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亂來呀,過去只會添亂,站着靜觀其變吧。”納罱拉着她,說道。
“靜不了呀!那邊幾個殺手已經拿着弓箭對着他了,再不過去救他,萬一他的影侍擋不住這些弓箭,他豈不是要中箭。”顏若栤甩一甩他的手,急說。
“你過去是想當他的箭板嗎?”納罱就是不肯鬆開手,繼續勸說。
“我覺得自己的運氣沒那麼差的,應該射不中我。”顏若栤頓了一下說。
納罱有點被她氣死,現在來說運氣的。
“你再不放開我的手,我就用咬的了。”她甩不開他的手,氣呼呼說。
“你咬吧,就是不放你過去。”納罱索性打開手背給她咬到夠。
“你!”顏若栤氣得剁一剁腳。
她再周圍觀察一下,發現花樓最頂部有一個裝滿了花瓣的機關大花籮,平時是用來下面舞臺表演完,謝幕撒花用的。
叮!腦子裏的點子開關突然被點亮了,她想到方法才解決。
“納罱,我不下去了,不過你要幫我做別的事情。”
“你又想幹嘛呀?別亂來了,好不好?”
“不是亂來呀,是想到方法挽救大家,別打打殺殺了,你要幫我。”她握着他的手,請求的說。
“什麼方法?”納罱放寬一下心態,問道。
“你將我送到頂部中心的大花籮裏,我想將最新研發的迷暈粉撒在上面,你再去只要打開大花籮的開關,讓花瓣一下子就撒飄了下來。這樣子大家就會一下子被迷暈了。”她靠近他的耳邊,悄悄的說。
“你帶了這麼一點迷暈粉,就能令到全場人暈倒,怎麼可能呀?再說,你瞧瞧這些黑衣人都蒙面的,就是爲了防毒粉末,你別天方夜譚了,好不好?”納罱完全不覺得她的餿主意管用。
“都說最新研發的喲,我一直沒有機會用過。它不許吸進去,只有眼耳口鼻其中一樣露出來,都能迷暈的。”顏若栤自信爆棚的說。
“就當你說得通,那你帶了多少來,分量不夠,一樣是沒用的。”納罱問道。
“我平時爲了自己的安全,一般都要帶一大袋在身上的。”她探手到衣服內尋找,在裏衣的暗格裏,取出一大袋白白的藥粉。
納罱看着這袋藥粉,真的要收回自己的話,扶一扶額說:“你平時到底有多沒有安全感,需要帶這麼大袋迷暈粉。”
“不要說閒話,幹活先,走吧。”
納罱看了一下那個大花籮,如果她的方法可行的話,又的確不錯。不希望有人傷亡,非要救下不相關的人,就是她這個泥菩薩的宗旨。當年她也是這樣子,才救下他這個不相關的人。
現在又豈能不幫她呢?
“你還楞着幹嘛呀?快點跟我走。”顏若栤又扯一扯他的手。
“好,走吧。”納罱握住她的手,將她護着身後。
一路往最上層的沿着後樓梯上去,遇到了不是一夥的殺手,就將其擊暈過去。
去到最高處的時候,顏若栤忽略了自己的恐高症,瞄了一下就腿發軟了。
需要走一條橫樑的獨木橋,才能到達中心的大花籮。
“藥粉給我吧,我過去。”納罱記得她是恐高的,上次高臺泡溫泉也是這樣,不敢走動。
“好吧,你小心點。”她只好將藥粉遞給他,讓他過去。
納罱拿過藥粉,慢慢的一步步從橫樑走着過去,張開着手臂,保持平衡來走,有絲毫的分差就會墜落舞臺,不死也會斷手斷腳。
這時候,有個殺手看到了他異常的動靜,朝着他射出了暗箭。
納罱靈活的一閃躲開了,但是動作太大,有些失去平衡的一晃,整個人滑了下去,只留着一隻手抓住橫樑。
顏若栤看見殺手就要朝他射出第二支暗箭,她不顧一切跑上了橫樑,大喊一聲:“有刺客!大家小心呀!”
她這一喊擾亂了一切的靜局,對峙的黑衣人終於開打了起來,弓箭亂着飛射出去,顏若栤提心吊膽的快步走去拉住納罱。
“你快點上來。”
納罱藉着她的力,使勁的爬了上去後,就虛力趴在她身上,原來他側腰已經中暗箭了。
他按着傷口,想要將她送回安全地方。
“都別動了,你中的箭有毒呀!”顏若栤看着他流出來的血是帶有黑色的。萬分擔心的說。
“我不行的了,趁我現在還能動,要帶你到安全地方。”納罱知道這箭已經蔓延了起來,命不久矣。
“不行!聽我的,堅持一下。”顏若栤也知道他性命危在旦夕。必須以最快速度幫他解毒。
“不要,不要啊,我不要你死啊,不!”顏若栤慌張的四周看着,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裏。
納罱的頭一沉,身子失去平衡的一晃,連帶着她也一往下墜落。
千鈞一髮之際,兩個飛梭的黑衣人合力接住了他們。
“你真是個大拖累呀!去到哪裏都是遇麻煩,還連累人的。”顏若栤聽見這把熟悉的聲音,是阿幻的聲音。
“幻!”她滿眶熱淚地喊他一聲。
之後又着急的說:“解藥,要給他能解萬毒的解藥,他快要死了!”
“先帶他到那邊解毒吧。”另一個黑衣人嚴屹堰說。
兩人帶着他們飛到一邊的空地去,嚴屹堰取出抑制任何毒素的藥丸給納罱服用,暫時保住了他的性命。
“幻,你留下來保護他們吧,我去救大皇子。”嚴屹堰說完,就飛了下去。
“太好了,嗚嗚嗚...差點嚇死我了,我以爲救不了他嗚嗚嗚.....”顏若栤還在驚魂未定,抱着納罱,流着熱淚中。
幻坐在她旁邊,從身上取出手帕遞給她,說:“你呀,自己連武功都不會,就不要跑來添亂了。幸好這次我趕到,要是趕不到的話,你真的摔死了。”
“你又早些趕來,我剛纔都以爲自己死定了。這條手帕怎麼那麼眼熟的?”她抽泣着說。
“你的,上次留在我這裏,物歸原主。”幻瞥了她懷裏的男人一眼,無趣的說。
“不要了,給你當護身符。”她將擦滿鼻涕的手帕,塞回給他。
“你這傢伙,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好知己嗎?抱着個男人就不要我這個知己。”幻賭氣的說。
“知道你好了,謝謝。”顏若栤總算冷靜下來了。
他們待了大概半個時辰吧,那些黑衣人來打鬥完。凰風墨已經被嚴屹堰保護好,護送回去了。
“走吧,現在應該沒人了。”幻覺得安全了,就帶他們一起走。
幻想扛起納罱來,顏若栤連忙叫停:“不能扛着,他側腰受傷了,會大量出血的,用半抱方式吧。”
“怎麼那麼麻煩呀?”幻嫌煩的說。
“拜託了,我的好知己。他現在很需要快點回去解毒,你就別再囉嗦了。快點走吧。”顏若栤請求的說。
“那你自己跑着跟上來了。”
“知道。”
在他們對話的同時,又多一把聲音插嘴。
“她不用跑,我送她回去。”阿春不知哪裏跳了下來,說。
“阿春?”顏若栤喫驚了,她喫驚不是因爲阿春的出現,而是她大腹有些微大,也出現在這裏。
阿春摸一摸肚子的胎兒,說:“看來首領安全離開了。”
“被他看到你也來了,肯定氣死他。”幻取笑的說。
“所以不能讓他看到喲。走吧,若栤。”阿春壞笑的說。
兩個各上一人,穿梭在城內,朝着府邸方向飛去。
回到府邸裏,顏若栤即刻要幫納罱施針又火罐來逼毒,其他的事情,擱着先。
進過一個時辰的逼毒,納罱的傷口血液總算恢復正常了,氣息也穩定了下來。
包紮好傷口後,她才擦一擦汗,出來透一透氣。
大廳裏。
凰風墨正與十六皇叔對談着。
“皇叔,剛纔真的有驚無險,你明知道我不會取你們性命,幹嘛要對山谷醉絲說,我是來取人性命。”凰風墨不解的問道。
“嘿嘿,不這樣說,他的人又怎會分散目標,攻擊兩個人,要是集中攻擊我的話,我不就很危險。”十六皇叔笑着說。
“皇叔,你拖了我下水,下次他又想出賣君主就來找我了,我不想這種人打交道。”凰風墨苦惱的說。
“做大事,就要學會跟各種人打交道,你是要繼承皇位的人,不能像小孩一樣,見到了困難就後退。這樣子會被你的皇弟有機可乘的。”十六皇叔收回笑容,訓說。
“那也要保命才能做大事......”凰風墨別過頭,不由的吐糟說。
“你在怪我想出無影凳的玩意麼?”十六皇叔拍一拍腿說。
“難道不能怪嗎?被這麼多殺手包圍着,還要玩無影凳這個玩意。皇叔呀,我心態不好的話,我會嚇崩的。”凰風墨忍不住直接吐糟給他聽。
“現在不是沒事嗎?而且我玩的挺開心。叫你父皇別老是派人來監視我了,我愛怎樣玩就怎樣玩。哈哈哈....你早點休息吧,今晚也累了。”十六皇叔說完,就大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