論。
林泓汐冷笑了一聲,一言不發。
待會兒就讓他們看看。
他們劍閣“落毛雞”的本事!
隨着一聲令下。
那姑娘雙腳一跺,手中一道白綢飛出。
穩穩當當的掛在了裝飾的樑上。
而姑娘的另一隻手下翻,利劍出鞘。
姑娘左手用力,“刷”的一下直接向上飛去。
繼而一個轉身,左手微張,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舞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