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新的手術都是人命觀天的事,季月掛斷電話焦急道:“二少,送我去人民醫院,我師哥讓我過去給他幫個忙。”
“師哥?”男人微微蹙起了眉頭。
顯然又因爲出現一個男人,他介懷了。
季月趕忙說:“我師哥就是吳教授的兒子,人家都結婚了,你就別多想了。”
說着話,她拉上男人的手腕,強行邁開了腳步。
陸繹宸聽她這般一說也沒言語什麼。
一行人離開墓園返回市區。
來到市人民醫院,吳立新已經守在門診部門口等候季月了。
季月看到對方一臉焦急的站在那兒,也沒跟陸繹宸打招呼就匆匆地下了車。
“季月!”
吳立新看到她,迎過去,拉上人就跑。
陸家二少生生被無視在車中,搞得司機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試探:“二少,咱們要等少奶奶嗎?”
“去停車場。”
男人的口氣很平靜,好像並沒有介意什麼。
司機狠狠地鬆了口氣,踏下油門,把車開去了停車場。
門診部三樓。
吳立新和季月氣喘吁吁地跑出電梯,一大堆記者蜂擁而至,閃光燈一道接着一道,晃得人張不開眼睛。
“請問於導還有救嗎?聽說患者在片場已經猝死了,你們準備實施什麼樣的手術?換心嗎?”
“請問,於導對麻藥過敏你們要怎樣實施手術?手術風險你們承擔得了嗎?”
記者就是記者,這種狀況之下他們還有心採訪!
吳立新頓時就怒了:“讓開,耽誤了救治時間,你們承擔得了後果嗎?”
此言一出,記者們似乎都被嚇到了,紛紛閃到了一邊。
被他們丟在身後的記者們七嘴八舌大的議論起來。
“剛那個女孩是不是陸家二少奶奶,看起來很像?”
“二少的太太是學醫的嗎?好像沒有聽說。”
“是,是了,這熱搜還掛着呢,這結婚照上明明就是她啊。”
其中一名記者調出熱搜,放大了季月和陸繹宸的結婚照。
大家紛紛確認了季月的身份。
如此又是一條爆炸性的新聞,他們一個個就更不能走了,通通守在了手術室門外。
手術室內。
季月和吳立新已經換好手術服,做完了消毒。
兩人來到手術牀前,面如死灰的於導躺在手術牀上,完全看不出生命體徵。
季月下意識地伸手試探了一下對方的鼻息。
患者已經沒有呼吸了!
“師哥,你是想死馬當活馬醫嗎?”
季月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以吳立新今時今日的名氣直接宣佈患者死亡就好,何必爲難自己?
“試試看,能不能讓他緩上這口氣,他現在是假死狀態,這個手術如果成功了,我的研究經費就解決了。”
看來這位患者是很有錢了,不然吳立新也不會冒這個險。
季月來都來了,也只能試上一試。
她抄起護士早已準備好的銀針,來到患者腳下,刺中了他腳底的幾個穴位。
然後,自患者小腹延伸至心臟的位置,又刺中了十幾個穴位點,形成了一道弧線狀的反射區。
“哇哦……”
守在一旁的助手和小護士都驚呆了。
肉眼可見,患者的肌膚漸漸泛出了血色,這是他們外科醫生完全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