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風墨寫了密函回來,說白嶺城那邊已經派了十萬兵去支援西洋人,一起來攻打我們的凰城。”凰歸元拿着密函前來,告訴凰天暢。
“風墨他怎樣去跟人協商的?讓他去找白嶺城君主借兵,反而幫了西洋那班人,那救了塵翎出來沒?”凰天暢動氣的說道。
“塵翎已經救了出來,正安排他回凰城。皇兄,要立刻派人去通知神煌,讓他帶兵回來備戰。之前的瘟疫發生後,現在凰城的兵力遠遠不夠多。”凰歸元擔憂的說道。
“神煌他現在也處於苦戰中,我今天收到他戰況彙報,敵方的地雷陷阱太多,不但炸了士兵,還連老百姓的村莊也炸了。我們現在跟他說要帶兵回來,豈不是大亂了。先別慌,那些西洋人還未來到這邊的,我先想想辦法。”凰天暢邊分析邊說道。
“我去兵庫看看。最近研發着新的刀器,如果能及時完成的話,它或者能派上用途的。”凰歸元說道。
“好,你去吧。”凰天暢點一點頭。
“不好了,大皇兄,二皇兄!”凰思淨撲着跑進來,着急的喊說。
“思淨,出了什麼事?”凰歸元問道。
“城北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地裂,長達三千米,延伸到城牆那邊。”凰思淨將情況告訴他們聽。
“不好的事情,真的一件件來。”凰天暢揉一揉太陽穴,皺着眉說道。
“皇兄,我跟思淨出宮看一看這道地裂情況。”凰歸元說道。
“帶上塔西一起去,她懂地質變化的。”凰天暢說道。
“塔西小姐的話,怕沒有皇兄你親自叫她,她是不會動身的。”凰歸元瞭解瑪納斯塔西的脾氣。
“對啊,她那脾氣不好惹呀!”凰思淨非常同意。
凰天暢拿起毛筆,寫了一連串的西洋文,遞給凰歸元,說道:“她看到這些字,就會明白的了。”
於是,凰歸元和凰思淨去找瑪納斯塔西。
瑪納斯塔西住在凰天暢的寢殿裏。
凰天暢對她非常好,知道她喜歡紅玫瑰,就命人將整個寢殿都擺滿了紅玫瑰,所用的胭脂水粉都是用玫瑰花瓣來配製的。
此時,她正在放鬆的躺着要午睡。要養足精神,晚上就精神十足,與凰天暢玩到天亮。
她纔剛閉上眼,就被討厭鬼凰思淨一把聲音吵得她想打人。
“瑪納斯塔西!瑪納斯塔西!你在裏面的話,就出來吧!”凰思淨站在門外,沒禮貌的朝着寢殿裏,高喊着。
“思淨?你怎麼如此沒有禮貌?”凰歸元疑惑的問道。平日最懂禮數的凰思淨,居然這麼失常。
“二皇兄,我跟她是死對頭來的!我對着她,真的不想用禮貌來對待她,哎呀——!”凰思淨還未說完,門突然一打開,就從裏面飛出一個木枕,直接擊中他的額頭。
凰思淨整個人失去平衡的往後倒了下來。
“你是不是找死呀!死肥豬!竟敢吵着我午睡!信不信我用木枕砸死你!”瑪納斯塔西氣呼呼的出來,一腳踩在凰思淨的大肚腩上,怒瞪着他,兇巴巴的說道。
凰思淨被她打得多,纔不怕她,指着她的腳丫,扭頭對凰歸元說:“二皇兄,你看到呀!她就是這樣子來對待我的,根本就不將我當五皇爺來看待。”
“塔西小姐,請息怒。我們是有事情前來,纔打擾你的。這裏有大皇兄的書信,你過目。”凰歸元邊說邊將書信遞給她。
瑪納斯塔西看了一下凰天暢寫的西洋文,鬆開了腳,說道:“你們等我換件衣服,就一起出發。”說完,就開心的關門進去。
“大皇兄,也太懂她了吧?真可怕。”凰思淨吐糟的說道。
“呵呵,你看你什麼時候才肯與你的未來皇嫂弄好關係。一見面就被她打。”凰歸元說道。
“跟她弄好關係,難咯!”凰思淨說道。
城裏的北面。
“爹爹,地面裂了,將我們的房屋分開兩半,這還要住嗎?”花小蝶扯一扯花傾城的衣袖,問道。
“住,不住的話,我們也沒有地方住了。”花傾城扶着額,說道。城外打仗中,他想要回去老家也不行,城內的家族生意這幾個月很慘淡,虧多過盈,能養得起大院上的下人,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現在還來個天災的,無端端地面裂了,偏偏在他的大院中間,將房屋一分爲二拆了。
“夫君,下人那邊撿來的木材,能暫時撐住房屋的,你抱着小駿,我帶下人到後山竹子林那邊,砍一些竹子回來支撐。”武陽珺抱着小兒子過來,說道。
“娘子,即使要砍竹,也是我來帶下人去,你身子纔剛好了起來,操勞的事情讓我來做。”花傾城拍着心口,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就教小駿這些損我形象的,我幾時都有做爹的樣子。來人,跟我去砍竹!”花傾城一聲號令。下人紛紛走着過來。
然而,他一個瀟灑的轉身,第一步踏出去,無意中踩在帶有鐵釘子的木板上,鐵釘子穿過他的布靴,扎向他的腳板底。
下一秒,他整個人釘住了。一動也不動,臉色瞬間青紫了起來。
“爹爹,你不是說走的嗎?怎麼不走了?”花小蝶問道。
“我...我踩...到釘子了......”花傾城忍痛到連聲線都變調了。
“踩釘子?”
衆人朝他的腳一看,已經滲血中。
“傾城!你別害怕,我幫你將釘子拔出來。”武陽珺讓下人抱着娃兒,過來將花傾城一把橫抱到一邊去。
花小蝶搖搖頭,吐糟這對爹孃,說道:“一家之主這個位置,爹爹怕一輩子都沒可能能穩得住了。”
“啊!娘子,我還未準備好,別,別動它,好痛!”花傾城已經哇哇亂叫了。
“剛纔說自己是一家之主,這點痛就忍不了嗎?”武陽珺託着他的腳,準備要拔釘子。
“一家之主,跟踩釘子是兩回事呀!啊——!”武陽珺不聽他廢話了,趁着他放鬆一下,就閃快一把將他腳底的釘子拔了出來。
“我這次真的是傾城了。”他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武陽珺穩穩的將他抱着,在他耳邊說:“傻瓜來的,你再沒用,也是一家之主。除了你,還能有誰。”親一下他的側臉。
“唉,要是若栤姨姨就好了,孃親,爹爹的腳底一定會發炎的。”花小蝶拿着金創藥和白布條過來,說道。
“的確。小蝶去叫下人到城內的藥鋪抓一些消炎的藥回來。”武陽珺說道。
“好的。”花小蝶聽後的去吩咐下人。
“好,小姐,我們這就去買。”下人點頭,要出去了。花小蝶見留在這裏也沒什麼好玩,就趁着下人開門,也靜悄悄的溜了。
云溪從府邸裏出來,想要散一散步。天天被凰歸元說要靜心養胎,讓她看一些修心養性的書籍,煩都煩死她了。趁着凰歸元忙着公務,不在府邸裏,當然是溜出來走一走。
大腹便便的模樣,的確很不方便,她走了一會,就覺得很疲倦了。坐在大榕樹旁邊歇息。
花小蝶跑過,站她身邊不遠,左看看右看看,看有沒有買冰糖葫蘆的檔攤。
“小姑娘,你一個人要去哪裏?”云溪見花小蝶一個小女孩站着左顧右看的,以爲她在找回家的路。
“去買冰糖葫蘆。大姐姐,見到有冰糖葫蘆的檔攤嗎?”花小蝶直接的說道。
云溪想了一下,剛纔她走過來的時候,好像見到有冰糖葫蘆的檔攤,說道:“我見到有,我帶你過去吧。”
“大姐姐,你指路就好了,我看你很累的樣子,不用帶我過去了。”花小蝶見云溪額頭出汗,說道。
“嘿嘿,沒事,我纔不累,就帶你過去。走吧。”云溪笑了笑,說道。並慢慢的撐着腰,起身慢慢的走。
“呃,大姐姐,我拖着你的手吧。”花小蝶有些擔心她會不小心摔倒,她孃親武陽珺大腹便便的時候,也需要人扶着走路的。
“好的。”云溪伸手讓她拖着。
兩人慢悠悠的找到了冰糖葫蘆檔攤,云溪買了幾支給花小蝶。自己也拿着一支,和花小蝶一起站在路邊,開心的喫着。
不遠處,馬車上的凰歸元看到了云溪站在路上,還以爲自己看到了幻覺。
“云溪,怎麼在路上,沒可能的,一定是我太累,太想她了,纔出現幻象。眼花而已。”他心裏暗自的說道。
“車伕,停一下。”凰思淨突然喊停。
“你幹嘛喊停呀?”瑪納斯塔西說道。
“大皇兄喜歡喫這間店鋪的春捲,它今天開鋪,等我去買了,再出發吧。”凰思淨說完,就急着下馬車。
“春捲?什麼來的?”瑪納斯塔西好奇的跟了下車。
凰歸元無奈的也下來走一走。誰知,云溪手拉一個小女孩,一起朝着他這邊走着過來。
原來他剛纔真的沒有眼花,那個人就是她。
云溪走近了,才發現凰歸元在前面。她一驚,手上拿着的冰糖葫蘆都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