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啦,只是沒有見幾十天,就這麼掛念義父嗎?”凰歸元微笑的說道。
“是啊,既掛念,也擔心死我了,義父你不在的時候,那些西洋人攻打過來了,幸好只是攻到北城就打倒回去。不過,城裏那些幾百年歷史的古塔就全部被摧毀了。塵翎哥哥還在爲這事情操心着。”王秀霖將事情一一的告訴他。
凰歸元溺寵的摸一摸她的頭,說道:“你沒事就夠了,其他的就讓塵翎他和我的三皇弟解決吧。”
“義父,你回來一定很累了,坐下來,我幫你按一按肩膀吧。”王秀霖很乖巧的說道。
“這就不用了,我想睡一下歇息。我看到你平安沒事就能安心睡個好覺了。”凰歸元眼角瞥一下屏風後面的人影,對着王秀霖說道,想要支開她,讓她回去。
“那我幫義父你扇涼,讓你睡得舒服些,今天挺熱的。”王秀霖根本沒打算走。
“秀霖,要不你先回去,我靜靜的休息。晚上我們再一起用膳。我買了一些上等的翡翠飾品,讓人送到你殿裏。你回去看看喜不喜歡。”凰歸元說道。
“好,我就不阻義父你休息了。晚上再聊。”王秀霖開心的離開了。
云溪等王秀霖出去,走遠了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過來幫我按腰吧。”凰歸元已經走到牀邊,很自然的解着外袍。
云溪環着手臂,說道:“你好像覺得我一定會幫你按腰似的。”
“難道不是嗎?你這麼快就過來找我。”凰歸元微笑的說道。
“當然不是了,幻他去了彙報,我閒着就過來你這邊坐一坐喲。”云溪慢慢的過去,坐在牀邊,再向他攤出一隻手掌。
“怎麼?”凰歸元問道。
“禮品。你送給自己的義女就這麼富豪的,一大堆上等翡翠飾品,我這個出生入死過的紅顏知己也該有一份吧。”云溪故意的說道。她也並不是貪圖什麼,只是見到凰歸元如此的寵溺着王秀霖,心裏有一點點的妒忌。
凰歸元伸手拍打一下她的手掌,沉穩的臉龐帶着邪魅而又有點玩世不恭的微笑了一下,說道:“你那一份不是早就給了你嗎?”
“什麼?你什麼時候給過我?”云溪疑惑了。
凰歸元慢慢的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臟位置,輕笑的說:“我的心給了你一點點吧。”
給了一點點這個意思,頓時惹得云溪一身不爽,爪子一下子捏住他的胸前,說:“一點點!你再說一次!”
“痛的,出手這麼狠呀,會讓我這麼一點點的心意都被你捏走了。”凰歸元開玩笑的說道。
“敢笑我了喔,懂得開玩笑的了。看我怎樣教訓一下你。”云溪一股勁力將他整個人壓在牀上。
凰歸元固然是開心,只是腰部不適,不得不的求饒了:“別壓着,我腰痛着,不行。”
云溪嘆息了一下,立刻鬆開他,說:“還不翻過身來,讓我按摩。”
“好。”凰歸元聽話的翻過身來。
云溪慢慢的幫他按着腰部,她剛纔只是騙他,其實真的目的的確是幫他按摩。
凰塵翎睡得舒服的時候,覺得有人在盯着自己,潛意識地不由自主張開發困的眼縫。
幻正側躺託着腮子,在他牀上喫着瓜子,還嗑到周圍都是瓜子皮。
他重新閉上眼,希望是發夢,他實在沒精力去打發這個人。
但是,混有五香粉口味的瓜子皮,實在太刺鼻了,令他氣彈了起身。
“豈有此理!你幹嘛一回來就在我牀上喫瓜子!沒看到我正在睡覺嗎?”凰塵翎生氣的說道。
“你這麼生氣幹嘛着,只是躺你半張牀。吐一些瓜子皮而已,要不是若栤她不在,我也不用找你。”幻說道。
凰塵翎坐下來,說道:“若栤她去了千陵城,我也正想找你跟過去看看她的情況。你怎麼了?回來了就死氣沉沉的。”
幻悶悶不樂的說:“沒什麼,累而已。”
“累?我看你的樣子不像累,像是自己的女人被人奪走了。”凰塵翎一言說中。
幻瞥了他一眼,說:“這方面的事情,你倒挺機靈的,這樣子也看得出來。”
凰塵翎環着手臂,說道:“你這種德性,我能看不出來嗎?斗膽的躺在我龍牀上,還嗑瓜子!要不是你是若栤的義兄,我早叫人拖你出去杖打了。”
“其實我還帶了上等竹葉青酒。草本健康酒能抗你的疲勞的。”幻隨手在牀邊拿起兩壺出來,遞給他一壺。
凰塵翎被他打擾了,也沒了睡意,接過他的竹葉青酒,說:“哼,就陪你喝一喝吧。”
“這酒味清甜,偏甜味的,非常適合若栤她喝。”凰塵翎說道。
“本來就是買給她的,誰知不在就帶來給你了。誰叫你是我正牌的義妹夫。”幻故意的說道。
凰塵翎聽着他少見的奉承之言,問道:“說吧,是不是有事情要我幫忙的?”
幻坐起了身子,喝了幾口,擦一擦嘴,說道:“你那個二皇叔,腦子是不是有病的?一把年紀了還跟我搶云溪!”
“云溪?誰呀?”凰塵翎不太記得了。
“上次你親自差遣給我的女手下!這麼快就忘了!”幻生氣的說道。
“貴人善忘嘛。這小事情不記得有什麼出奇的。二皇叔真的對云溪姑娘動了感情?這也許她的樣子看上去像我母后吧,特別是她雙眼,有幾分相似的。雖然我母后美麗溫柔多了。估計是二皇叔沒有見過有姑娘神似母后,又性子跟母后相反的。纔會如此的上心了。”凰塵翎細心分析的說道。
“不行,我要跟云溪說個清楚,你的二皇叔絕對不是對她真心的,她只是替代你母后的附屬物。我不能讓你二皇叔再對她起心。”幻說完,就走人。快如閃電般從窗邊飛了出去。
凰塵翎望着牀這麼髒,只好帶着木枕到長椅那邊繼續睡。
傍晚時分,“你槓着我做什麼?放我下來吧。”云溪從皇宮裏出來,就被幻抓住,並槓着走。
“再吵就扔你去垃圾籮。”幻鼓着氣說道。
“不怕我拿針扎你嗎?”云溪不反抗,任由着他槓着走。
“扎我的話,你不心痛麼?要扎就扎那個二皇爺。”幻無趣的說。
“要帶我去哪裏?”云溪故意躲避,轉移話題問道。
“去總部的大窩裏。”幻說道。
誰知,來到紅樓附近,原本的紅樓早已在上次的炮火中,被炸成一片碎瓦堆。估計進口被封死了,一時三刻是進不去的。
“首領!”其中一名負責在附近通知人員調動的影侍衛,在樹上叫住了他們。
幻帶着云溪也飛上樹,跟他交談。
“其他的人去了哪裏?出口被封了也不找人來挖。”幻問道。
“首領,在你出差的時候,紅樓被炸之後,我們就接到別的任務,各自出發了。至於還有一些人留在地下總部。其餘的三個出口,有兩個被炸了,還一個修建中。我留在這裏就爲了分派任務的。”這位手下慢慢的解釋着。
“好吧,你繼續忙。我去找地方落腳。有什麼重要任務就全部交給副使,這段時間,我要休息一下,別來打擾。”幻下命令的說道。
“遵命。”手下點點頭。
於是,幻帶着云溪回到賢間閿的大別院。
大別院一個人都沒有,云溪下來,周圍找一找賢間閿。
“師兄去了哪?”
“肯定是跟着若栤他們,到了千陵城避難了。”幻猜測的說道。
“那我們霸佔這個別院,哈!去歇息了。”云溪打個哈欠,突然有些眼困的說道。
“等等。”她想走,但是幻拉住了她的小手。
“又怎麼了?你不累嗎?”云溪問道。
“累是累,一起走。”幻刻意的跟她十指緊扣的一同回房。
云溪一時不明白他的小心思是什麼意思,也懶得去思考那麼多,他愛怎樣就怎樣吧。
一進屋,兩人就累趴着,一起睡着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云溪就已經是第五天的下午。
幻對她下了一些小毒,讓她睡得久一些。
云溪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多睡了幾天,有些糊塗了,只是覺得睡到挺好的,精神爽利,卻肚子非常餓。
“醒了麼?來喫我做的一些小菜,剛炒的。”幻一副笑臉的端着菜餚進來。
“笑容滿臉的,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啊?”云溪伸一伸懶腰,說道。
“沒有什麼事,唯一的好事就是我做了這些小菜,過來嘗一嘗吧。”幻說道。
云溪起身,慢慢的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嘗一嘗她所謂的親手煮的菜餚。
桌上就只有四種菜餚,基本都是被炒得一堆亂七八糟的食材。
“唔!好酸。哇!這個太甜!哎呀!這個太辣!咦!這個太苦。你怎麼調味的?”云溪每嘗一碟就直接吐糟出來。
“甜酸苦辣嘛,沒毛病呀。你慢慢的喫下去,就感受到我對你愛慕的心意。”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的說道。
云溪聽着雞皮都疙瘩起來了,探手摸一摸他額頭,問道:“你沒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