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樣的,那我也算是你的恩人,多虧我將你綁在樹下,你纔能有機會被我的皇兄看中,你也該好好的答謝我纔行。”凰塵翎壞笑的說。
顏若栤有點想踩他一腳,嘟嘟嘴,說:“那真的感謝二皇子綁着我在樹下了,幫了我的大忙。”
“不用謝。你少在我面前逛來逛去的,就算是答謝了。”
他的話到底還讓不讓她聊下去的。
她覺得他想在玩弄她似的,套話又貶人,說什麼都不會是好事。
“二皇子,有沒有人說過,跟你聊天,很容易聊死。”
“沒有。”
“那小人能告退嗎?”
“不能。”
“那我們要聊些什麼呢?”
“沒什麼能跟你聊。”
“已經聊死了。”
“是麼?”
顏若栤對他又多一個新的認識,就是他真的很無聊的,還很無賴。
兩人有完沒完的無聊一問一答,基本無話題,但又不斷話。
夜深,凰風墨喝了一身酒氣,醉酒走路不穩,被侍衛扶着回來。顏若栤就蹲坐在他廂房門口等待着。
她跟凰塵翎談話無聊了一個時辰後,就回到這裏等候,因爲她知道凰風墨平時夜歸的話,都會醉酒的,她是在等他回來,要幫他解酒。
凰風墨見到顏若栤一個人,也慣性的趴到她身上,讓她扶着進去。侍衛識趣的退下了。
“大皇子,你又喝得這麼醉,酒喝多了,會傷身的,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次了。”她摟着他的腰,邊扶着走邊囉嗦着說。
“是呀,你沒醉,一般喝醉了都自己沒醉的,很正常不過了。”顏若栤將他扶到牀上,抽身想去找溫水來敷敷他的頭。
卻被凰風墨一把拉她入懷,緊貼着他的胸膛,聽見他的心跳,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拉入懷。基本每次喝醉後,他都這樣見人就拉入懷的,接着,他就呼呼入睡了。
顏若栤靜靜的趴在他胸口前,凝視着他的睡相,她能跟凰風墨拉近距離,也只能在他喝醉後,她心如鹿撞,心砰砰的跳,心裏七上八下,心如激盪的湖水一樣不平靜。
她停留了片刻,才小心點從他懷裏起身,幫他披上被子。手輕碰一下他微紅的俊臉,有點溫熱,滑落到頸側,她發現他的頸部有一條不顯眼的鞭痕。
“奇怪?喝酒,怎麼會有鞭痕的?”她不做無謂的推測,準備等明天再問一下。
不久,凰風墨小聲的呻吟着:“唔...痛....好難受......”
她知道他哪裏難受的,弄了一條溫毛巾,並探手到他的胃位置,溫柔的按摩着。
這晚,她都在照料着醉酒的凰風墨,累了就不知不覺的睡在牀下。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鳥兒吱吱的,在窗外唱着曲子。
牀上的凰風墨,懶洋洋的睜開惺忪的雙眼,有些模糊的視線,頓了許久,才知道自己在何處。
他扶了扶有些發痛的頭,撐起有點疲累的身子,就伸出長腿下牀,一踩就踩到軟綿綿的東西。
呃?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