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蹊蹺。
昨天客棧剛出現了死人,客棧的老闆娘便被人害了。
如果說這兩件案子沒有什麼關係,恐怕還真是不敢相信。
林泓汐只好合理猜測,老闆娘應該是知道了什麼事情可以滅口。
“屍體上再無外傷,表情也沒有恐懼,應當是被人下了藥迷暈之後殺死。”
老闆娘死的一臉安詳,如果不是被人下藥殺了。
那應該就是還有其他死因,胸口的傷不過是障眼法。
但是林泓汐仔細檢查一番之後,並未發現其他傷。
只好確定,老闆娘確實是先被人下了藥,然後殺死。
一瞬間,林泓汐腦海中再次出現了一個身影。
能在晚上合理接近老闆娘房間的。
除了店小二,林泓汐想不到其他人。
況且這貨之前還擺了他們一道。
上報官府,他們幾人藉着講鬼故事殺人。
這件事情若真是跟店小二沒關係,林泓汐簡直是想一頭跳進黃浦江。
“店小二來報的時候,是什麼時辰?”
林泓汐冷着一張臉詢問。
聽到此話,錢大人細細回想。
“應當是早上很早的時候,客棧是還沒有開門。”
話音剛落,錢大人便自己打了個激靈。
客棧都沒開門,店小二跑到老闆娘那裏幹什麼?
還正巧發現了屍體,如果這件事情兩者之間沒有關係,那真是見了鬼了。
錢大人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眼光輕輕看着林泓汐很是不好意思。
察覺到錢大人的眼神,林泓汐冷笑一聲。
看來這貨是自己發現了問題啊!
“錢大人,被人當槍使的滋味不好受吧?”
林泓汐笑得很是邪魅。
錢大人趕忙尷尬地擦掉了臉上的冷汗,吩咐身邊的手下,趕緊去把那店小二帶來。
片刻之後店小二渾身顫抖的被來。
直接跪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盯着一旁,穩坐泰山的五人。
“大人這是何意?明明是他們殺人在先,爲何還要將小人帶來。”
店小二嚥了口口水,還在爭辯,滿臉寫着不服氣。
“劍閣弟子如何做出這殺人事件來?你莫要想再將本官當槍使。”
錢大人冷笑了一聲,滿臉不屑。
聽到這句話,店小二渾身一顫,驚恐地盯着他們幾人。
該死!
看到店小二精彩莫測的臉色變化。
林泓汐輕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走過去,蹲到了店小二面前。
“你若是肯說實話,便還可留下一條命,但若是不願意,會受到什麼樣的酷刑,那我便不敢保證。”
此話的驚嚇效果真是百分百。
好好的一個大男人,被林泓汐嚇的差點兒大小便失禁。
店小二顫抖着身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小人,其實並不知道,誰害了老闆娘,就是昨有一個人見我。”
店小二嚥了口口水,抖着身子解釋。
“那個人說,老闆娘要死,如果不想我跟老闆娘一樣的下場,便將此事推到他們身上。”
聽到這句話,林泓汐冷着一張臉,似乎不知道他們何時得罪了什麼人。
而且一路上,他們從未暴露過身份。
那幕後主使又是如何得知他們的身份?
還制定瞭如此周密的計劃,要將這殺人之事推到他們身上。
可轉念一想,林泓汐又覺得有些奇怪。
能制定如此周密計劃的人,肯定是知道他們身份的。
可難道此人就不害怕他們在見到錢大人的瞬間,便告知身份嗎?
如此想來,林泓汐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那個人要將他們抓起來,其實只是爲了拖延時間?
想到這兒,林泓汐臉色微冷,冷冰冰的看着店小二。
“讓你如此行事的人,長什麼樣子?”
此話一出,店小二細細回想,最終卻搖了搖頭。
“小人實在不知,那人隱藏在黑暗中,且穿着一身黑色斗篷,完全看不到臉。”
林泓汐咬了咬下脣,並未說話,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讓錢大人去處理此事。
“錢大人,此事的後續工作便交給你了,我們先回去商討,若是有新的進展便來找你。”
說完,林泓汐率先起身,成洺皓緊隨其後。
幾人衝着錢大人行了一禮之後,便離開了官府。
回到房間,幾人坐在桌前,臉色很是難看。
“你們應該也感覺出來這案子背後的不同尋常了吧。”
林泓汐率先開口,一直沉默的肖睿此刻卻是突然開口。
“那幕後指使之人,如果不知道我們身份的話,爲什麼要陷害我們?”
這句話一出來,其人都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但如果他知道我們的身份,那陷害我們的意義在哪?”
肖睿的話讓幾人同時皺起了眉。
說的有道理啊!
如果那人知道他們劍閣弟子的身份。
便知道他所做的謊言,隨便一戳穿便露點了。
如此一來,陷害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幾人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說,他其實是爲了拖延,不讓我們去江南?”
肖睿話音剛落,楊祁萬便同時開口。
“倒確實也是這麼個理,只有這一個合理解釋。”
林泓汐應了一聲,神色有些嚴肅。
“如此說來的話,那傀儡殺人案應該和暗樁有關係。”
這句話一出來,林泓汐又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豈不是一個月之前就開始佈局?”
這句話讓其他人渾身一顫,此人真是夠陰險的。
早在出發之前,林泓汐就覺得不安,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原來這羣人是在這裏等着他們。
“那我們率先要調查清楚,這傀儡殺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之後再去江南查暗樁之事。”
楚言打着扇子輕聲說道。
這句話沒有遭到任何人的反駁。
確實也是該這樣。
既然那個人撇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給他們。
理所應當的也調查清楚這幕後主使。
說不定對他們要去江南的事情還有所幫助。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着手便查這個案子。”
林泓汐低聲吩咐,深色很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