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毅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喉結上下滑動,很快轉過了頭。
“不是被你撞的每個人都跟我一樣好說話,要是下次撞到了別人,看你怎麼辦。”
雖然語氣很是不滿,但眼底一閃而過的擔憂也是深深的進了廖茜的眼中。
她輕笑了一聲,放下手指着額頭給樓毅看。
“我沒事。”
廖茜盈盈一笑,眼底彷彿閃光一般。
樓毅心中一動,似乎是閃過了什麼情緒,脣角一抿,淺淺的點了點頭。
“走吧,去看看他們到底要說什麼,官府的人這次突然過來,定然不光是爲了平反這麼簡單。”
樓毅臉上的神色很是嚴肅,聞言,廖茜也是點了點頭。
“他們想得到山匪的勢力,又不想給他們好處,說白了就是白嫖,這麼一來,任何人都不高興。”
順着樓毅的話,廖茜也跟着分析了一句,樓毅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廖茜的話。
眼底一閃而過一抹讚賞,便沒有在多說什麼。
“你是什麼人?現在整個山莊沒有人了?要你一個白白淨淨的毛頭小子來跟我們談判?”
爲首的官府人看到了出來的是樓毅和廖茜,一瞬間變得極爲不屑,冷笑了一聲說到。
廖茜微微低頭,眼底一閃而過諷刺,卻並沒有吱聲。
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些人這副樣子哪裏有官府的模樣,果真是聯合了山莊裏的其他人裏應外合,想拿下山莊而已。
“你們究竟是何目的,想必自己也很清楚,有些事情沒必要擺到檯面上來說,也是給你們面子。
可你們若是還依舊如此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現在整個山莊你們動不了,你們的人也已經被控制,該怎麼做,想必不用我提醒。”
樓毅一甩袖子,眼底閃過了一絲嘲諷,上下打量那爲首的男人,見他臉上帶着一絲緊張,似乎是被人洞察了心中想法一般。
見樓毅如此威嚴的神色,那些人的臉色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
似乎是被樓毅已經震懾一般,畏畏縮縮的也沒有人敢繼續說話。
兩人本以爲事情到這裏就要告一段落,也可以完美處理的時候,卻未曾想駱琉璃突然衝了出來。
直接衝到了他們兩人面前,看似義正言辭地衝着那些官府。
“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你們身爲一方父母官竟做出如此噁心的舉動,當真是叫人寒心。
你可知我適合身份,若是上報給了我父親,我看你們還如何自處。”
本以爲事情已經可以結束,因爲駱琉璃的出現一瞬間,周圍的氣氛極爲尷尬。
樓毅眉頭微蹙,眼底閃過的一絲不滿,正要說話間,卻發現對面爲首的男人竟然衝着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
一瞬間,一隻羽箭直直地插在了駱琉璃的胸口。
“誰把她放出來的?”
廖茜大喝了一聲,緊趕慢趕衝到了駱琉璃身邊,一把按住了駱琉璃正在流血的傷口,眼底是一片的陰霾。
這主人公要是死了,自己該怎麼繼續主線劇情?
別說是好好的讓劇情發展了,恐怕自己連家都回不了了。
“聒噪。”
猥瑣的男人冷笑了一聲,極爲不屑地看着駱琉璃倒在地上的模樣,眼裏閃過了一絲輕蔑。
“我管你是哪家的大小姐,上了這山自然就已經不乾淨了,就算是回到家之後,你父親還能繼續對你如此之好嗎?當真是天真。”
那男人顯然不在乎駱琉璃究竟是何身份,眼底滿滿的都是不屑。
樓毅直接愣在了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玉佩。
“你們可知我是何身份,得罪了我的人,可知有何下場。”
本該是一臉得意的男人,看到了樓毅伸手取出的那玉佩之後,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嚇得瑟瑟發抖。
而此時倒在地上的駱琉璃已經是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殿下……”
那人畏畏縮縮的說了一句,渾身發抖,樓毅冷笑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一把拽起了他的衣領。
“好在你今日沒有傷了我的人,這山莊是本王的人,若是再有下次,別怪我對你們無情無義。”
話音剛落,那男人屁滾尿流地招了手,讓自己的人趕緊逃離。
廖茜將駱琉璃緊緊地抱在懷裏,伸手按壓她的傷口,眼底是一片的擔憂。
樓毅眼底閃過了一絲不滿,看起來似乎並不理解廖茜爲何如此擔心。
而此時廖茜根本沒有注意到樓毅的眼神。
很明顯,駱琉璃現在的狀態是中了劇毒,在自己的意識裏。
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應該在這山莊一邊不遠處的深山裏可以取靈蛇的蛇膽救人。
當自己的想法剛告訴樓毅之後,樓毅當即便是拒絕了廖茜這天馬行空的想法。
廖茜自然也清楚,要取靈蛇的蛇膽確實是難上加難的事情,可若是駱琉璃死了。
自己壓根兒就沒辦法回家,所以廖茜必須去冒這個險。
樓毅本該是義正言辭的拒絕,可又見廖茜那如此堅定的眼神。
樓毅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了自己的憤怒,這纔是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廖茜的話。
但是兩人在一路上卻是半點兒交談都沒有,樓毅的神色很是冷漠。
似乎並不理解廖茜爲何要如此的多管閒事。
“你當真是好心氾濫那麼多事的一個女人,若是被我們救活之後,自然要跟着我們一起去雲疆,你不嫌麻煩,我還嫌多事。”
馬車上樓毅極爲不滿地冷笑了一聲說道,語氣很是差勁,甚至連一個眼神兒都沒有過多的給廖茜。
但此時廖茜壓根兒沒有心思往樓毅的情緒上考慮。
如果駱琉璃就不活自己只能永遠的被困在書裏,所以她必須去冒這個險。
只不過還沒有過多的解釋,廖茜便已經昏昏沉沉的有些犯困。
竟是不自然的順勢倒在了樓毅的肩上,睡了過去。
直到過了四個時辰,廖茜纔是緩緩地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