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好的一張玉牌行天下呢?
竟然不認識?
竟然會有人不認識這玉牌。
林泓汐老臉一紅,眼底閃過一絲尷尬。
楚言拿着玉牌的手,頓時愣在了原地。
臉上尷尬的神色很是精彩。
“蠢貨!愚不可及!”
這兩個倒黴門童,看樣子,真的把楚言給惹到了。
“你們可知這是象徵何身份的東西?”
楚言氣的手緊緊抓着扇子,骨節分明,臉上的神色很是冰冷。
門童一聽這話,上下打亮了幾人一番,眼裏閃過一抹諷刺。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穿了這麼好看過來騙財的。”
這句話可着實把幾人氣笑了。
騙財?
他唐唐郡王還需要騙財?
看着楚言被氣得雙臉脹紅,林泓汐無端地感覺到好笑。
“跟你們掌櫃的說,我們是間隔的人。”
“什麼間隔,這又是哪個江湖門派,趕緊去一邊去,別耽擱我們做生意。”
“……”
很好,這個該死的門童憑一己之力徹底得罪了幾人。
“特喵的!”
成洺皓怒罵了一聲,正要上前,被林泓汐一把拉住了胳膊。
兩個門童察覺到了成洺皓的動作,眼底的諷刺越加濃烈。
“這就忍不住了?還要氣急敗壞動手,你來啊!”
吵吵鬧鬧的聲音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很快錢莊門口,圍了一圈人指指點點。
“大家看看這幾個人說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就想拿着塊兒破玉牌來騙我們開門。”
那門童看樣子像是新來的,急於表現自己,招呼了許多人,看着幾人指指點點。
這麼多人圍成一圈,楚言反倒是冷靜了下來。
林泓汐只是微微勾了勾脣,臉上的神色晦澀不明。
眼底帶着一抹嗜血的冷笑,將不屑和嘲諷寫在了臉上。
“說不定人家有什麼難言之隱,真的有什麼急事需要進去。”
看熱鬧的其中有兩個人,似乎覺得幾人被圍在中間有些許尷尬。
很快開口說了一句,卻被門童疾言厲色的打斷了。
“放屁,這幾個人指不定就是從哪兒偷的這身衣服來騙錢的。”
門童頤指氣使得指着幾人,眼底的神色很是得意。
他這麼賣力,竟然能被調進去守內門吧。
“幹什麼呢?吵吵鬧鬧。”
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頗有威嚴的聲音,楚言睜開了微微閉着的眸子,眼底閃過一絲興趣。
悄無聲息的壓低了身子,湊到了林泓汐耳邊。
“你說,會不會整個錢莊的人都這麼沒文化?”
“一羣蠢貨。”
林泓汐還沒回答,成洺皓倒是一甩袖子頗爲不屑的怒了兩句。
“管家,有幾個過來騙錢的人,我已經將他們擋在了門口。”
那管家還沒出來,便聽到門童邀功似的,衝着裏面喊了一句。
管家聞聲趕來,率先打量了幾人一番。
眼底閃過一抹深究,一把甩開了門童搭上來的手,滿臉怨氣。
“若真是騙子趕走就行,何必你再此大費周章的吸引旁人注意。”
林泓汐打了個哈欠,雙手抱臂,看着熱鬧。
見管家向幾人投來了疑惑的目光,林泓汐衝着楚言眨了眨眼。
楚言瞬間讀懂了林泓汐的意思,從懷裏換了個玉牌。
等到再次取出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象徵身份的牌子。
“參見郡王。”
那管家只看了一眼,便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周圍人見狀,接二連三的跪地聲砸懵了門童。
“管家,您在幹什麼?他們是一羣……”
“閉嘴,蠢貨。”
管家半跪着身子,伸出了一條腿,狠狠的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腳。
見此情形,楚言冷笑了一聲,湊到了林泓汐耳邊。
“看來這身份,有時候還挺好用。”
說罷,楚言便衝着幾人轉過去,完全沒有注意到林泓汐眼底的落寞。
是啊,這身份是真的好用。
可換做以前的身份,不同樣好用嗎?
林泓汐垂下眸子,苦笑了一聲。
成洺皓眉頭微蹙,不着痕跡的掃了林泓汐一眼,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
“他們是騙子啊……”
那門童還在喋喋不休,似乎難以置信。
“剛纔掏出來的根本就不是這個牌子。”
聽聞此話,楚言搖着扇子的手一頓,輕笑着從懷裏掏出了兩個牌子。
眼底諷刺瀰漫,將兩塊牌子同時丟到了管家面前。
臉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冷冰冰地盯着那門童。
管家顫顫巍巍的撿起了兩塊截然不同的牌子,眼底一片驚恐。
“原來幾位大人是劍閣中人,不知幾位大人前來,有失遠迎。”
這是那門童第二次聽到“劍閣”,他本以爲憑自己的努力,定然能升個小職。
可現如今一連串的情況,將他砸得耳暈目眩。
“無妨,起來吧。”
楚言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
周圍的人順着起來。
可哪裏還敢議論,全都低眉順眼地垂着頭,走也不敢,留也不是。
“其他人沒事就走吧。”
一句話,周圍人像是如釋重負般四下逃竄。
獨留下了管家和那兩個呆愣愣的門童站在原地。
“你這門童,倒是挺盡責啊。”
成洺皓似笑非笑地說了一聲,往前兩步,站到了楚言身邊。
可那管家此刻還敢說什麼?
只能賠笑着臉,滿心的怒氣。
“蠢貨,趕緊給我收拾東西,滾蛋!”
管家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真他孃的幸運。
要不是因爲自己之前有幸見過這間隔的玉牌。
恐怕他也會犯蠢。
“幾位大人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那門童呆呆愣愣的看着管家如此恭敬的模樣。
眼底的嫉妒依然是瀰漫的不像樣子。
“你們這些賤人,不知道是從哪個嘎達出來的雜貨,還敢如此……啊!”
一句話沒說完,成洺皓眼神一冷,鬼魅的身影瞬間上前。
衆人根本沒有看到他如何出手,便狠狠地掐住了門童的脖子,將他扔在了地上。
“你要是想死,小爺我成全你。”
成洺皓的聲音冷到極致,帶着不容抗拒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