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塵翎立刻裝痛的說道:“哎喲,痛呀,我臉皮很薄的,你這麼用力,想撕了我的薄臉皮嗎?”
“你是看我不敢打你嗎?”顏若栤叉着腰作勢,嚇一嚇他。
“小翎,你孃親要我呀,你還不快點過來保護我。”凰塵翎笑着要連小翎也扯下水來逗一逗。
“唉,爹爹,孃親,你們兩個加起來都已經差不多超過一百歲了,還這麼幼稚的。”小翎反而環着手臂,一副大人的樣子,說道。
“哎唷,你敢我們幼稚?讓孃親來教一教什麼叫幼稚至極啦。”顏若栤一把抱起他,抱到凰塵翎身邊,三個人擁抱起來。
“我們就這樣子好好的團聚在一起吧。”凰塵翎微笑的說道。
“嗯,好的。”小翎點點頭。
晚上,顏若栤爲凰塵翎準備了一大桶藥浴。爲他明日親自上朝做個準備。
“今晚,你就泡一泡藥浴吧。明天要上朝,總不能這樣子綁着手腳出去的。”顏若栤說道。
“是不是泡一泡藥浴後,手腳解開固定後,也不會發痛啊?”凰塵翎問道。
“不是喔,是減少淤血積聚,稍微能活動一下,你手腳本就骨折的,解開了木板,自然還是痛的。”顏若栤搖搖頭,說道。
“那泡來幹嘛,都沒有用的,不泡了!”凰塵翎嫌麻煩了。
“你聞不到身上的藥味很濃嗎?我怕大臣們會聞到。”顏若栤說道。
“都怪你呀,每天都往我身上塗那麼多藥酒,又敷難聞的藥膏,不臭纔怪。”凰塵翎有點窩火的說道。
“好啦,讓你泡個藥浴着,你朝着我發火,很爲難你嗎?我都爲了你好。明日能體面一些。”顏若栤說道。
凰塵翎是不喜歡被下人將他搬來搬去的。
“現在是誰才朝誰發火,好像是你喔。”凰塵翎開始委屈的扁一下嘴。
顏若栤嘆息了一下,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
“要不我們兩人到浴池那邊一起泡吧。”
這個主意一說,“好。”凰塵翎就立刻答應了。
於是,將他搬到輪椅上,用輪椅推着他到玉麟池那邊。
讓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他們就親密了起來。
“我抱你下去。”顏若栤拉高自己的衣袖,說道。
凰塵翎坐在輪椅裏,眯眯眼,質疑她的力量,問道:“你夠力嗎?”
顏若栤擺一擺手指頭,從腰帶裏拿出一個大力金剛丹,放入嘴裏,咬碎後,就纖細的手臂,頓時充滿肌肉。
凰塵翎簡直不敢相信她這顆藥丹如此神奇。說道:“你有這麼好用的藥丹,怎麼不提供給士兵用?”
顏若栤一邊緩緩地將他橫抱起來,一邊解釋說道:“它只能給女人服用,而且製作時間長,維持一會兒。拿來玩一玩就可以,沒有什麼實際用途的。”
走到池水邊,小心翼翼的將他放下去。這大力金剛丹的功效真的一會兒,還未將凰塵翎完全放下去,就已經失效了,顏若栤手臂不夠力,他整個人都直落了下去,幸好有水的一點浮裏,不然跌得他更加痛。
“哎喲,真的是一點用都沒的藥丹。”凰塵翎嚐到了滋味,吐糟的說道。
“嘿嘿,所以我就將它提供出來。來,我幫你按一按。”顏若栤微笑的說道。
她調整一下兩人的姿勢,讓凰塵翎微微的側靠着她,能方便她慢慢的按摩着。
“若栤,明天我就宣佈退位,你會不會嫌棄我變爲二皇子的?”凰塵翎突然奇想的問道。
“嫌棄?我什麼時候會嫌棄你呀?傻了麼?”顏若栤反問。
“也是的。你永遠不會嫌棄我的。”凰塵翎乖巧的貼着她。
“我寵你都來不及了。”顏若栤低頭親一下他額頭。
漸漸地,兩人興致的賞起月來。
同一星空下,賞月不止他們兩人。
“歸元,寶寶他睡着了,該放他到搖籃裏。你抱了很久。”云溪過來說道。
“再讓我抱多一會吧。”凰歸元難得回府有時間,當然好好的抱一抱自己的孩兒。
“孩兒,你爹爹他說不累喔,那麼就辛苦你一會了。”云溪摸一摸娃兒的小頭,小聲的說道。
“好吧,我看是你孃親在喫醋,所以才讓我快點放下去你,等一會就去抱着她。”凰歸元開玩笑的說道。
“什麼?我纔會喫這種醋呀。”云溪笑着說道。
“是嗎?”凰歸元將娃兒放回搖籃裏後,就一手將云溪摟住了。
“不正經的。”云溪勾一勾他肩膀的長髮。
云溪柔和的笑了笑,輕托起他的下巴,送上了自己的香嘴。
兩人慢慢的深情擁吻在一起。
外面有個黑影閃過,云溪餘光看到了,立刻將凰歸元推開。
“怎麼了?”凰歸元疑惑的問道。
看清楚一些,原來是一隻黑貓而已。
云溪嘆息了一下,頓了頓,說道:“我還以爲是幻。”
“他一個人又去了白嶺城。你擔心他麼?”凰歸元說道。
“不是,他回來了,都沒有跟我見過一面。現在又去了白嶺城。我覺得他在刻意的疏遠我們。”云溪邊說邊走到窗口側,望着天上的孤月,說道。
“他沒有來見過孩兒嗎?”凰歸元問道。
“應該有見過,不過就是偷偷摸摸的。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麼。”云溪悶氣的說道。
“要不,我派人幫你口信過去,讓他立刻回來見你吧。既然你想見他的話。”凰歸元說道。
“不用,他自己不來見我,可能是有心事的。等他自己想通了,就會出現的了。”云溪倒非常的瞭解幻的脾性。
附加一句:“他若不出現,就真是縮頭烏龜!”
“阿嚏!”幻鼻子突然癢癢的,打了一個噴嚏。
花斐將自己的毛茸茸披肩,脫了下來,悄悄的蓋在他的腰背上。兩人坐在殿頂喝清酒,夜風咻咻,有些凉。花斐見他打了一個噴嚏,認爲他身子着涼了。
“你幹嘛呀?”幻拿下披肩,還回去。
“給你蓋着,免得你着涼。”花斐說道。又將披肩蓋到他肩膀。
“別鬧了,我不冷。你蓋着纔對。阿嚏!”幻又還回去,隨後,真的背後一凉,就不由的又打了一個噴嚏。
“你看,果然是着涼了,都打了兩個噴嚏。還在我面前死撐的。”花斐直接將披肩的領帶在他脖子上打個結。
幻被她這樣子來打扮,真的夠搞笑的。
“我被搞到不倫不類了,哪有男子圍這種毛茸茸披肩的。”幻喝了一口酒。說道。沒有再解開這個披肩。
“哈哈哈,現在不就有嗎?怕什麼,沒有人看到的,就只有我一個人。”花斐開懷大笑的說道。
“噓!別笑這麼大聲,你想下面的侍衛看到我們在這裏喝酒嗎?”幻看到下面有侍衛巡邏經過,連忙將花斐的嘴巴捂住,扯她到懷裏,躲到一邊。
花斐趁機悄悄的探手抱着他,感覺着他身上的溫暖。
“好暖......”她不由的小聲說。
“瞧,自己冷了,卻將披肩讓給我,你是傻呢?”幻聽見她的喃喃自語,吐糟一句。
“就這樣子,我們兩個人都暖起來。”花斐索性抱得他更加緊。
幻頓了一下,手微微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跟你說,過幾天,翡翠國的三皇子來訪。”花斐說道。
“來訪就來訪,你跟我說這個幹嘛呢?”幻問道。
“你不是說借兵力嗎?也許能跟他交個朋友,讓他借個兵力的。”花斐倒說得非常輕鬆。
幻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說道:“你以爲小孩借玩具嗎?說借就借。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真是的。”
“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不行呢?很多事情要講緣分,人與人之間除了直接的利益關係之外,還有就是一面之緣。往往很多奇蹟就會這樣出現了。”花斐望着月亮,微笑的說道。
幻也望着月亮,眯眯眼,說道:“是不是你心裏的月光大俠說的?”
被他猜中了,花斐差點又要大笑了出來,自己捂住嘴巴,小聲的說道:“你怎麼那麼聰明的,這樣子也知道。”
幻心裏暗說:這需要思考的嗎?如此不切實際的想法,除了話本劇情之外,沒有啥了。
花斐瞧見他一副在小看着她的表情,兩隻手指擡起直扎入他鼻孔,指尖勾一勾裏面的鼻毛。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你幹嘛呀!”幻的鼻子一下子就敏感的打噴嚏不止。
“誰叫你一副瞧不起我的樣子,將我當成傻瓜來看待!別小看話本的道理,很多道理在現實都很管用的。”花斐說道。並拿出手絹遞給他擦一擦鼻子。
幻拿過手絹捂住鼻子,免得再打噴嚏,手絹裏飄出一陣陣清香,是花斐慣用的一種花香。香味獨特,而且令到他鼻子捂着,越捂就越紅,而且開始發癢了起來。
“哎呀,我的鼻子怎麼那麼癢的?”
“哇?幻哥,你的鼻子好像被蚊子叮了一樣,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