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茫然的觸手撫摸,只捱到了一片黏膩。
如果記得不錯的話,自己應該是出去遊玩。
不慎從半崖跌落,這種狀態下竟然還活着?!
周圍一片漆黑,讓她無法分辨情況。
腦子是亂糟糟一片,還沒來得及起身,雙眼被突現的光射的刺痛。
緊接着,一道道火把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將她周身照的燈火通明。
“一個姑娘家,怎可心腸如此歹毒,你是何人,家住何處?”
還未等蕭葉璃反應,舉着火把的衆人中間突然出現了一個緋色官服的俊俏男人。
衣襬垂着翠玉的玉佩,在火光下熠熠生輝。
眉目立挺,薄脣微抿,頭髮梳的板正。
膚色偏白,頗有幾分書生之氣。
渾身上下的浩然正氣。
當然,請率先忽略掉他臉上的怒氣。
“你是誰?你在跟我說話嗎?”
直到此刻,蕭葉璃還有些茫然。
一臉無辜地盯着面前那絕色男人。
可惜男人不喫委屈姑娘這一套,垂在腰間的手驟然攥緊,皺眉直視。
“大膽賊人,休要耍什麼陰謀詭計,在下大理寺少卿沈瑾煜,你這……死者尚在身側,手上又是血跡,兇器還在死者身上,還有什麼好狡辯?”
此話一出,蕭葉璃的懵逼程度更加放大。
她四下一看,剛垂下頭,就驚得“臥槽”一聲,直接彈了起來。
搞咩啊!
什麼情況?
不過是腳下一滑墜了個崖,換了身衣服不說,還和一具屍體躺了半天?
“你要作甚?”
隨着男人的一聲厲喝,周圍侍衛瞬間把蕭葉璃圍了起來。
各個拔刀相向,虎視眈眈。
“大哥,你聽我給你狡辯,不是,解釋,我剛醒來就在這裏,我手上的血是我自己後腦勺的,這人爲什麼會死在這裏,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真的是被人敲暈了現在才醒來。”
蕭葉璃手舞足蹈的解釋,簡直是要欲哭無淚。
雖說她是個法醫,平時不怕屍體。
可猝不及防讓自己面前出現一具死不瞑目的女屍,着實是嚇了一跳。
“如若不是你,怎會和屍體同處一處?”
男人臉上的戾氣少了幾分,但還是眯着狹長的丹鳳眼冷冷盯着蕭葉璃。
沉默少許,卻是動了動手指,“帶走。”
隨即,蕭葉璃便跟着屍體和男人一同出現在了大理寺內。
“喲,回來了,怎麼還帶着一姑娘?”
蕭葉璃被拖着衣服後領出現在了府內。
一個青色官服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把摺扇,翩然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男人對蕭葉璃可是半點兒的憐香惜玉都不講,直接把她嫌棄的扔到了地上。
“兇手。”
“大哥,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兇手。”
“我還是方纔那個疑問,你若不是兇手,爲何會和屍體同處一處?”
“我……我是個仵作,剛纔在檢查屍體。”
聽到這句話,男人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嘶……還真是不好糊弄。”
蕭葉璃皺着眉頭在心中腓胰了一句。
再次擡起頭來,笑得極其狗腿。
“大哥,我如果不那麼說的話,我可能現在已經腦袋搬家了,但請你相信我,我剛纔真的在檢查屍體。”
“哦?那姑娘你不妨說說,你檢查出來了什麼?”
那一臉看戲的青衣男子“啪”的一聲打開了摺扇,精緻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戲謔。
眼下的那顆硃砂痣顯得格外妖冶。
“還沒來得及檢查他人就到了,請你們相信我,給我小片刻時間,我一定可以檢查出來,這屍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若是想毀屍滅跡,就趁早死了這顆心。”
緋色官服男人顯然是不相信蕭葉璃所說的話。
後者瞬間無語。
正要開口辯解的時候,那青色男人突然舉着摺扇擋在了她面前。
“瑾煜,我倒覺得她說的不像是假,我們隨着一同前去,給她這個機會。”
“胡鬧!我絕不同意。”
一刻鐘之後,三人出現在了那屍體面前。
沈瑾煜面上微微有些尷尬,辯解似的輕咳了一下。
“若不是因爲仵作不在,我是絕不會讓你接近這具屍體。”
“屍體全身僵硬,屍斑大片,呈瀰漫性紫紅色,按壓不易褪色。”
沈瑾煜的話蕭葉璃並未理會,上下其手的扒了屍體的衣服。
嚇得兩個大男人瞬間轉身,便聽到了蕭葉璃的話。
“翻轉屍體,原先的屍斑不易退散,還沒有出現新的屍斑,摁壓身體,原本的屍僵有所緩解。
證明這個姑娘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八個……四到五個時辰之前,這……好像是鐵鏽啊。”
簡單檢查了一番,摸了摸屍體手心裏的一抹紅。
嗅了嗅之後,重新給屍體蓋上了白布,轉身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現在是什麼時候。”
青衣官服微微蹙眉,探頭看了眼窗外,“約莫亥時。”
“你問這幹什麼?”
沈瑾煜突然開口,皺着眉頭,警惕地看着檢查屍體時與之前判若兩人的蕭葉璃。
“這個姑娘死了應該四到五個時辰了,如果是我殺的,平素人來人往的官道,怎會在未時到亥時沒人注意到管道的屍體?”
“如果是你早早殺了人之後,在亥時將屍體搬過去呢?”
沈瑾煜顯然還是不怎麼信蕭葉璃的這番說辭。
後者狠狠的翻了翻白眼,冷冷的看着這個軸成一根筋的俊俏男人。
“我有病啊把屍體搬過去等着你們抓我,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來,你看她心口上的這刀傷。”
正說着,蕭葉璃又揭開了屍體上的白布。
露出了屍體胸口上面得那道深深的刀傷。
“小丫頭,這刀傷又能說明得了什麼?”
趙穆梓的疑惑,讓蕭葉璃取過了一旁桌子上的刀,舉到了兩人面前。
“這個姑娘和我身高差不多,如果是我殺人的話,這個傷口位置,你們覺得,我該是這樣順手,還是這樣方便?”
劍閣女弟子修仙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