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二皇爺。”凰歸元帶着云溪前來。影侍衛們見到他大駕光臨,紛紛向他下跪行禮。
幻跟幾個副領正商量着如何去救人的事情。
“你們在商量着什麼?”凰歸元問道。並盯着桌上的水道地圖。
“在想辦法搭救被抓的部落村民,已經查到他們被困在西岸的一艘帆船裏。”幻說道。
凰歸元分析了一下,說道:“以海岸這個距離,不用船隻是過不去的,一用船隻就必定被他們發現。”
幻點點頭,說道:“是的,正如皇爺所說的一樣,我們正在煩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侵入船內。”
云溪簡單的說:“爲何你們要考慮被不被發現,既然是帆船的話,就好辦了,直接點火燒船。順便救人。還用想那麼多。”
幻非常針對的說:“你說得就容易,他們有西洋槍的,我領教過了,差點掉了半條命。跟他們硬拼的話,死了一大堆,還未救到人,你還說盲目地放火,怕連人燒死了,什麼也救不活。”
云溪又想出另一種方法,直說:“用迷煙彈吧,遠距離的將迷煙彈扔下去,讓船上的人都中招了,這樣就減少了他們的攻擊力。接着就看你們的身手。分爲兩派人行動,一派跟人打,另一派負責救人,救到人後,就用另一艘帆船來搭着走。帆船的事情就交給皇爺了,他肯定有帆船的。”
她的方法可行的。幾個副領沒有異議,幻找茬的說:“普通的帆船怎樣抵過敵人帶有炮火的帆船?”
凰歸元力挺着云溪,說道:“不是普通的帆船,是帶有炮火的新款帆船。大家沒有任何異議的話,就按着她的方法去做吧。我會派人駕艘帆船過去西岸,明日就救人,今晚準備好迷煙彈和武器裝備。”
沒有人有異議,這個提案就這樣子通過了。
分好任務,散場後,其他人各自去準備。幻獨自回到自己的休息房。
云溪有些想去找幻,但凰歸元在她身邊站着。她猶豫着,要不要去。
“剛纔開會的時候,你想辦法那麼果斷,爲何想去找他,又原地不動。”凰歸元扇一下手上的摺扇,早已看透她的心,不由的說道。
“怕你不開心。”她直說。
“嘿嘿,我從來不小雞肚腸的。去吧。我到馬車裏等你。”凰歸元說完,並扇着摺扇走人。
云溪小聲的吐糟說:“嘴巴上說不會小雞肚腸,又還不是叫我一定要回馬車裏,我去了找幻,說不定要聊一天的。”
幻在房內,擦着暗器,突然想起要回去通知顏若栤一聲。她還在森林那邊傻等中。
一打開門,就見到云溪正想要敲門的姿勢。
“不去跟着你的二皇爺散步,找我做什麼呢?”幻無趣的說。
云溪直接扯下他的頭,直吻他的薄脣,說道:“親你一下。”
“好啦,我還要去找若栤他們,別胡鬧了。”幻將她推開,說道。說完,就想繞過她身子,卻被她伸手拉着了。
“幻。明晚我去找你。”“好。”
馬車內,凰歸元也不是太過淡定的。摺扇一拍一拍的敲着自己的膝蓋。
“二皇爺,我回來了。”云溪的聲音一傳來,他立刻精神起來。
“接着又想去哪裏?”凰歸元輕笑的問道。
“萬花閣樓喫千層糕,品嚐桂花酒。”云溪提議的說道。
“好。我們出發吧。”凰歸元說道。
云溪毫不客氣的靠在他的懷裏,靠得自然放鬆,而凰歸元也摟得心靜,只有她在身邊,他才平靜下來。馬車重新行駛。
森林的小溪邊,顏若栤一行人還在等候着。
啪!
“哇!好大一隻蚊子,好癢!”小翎撓着手臂,說道。
“小翎,過來塗藥膏,別撓了。”顏若栤朝他招一招手。
“等了一天,喂蚊子也餵了一天,幻還未回來,我們確定要等下去嗎?”納罱一邊喫着木瓜,一邊說道。
“纔等了一天,幻說過要兩天的。再說,你身子這麼單薄,趕路對你也沒有好處,歇着就歇着吧。”顏若栤說道。
納罱指着一堆水果,說:“不早點回城,我總是喫水果補身,也只會越喫越單薄。快變成紙人了。”
“行啦,若明日還未見他回來,我們就啓程吧。小溪的蚊子太多,被這樣子叮着也不是辦法。”顏若栤邊幫小翎塗着大大小小的紅塊,邊說道。
遠處飄來一股燒柴的焦味,鼻子靈的納罱一下子就知道這種味道是在燒陶。
“有人在那邊燒着陶。”納罱不由的說道。
“就是將平時用的陶器,正在製作的一個過程,需要用柴火圍着來燒,讓它變得堅固。”納罱解釋的說。
小翎聽得津津有味,感興趣的說:“我想過去看一看,孃親,可不可以啊?”
“可以。我們去看一看吧。”顏若栤也不想一直坐着喂蚊子。
於是,讓馬伕一個人待着。她和納罱,帶着小翎一同過去找燒陶的位置。
沿着氣味,一路來到一個空曠的小河邊,河邊正燒着一個土陶,用了最原始的方式來燒。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身穿灰色大衣的肥老伯,拿着一堆柴枝過來,問道。
“老伯伯,你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的,只是在那邊聞到有人在燒陶,小孩好奇,就帶他過來看看,什麼叫燒陶。”顏若栤解釋的說道。
她還留意到這裏除了燒陶,不遠處還有幾個燒好的土陶正在煎着一些草藥,一股藥味飄了出來,與土陶的氣味混在一起。
“別走那麼近,火苗大,拉着小孩走開一些。”老伯伯將拿來的柴枝,不斷的加火。讓火勢燒得更加厲害。肉眼可見,被燒的土陶,由黑開始變紅。
顏若栤讓納罱將小翎抱起來,站遠一些觀看,別妨礙着老伯伯製作。自己走到不遠處的那些煎着藥草土陶瞧一瞧。
“這些都是毒草來的。”她瞧着藥草泡出來的顏色,判斷的自言自語中。
老伯伯似乎聽見她的話語,走了過來,說道:“姑娘,你看得出這些是毒草。能說一說是什麼毒草嗎?”
這位老伯伯明擺是想考一考她,顏若栤也有興致的猜一猜。
“應該可以的。從左到右來說吧,這土陶裏的是斷腸草。水色如茶,跟金銀花泡出來的差不多,但是具有劇毒。接着就是蠍子草,葉片呈寬卵形,接近圓形,尾端漸短捲曲,形似蠍子的尾巴,因此得名。蠍子草是一種重要的藥材,可以治療蛇蟲叮咬、跌打腫痛等,但是直接接觸皮膚容易造成劃破外傷,引起瘙癢腫痛的現象。”顏若栤一下子就說中了兩種。
老伯伯對她有點刮目相看,梳理一下長長的鬍子,笑着說:“看來姑娘對毒性藥草有所理解喔。”
“算是認識不少的。這邊的是毒芹,蒼耳。老伯伯,你用土陶泡着這些毒草是想要做什麼呢?”顏若栤好奇的問道。
老伯伯直說:“想用試一試哪種土陶才最適合用來煎毒草的,平時煎的毒草總是混有了陶的一些雜質進去,純度不高。就試一試用最原始的方法。”
顏若栤細心觀察,這些土陶的確含有其他的沙土成分,每一個都不一樣的。
她也第一次聽有人說,煎藥還需要有適合的陶器。今天長知識了。
“敢問老伯伯你是不是一位採藥人?”顏若栤問道。
“閒人,只是閒得沒事幹,在找感興趣的事情來乾的閒人。”老伯伯一臉輕鬆的說道。
“閒人?”顏若栤自然是覺得他是在說謊了,能懂那麼多,這也太專業了吧。
土陶燒好了,老伯伯將火撲滅後,並坐在樹邊乘涼着。
顏若栤走回納罱身邊,納罱問道:“你們在那邊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只是問一下煎着是什麼草。這位老伯伯應該是位很資深的採藥人。”顏若栤推測的說道。
“孃親,你又想拜師學習嗎?”小翎問道。
“哈哈哈,當然不是了,現在也不是拜師學習的時候。真是的。”顏若栤摸一摸他的頭,笑着說。
“我們回去吧,都站累了。”納罱剁一剁腳,說道。
“好,我們回去。”顏若栤望了一眼,在樹邊乘涼並側着身子,準備瞌睡的老伯伯,並說道。
回到馬車那邊,馬伕被一條毒蛇纏上了,正在地上翻滾着。
納罱趕緊放下小翎,過去幫忙。
誰知,毒蛇不止一條,而是一堆的爬着過來。
“怎麼會有這麼多毒蛇的?”顏若栤覺得很莫名其妙。
“孃親,怎麼辦啊?”小翎害怕的爬上顏若栤的後背。
“別怕,不過去就沒事。”顏若栤揹着小翎,走到較遠處。
只是納罱和馬伕有麻煩了,被一羣毒蛇包圍着。
顏若栤想起剛纔老伯伯所煎的毒草,都是能驅蛇的。該不會蛇聞到那邊的毒藥味,而朝着這邊溜着走。
“納罱,你先堅持住,我去找東西來幫你。”顏若栤喊說。
“怎樣堅持啊?我快死了!”納罱一手抓住一個蛇頭,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