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閃閃發光般的星星在顏若栤眼中,她除了道謝,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謝?與其只是說謝,不如行動點來答謝我,我會更高興的。”凰風墨希望她能親一下他。
“對啦。藥湯也涼了,殿下是時候該喝了。”顏若栤懂他心思,裝傻的轉移話題說並起身。
他鬆開了手,任由她端着碗藥過來,顏若栤以爲他肯定吵着要她喂的,拿好勺子,坐在他面前。
這次似乎她想多了,凰風墨主動拿過藥湯,並一口氣就喝了下去,喝得乾脆利索。
“嘿,殿下,這次你又會喝得這麼快的。”她笑了笑問。
“你這些藥湯越慢喝就越苦澀,還不如早點喝完,再找點甜的喫。”他將碗遞迴給她,輕說。
“小人帶了一些酸梅果,殿下要嘗一嘗嗎?”她從衣袖裏取出來一袋遞給他。
凰風墨拿一顆放入口含着,再拿了另外一顆要餵給她喫。
顏若栤張開小嘴,含住他遞來的一顆,他滿意的輕笑了一下,大手握着了她的小手,拇指一邊划着她的手心,一邊淡淡的問:“你希望我如何處置那個採花賊?”
“處置?殿下你還想要抓他去處罰嗎?”她有點緊張問。
“瞧你緊張的,我找人查過了他的來歷,此人不詳,他也不是一般的採花賊,想必有目的纔會來這裏,估計是納罱使節遇刺有關的。你怎樣看啊?”凰風墨分析準確的一點點說出來。
“殿下,小人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人不壞的。”她掩飾的說。
“既然你覺得他不壞,你就好好的套他一些話出來,調查一下他的目的。查出來再向我彙報。”他直接下命令說。
“嗯,好的。”
“不要感情弄事,好好的調查,知道嗎?”
“知道。”
凰風墨一把扯她到懷裏抱着,小聲的說:“我知道你想護着他,但是別被感情矇蔽雙眼,好與壞之間,總該看清楚的,他要是在壞的那一方的話,你也別輕舉妄動,小心點。”
“嗯,小人會小心點的。”她靠在他的懷前,點點頭。
窗外,其實一開始就有下人在監視着他們,此人是凰塵翎派過來的。凰風墨早知道這人存在,刻意叫侍衛當看不見,讓此人能看到這些情景後,回去彙報給凰塵翎聽。
顏若栤等凰風墨睡着後才離開廂房,之後就端藥去幻的房間。
喂藥給幻喝的時候,她開始發呆了,兩個皇子都要她去調查幻的身份和目的,但是,她心裏根本就不想查。
“你在發什麼呆啊?我張着口,都張到累了,你還不餵過來。”幻眯眯眼說道。
“哦,我在想着一點事情,一時入神了。”她繼續一勺喂他。
“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解答的,是不是關於我的事呢?”幻觀察她的神色,也猜到她在思考着什麼。開門見山的直說。
她頓時停頓了一下,問:“你,你怎麼知道的?”
他輕息了一下,說:“瞎的也知道你想來問我的事?再說,我也不蠢,是不是你那兩個皇子叫你來問的。”
“你也太聰明瞭吧。”她不由的贊一下他,基本都被他說中。
“哼,我聰明是必然的,不是他們兩人死蠢也是必然的,居然派出你這個傻瓜來想套我的話,未免太過輕敵了吧。”他沾沾自誇的說。
“行啦,反正我也沒打算真的套你的話,我覺得你這人要是自己說的,不用我來問,你也會自己說出來。那你會不會告訴我,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她坦然從容的問。
“目的就是要追求你,有空順便去刺死納罱使節喲。哇,你這藥湯不是人喝的,苦成這樣子。”他打趣的回答,並喝完她手上的藥湯,吐一吐舌頭。
“那誰派你來的?”顏若栤不被他多餘的話,打亂問題重點。
“一個位高權重的人。至於目的,也可想而知了吧。”幻淡淡的說。
顏若栤對於他的話,不管是真的還是假,聽完就向凰塵翎他們倆彙報就是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坦白告訴我?”
“你這人真的難以捉摸,告訴了你卻爲什麼,不告訴你卻來追問我,你到底想我怎樣呢?”幻重新躺回牀上,閉上眼說。
顏若栤換個話題,問:“你是真的的對我有意思?還是在鬧着玩的?”
幻用了雙面方式來回答:“那就要看你的心喲,你要是接受我的這個登陡浪子的話,就不是鬧着玩,不接受的話,就當作鬧着玩好了。”
他回答得這麼狡猾的,她也奸詐的選擇。
“你說話怎麼一下子跳到無聊的話題。”他吐糟一句。
“這個不無聊,納罱使節到底做錯什麼,爲啥一定要他死呢?”這個問題,她很好奇就是想知道的。
“這個我也真的不知道,只是接到任務要這樣做而已。再說,我現在傷成這樣,哎,要刺死他,真的好難呀!”幻裝作無奈的嘆息。
“如果你完成不了任務,那個位高權重的人會不會派人來殺你的?”她看過寫書裏的刺客都是這種下場的。
“完成不了,自然派別的人來接手呀,我也會被降級的。”他閒着答。
“哈哈哈...原來刺客也有等級之分的嗎?”
“你別刺客前,刺客後,我不是專門做刺客,這次只是特別的任務。”
“好啦,不跟你吵了,休息吧。”
“嗯,你也要睡在我旁邊。”
“爲什麼?”
“你不睡在我旁邊,又怎樣監視着我,有沒有跟同夥聯繫,通風報信?快點躺下吧,隨便的監視着我。”
“......”
這一夜,顏若栤依然是睡着幻的旁邊,正如他說的是爲了所謂的監視。
五天後,凰塵翎要去見納罱使節,帶上王秀霖和顏若栤一起坐馬車前行。
“塵翎哥哥,你爲什麼要帶上她一起來?”王秀霖像母老虎般兇視着顏若栤。
“......”顏若栤帶着桃木面具,抱着藥箱坐在一角落,不出聲,也不打擾他們對話。
“帶上她是爲了有籍口找納罱使節,最近聽聞納罱使節風溼病發作了,耽誤了他回程時間纔會遲遲未起行。她對於風溼病挺懂的,估計納罱使節會接見我們的。”凰塵翎打着如意算盤說。
“這也難講了,那麼多大夫他不見,會見她。貪她打扮奇異,長得醜嗎?”王秀霖嘲諷的說。
“你有所不知了,翡翠國的人特別看緣份的,之前她跟納罱使節有過一面之緣,所以他會見她是不出奇的。”凰塵翎剛說完,顏若栤在角落瞪了他一眼,叫他不要多嘴的,卻連這個也告訴了王秀霖。
前兩天,她到藥材鋪去買一些草藥,卻被她無意中撿到一個專門驅風溼的腰袋,不知道哪位老人家從身上掉了下來的吧,她還打算找一下看看那位老人家走遠了沒?卻來了一班人將她拎進一輛馬車裏。
馬車的主人正是納罱使節。
她沒有見過本人,一直以爲這個使節是一個老人家。
錯!錯得離譜!納罱使節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年紀看上去比凰塵翎還要小得多了。
但是,年紀輕輕的卻有風溼病,真的謎一樣的人。
她將腰袋還給他,卻多嘴的說了腰袋裏的藥草少了幾種能加強藥力的引子。
一聊之下,他卻與她聊得挺投緣的,就這樣子,她跟這個納罱使節認識了。
回到府邸,她將事情告訴了這幾天都在鬧着脾氣的凰塵翎,因爲她跟凰風墨抱住一起的情景,被他知道了,自然生着她的氣,爲了討好他,所以就將此事告訴了他。
凰塵翎就想出了這個點子,利用她去拜訪納罱使節。
三人直接坐馬車來到納罱使節的府邸,這次跟上次有所不同,下人去了通傳後,只是帶了凰塵翎和王秀霖去遊花園。
而顏若栤就被邀請到納罱使節的休息殿裏等待,這個殿內擺飾相當華貴美麗,像她這樣的下人本來就不應該在這裏,而且眼前的茶點都用金色來坐的,亮閃閃的,她坐着都不敢亂動了。
她都覺得自己有點受寵若驚的,只是萍水之交,卻有這種待遇。再說,她身邊有兩個人要殺這個納罱使節。她該以怎樣的心情,去待這個納罱使節。
“你來呀,若栤......”納罱讓人退下,自己一個人前來。
“參見使節大人。”她立刻下跪,禮貌的向他行個禮。
“不是說了,你我間不用這些無謂的禮儀,還有別叫我使節大人,可以叫納罱,上次你說的藥引真的功效很好,我用上了感覺關節都鬆了不少。”納罱微笑的過去,扶她起身,親切的說。
“納罱,其實在這裏我還是叫爲你做使節大人吧,這樣被下人聽見也自然些,免得別人亂想了。”她客氣的說。
“隨你吧,坐。”
“好的。”
“你那個二皇子利用你來找我做什麼啊?又有什麼陰謀的?”納罱開門見山的問。
顏若栤扶扶額,他說得這麼直白,讓她怎樣說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