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像方纔,翰城看明白了他的路數,直接去攔那小賊的腰,被翰城一隻手就攥住,動彈不得。
“翰城,把它的面具摘掉!”容淵側身,準備接應。
翰城力氣如山,一雙手像是鐵索,牢牢地控着小賊,縱使他千般力氣也掙不脫,這便兩三下撕了面具。
這下恐怕他是徹底沒轍了,喪氣的表情也露了出來,嘴裏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着什麼。
“我再說一遍,交出錢來!!”
翰城手下使的勁更大了些,小賊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容淵好像是根本沒看到圍過來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讓我交錢可以!”小賊忽然擡起頭來,猙獰地笑:“看看你們今天能不能走出這條巷子!”
說罷,那鰻魚尾便在地上,連着敲了三下,在地上騰起一串劇烈的氣泡。
“別想耍花樣。”翰城說着便要去搜那小賊的身。
說着,翰城已經將錢袋從那人身上搜了出來,他又拎起那海鰻小賊,像扔一塊破布般丟在地上。
“公子,我們走吧。”翰城說:“這小賊邪得很,估摸着周圍還是有同夥,我們快走吧。”
說着就要往巷子口走。
“平日我是怎麼教你的,你都忘了?”容淵倒是不緊不慢,也不急着走:“做事情要一次做完。”
“啊?”翰城剛準備走,又被容淵叫住。
“送去官府。”他看了看那躺在地上的人,他是癱在地上,沒了還手力氣。
“這小賊熟門熟路,想必是經常在這東瀾道上偷東西,你這會兒放了他,過一會兒又要去偷別人。”
話音剛落。
這窄小的巷子,忽而一下又暗了。
“小心。”容淵一打翰城的肩膀,他後退幾步。
從翰城四周,容淵的身後,忽然竄出黑影,和剛剛的小賊一樣,戴着面具。
大概剛剛用尾巴敲地面的時候,是這小賊發佈的一個暗語,這東瀾道周圍的同夥一下子都圍了上來。
小賊上的人看到來了幫手,骨碌一下爬了起來:“敢打我,讓你見識見識我們鬼幫的厲害!
說話的時候露出參差不齊的尖牙,翰城看着只覺得噁心,就想一拳打上去。
“你這是找死。”翰城說着便要衝上去。
“慢着。”容淵偏了偏頭,示意翰城去旁邊站着。
像小賊一樣的人形,從周圍圍攏過來,粗數一下大概有七八個,這本就是前前後後一條窄巷,而現在巷子口也搖晃着人影,左右圍堵。翰城已經在原地做好開戰的準備,兩方對峙着,空氣中瀰漫着火藥味。
大概是看到對面一點不慌,還氣定神閒,幾個小賊也沒有馬上動手。
“給你選擇,一是你跟我們去官府,老實交待,或許能從輕發落。”容淵對小賊說,緊了緊手上的護腕,翰城清晰地聽到他手指的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每當這個時候都意味着他要動手,他今天的耐心已經超出往日。
“二是你和你的兄弟們,今天都別想走出東瀾道。”
即便是說着如此的話,容淵也是沒有什麼多餘的憤怒,他不太喜歡直接動手,如果不需要,就無需浪費時間和力氣。
“我鬼幫還沒在東瀾道上失過手,你算個什麼東西!”對面仗着人多,陰陽怪氣,甚是猖狂:“我也給你一個選擇,要麼把錢袋放下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要麼今日也別想出了這東瀾道!!”
容淵打斷了他,右手輕輕一握,碧落天刃寒光凜冽。
長劍直指幾個毛賊,劍鋒被精心打磨過,削鐵如泥,好久未出鞘。
“哎。”翰城退得遠,不然一會兒,海中沒有飛沙走石只有狂風巨浪。
“給我上!!”那小賊一揮手,七八條人影,忽而一下都朝着容淵撲過去。
他握住一個小賊的肩膀,回身便扯下另一人面具,一掌過去,又穩又準又狠,後退兩步,那小賊的鰻魚尾巴還沒來得及露出來,便歪歪扭扭地蔫倒。
現在加上碧落天刃,如虎添翼,然而,翰城沒有想到,風捲殘雲這種東西,在水裏也是可以用的。
劍走偏鋒,不拘一格。
爲首的綠毛還是不服,苟延殘喘,已經倒幾個,還嚷嚷着讓後面的人往上衝,容淵兩步衝過去落在綠毛小賊面前,推着力量擊中他的左臂,小賊還沒來得及還手,便又被兩三下收拾到牆角。
大概是不想一個個解決,容淵用了剛剛的辦法,閉上眼睛,微微醞釀,碧落天刃朝地上一紮,劍的周圍捲起水的風暴,朝着那羣毛賊一指將小賊鎖在裏面,那些猖狂的鰻魚賊連人帶皮地被扔在地上。
水暴代替容淵之力,又將那幾個人一頓亂揍,幾條鰻魚橫七豎八地癱在地上,傷筋挫骨,哀嚎一片。
“英雄,英雄饒命!”
“救命啊!”
剛剛還扯着脖子十分硬氣的幾個人,看到爲首的綠毛被容淵揍得趴下,大勢已去,終於也忍不住開始求饒,一個比一個低聲下氣。
爲首的綠毛給了旁邊人一耳光。
“我們鬼幫何時被人打敗過,求什麼饒!”?時間緊迫,刻不容緩。
“荒原狼在哪兒?”容淵將綠毛從地上揪起來。
“我不知道什麼荒原狼!”綠毛粗着嗓子叫喚。
“說!”容淵等着綠毛的眼睛:“別等到我沒耐心你再求我放你走。”
無論是在荒原上還是在這裏,他一向都懶得多廢話,綠毛鼓起腮幫子,猛地吐出一口綠水,容淵閃避。
一道白光飛來,人落扇起,沿着綠毛的喉嚨刮過去,綠毛頭一歪倒了下去。
“不用問他,我知道荒原狼在哪兒,我帶你去,綠水有毒!”
容淵回過頭去:“你怎麼在這兒?”
就算是在海中,太極扇亦帶的起粼粼碧波,靈力撲面而來。
“抱歉,我來晚了。這些海鰻人號稱他們是鬼幫,專門幫荒原狼打下手,在東瀾道上連偷帶搶,海事府也拿他們沒辦法。”御星接住飛回的太極扇,輕盈地落回地面,在那被綁住的綠毛面前蹲下:“今日本是來賞燈賞月,沒想到碧石巖洞炸了,這些海鰻人成了精就以爲別人拿他們沒辦法。”
“你怎麼在這兒?”
“春熙燈節還能做什麼,都是來玩兒的,可我偏就遇到這麼個孽障,暮揚,你可得好好謝我,剛救了你一命,這海鰻族嘴裏那口水比靈心還傷人,我幾十年前路過東瀾海時就見過成了人形的海鰻,沒想到他們成人竟做的是這種勾當。”御星不屑。
容淵勾了勾脣:“來得還算及時,不過不知道荒原狼知道鬼幫被頭子被你給殺了,會是什麼心情。”
御星冷哼一聲。
“碧石巖洞都炸了,剛我也險些從靛月樓上摔下來!鬼幫蟄伏數十年爲了今日,我堂山郡豈能讓荒原狼吞了?”
容淵想起來,御星的全名,堂山御星。
“你是堂山郡人?”
“是啊。”
他目光掃過餘下嘰嘰歪歪的小嘍嘍,御星這招不錯,殺雞儆猴,那些個小東西看着老大死了,全部泄了氣。
事不宜遲。
“帶我去找荒原狼。”容淵道。
“大俠饒我們一命我們……荒原狼在神廟!堂山郡的神廟裏,可沒人知道他們在哪兒,我們幾個都是小嘍囉從來都沒見過荒原狼!”一個海鰻人哆哆嗦嗦地說。
“在神廟裏做什麼?”御星問。
“我只知道他們要把神廟也炸掉!”海鰻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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