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鬆開了手。
輕輕轉了轉有些發澀的手腕,正要擡頭同林泓汐說話的時候。
卻發現林泓汐已經轉身就跑,毫不留情。
“……他跑什麼?”
方纔林泓汐明明說了不怕,卻再次跑開。
難免會讓人疑惑。
“成師兄……”
只是肖睿剛叫了一句,成洺皓便瞬間雙手撐在了桌子上。
輕咳了一聲,嘴角一絲殷紅的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若非如此,他怎麼可能放棄勸我棄權?”
成洺皓一把擦掉了嘴角的血,緩緩坐了下來。
“他此番離開,定然會覺得我無事,所以比賽自可繼續。”
彷彿是讀懂了兩人的疑惑,成洺皓很快開口解釋了一句。
但瞬間,楚言心中一絲異樣情緒閃過。
只是並非因爲成洺皓的此番決定,而是因爲林泓汐方纔奇怪的表現。
兩個大男人之間,爲何要如此害羞?
這一點讓楚言百般不得其解。
“你倒是能逞強。”
這一點楚言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將目光再次轉到了成洺皓的身上。
成洺皓臉色瞬間蒼白,只得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又如何?比賽本就是他一直所想的事情,因爲我而放棄,我於心難安。”
聽聞此話,楚言卻是突然噤了聲。
成洺皓的性格他比誰都瞭解。
若是堅定的事情,恐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你……”
“皓子,比賽延緩!”
正當楚言要開口叮囑的時候。
楊祁萬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門口,直衝進來。
語氣急促,似乎跑了很久。
“什麼?”
一聽這話,楚言和成洺皓同時起身。
但成洺皓因爲傷口的劇烈扯動,“嘶”了一聲,跌坐在了牀上。
“剛纔你們一起離開,長老他們討論,將龍鳳比賽延緩。”
此話一出,楚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了一絲安心。
“若是如此的話,你還有時間可以緩和。”
楚言剛說完這番話,楊祁萬的眼神便在房間中上下打量。
“泓汐那小子哪兒去了?不會跑去準備了吧?”
此話一出,幾人同時愣在了原地。
倒是惹的楊祁萬更爲驚奇。
不得已,楚言只好把方纔的事情重新複述了一遍。
“嘖……本事還大的不行。”
楊祁萬似笑非笑地吐槽了一句,抱臂坐在了成洺皓旁邊。
二話不說,一把扯開了成洺皓的衣服。
“我看看傷口。”
聞言,成洺皓並未反駁,捂着臉任他看。
還真是奇了怪了。
自己好像跟其他男人從來沒有那種異樣的感覺。
但不知爲何,每次在林泓汐面前,那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
“倒也不嚴重,掌門說比賽放到兩日之後,你好好休養。”
說罷,楊祁萬給成洺皓將衣服拉好,遮住了胸口。
起身之後拍了拍衣服。
“你們回宿舍將比賽延緩的事情轉達給他,我先去找掌門了。”
話音剛落,便往門口擡腳而去,只是剛到門口,又重新停了下來。
微微側臉,目光掃視着成洺皓。
成洺皓還未反應過來,便只看到了楊祁萬離開的身影。
肖睿將成洺皓扶了起來,跟楚言道別之後,便往宿舍而去。
“成師兄,您爲何方纔如此篤定,林兄一定會害羞?”
這個問題肖睿早就想問了。
爲什麼林泓汐每次在見到成洺皓的時候,就跟常人不同。
難道說兩人間有着什麼他們不知道的祕密?
“我哪曉得?他那奇怪的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還以爲什麼時候又把他嚇到了。”
不過這個解釋倒也合理。
林泓汐向來是個驚弓之鳥的性格。
別人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將他嚇得一躍三尺高。
只是在兩人還沒有到宿舍的時候,便聽到了不遠處的爭執聲。
“你以爲你是什麼?如若不是本小姐施恩,你們今天肯定是要死在場上。”
兩人剛止住腳步,便聽到了這麼一句。
“喬小姐還真是人善,自己便是個矛盾體,何必要做出這麼一副樣子來。”
再次出聲的是林泓汐冰冷到極致的嗓音,帶着不悅。
“如若不是本小姐可憐你們,你們覺得今日的比賽還有勝算嗎?”
一聽此話,林泓汐竟是忍不住嗤笑了出來。
“喬小姐,技不如人,何必還要三番五次的提出來。”
“賤人!你敢這麼說我?”
“呵”
林泓汐的話可能徹底激怒了喬柔。
兩人只聽到喬柔暴戾的指責,緊接着便是一道鞭聲。
成洺皓和肖睿驟然對視。
壓根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一把推開了肖睿,便往林泓汐的方向而去。
剛到跟前,便看着那道鞭子直衝林泓汐臉頰!
“啪”
一聲沉悶的鞭響,直接甩在了成洺皓的手上。
成洺皓緊緊拽着鞭子,冷眼直視,將林泓汐護在了身後。
“小爺我說過,別以爲你是姑娘,我們便不敢動手。”
話音剛落,成洺皓便狠狠的一拽鞭子,突然鬆手。
因爲慣性,喬柔打了一個趔趄,直接倒地。
而林泓汐還在被成洺皓突然出現,驚的愣在原地。
上下打量成洺皓一番,滿臉擔憂。
“傷口怎麼樣?”
“早就好了。”
成洺皓似笑非笑,居高臨下的盯着喬柔。
“擺正自己的位置,不管何時,就算小爺我身負重傷,你們照樣贏不了。”
霸氣!
果然霸氣!
成洺皓周身那道陰冷的氣息,給他無端的添上了幾分肅殺。
彷彿氣溫都降低了幾度。
就在劍拔弩張的情況下。
林泓汐突然掃視到了一個身影。
下意識的拉住了成洺皓的胳膊,衝着不遠處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很快,順着林泓汐的目光,成洺皓也看到了一個悠哉走過來的身影。
如果成洺皓此刻周身淨是鷹般的桀驁。
那麼那個男人,就是像毒蛇般的冷漠。
就差把“反派”二字寫在臉上。
“時捻。”
林泓汐薄脣輕啓,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眼神冷漠,直視那個男人。
時捻萬分慵懶地擡了擡眼皮,眸子裏是那種冷漠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