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的口氣決絕而又肯定。
她這般的模樣令陸繹宸想起了她昨天在酒店洗手間裏頭的樣子。
這個大膽的女人一而再三地提及包養他的事情,竟令他有些心緒不寧。
男人性感的喉結翻滾了一下。
季月沒有發現他的情緒變化,直言不諱道:“你不記得我,也不會記得我說過的話,我說過,我會守着你,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去面對那一切,這是我回來北城的原因,我回來了就不會再輕易離開,你最好不要動腦筋敢我走,我現在可不是六年前那麼好欺負的了。”
嗡地,陸繹宸聽到這些話,眼前閃過一道白光,腦仁狠狠地抽疼起來。
他不由得闔起眼眸,擡起手按住了太陽穴。
季月看出他不舒服,連忙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疼?”
腦神經受損之人會經常出現這種症狀,然而這也是恢復期的必經之路,她也無可奈何,除了關心別無它法。
“沒事。”男人隨口一回,緩緩地又張開了眼睛。
這種症狀,來的快去的一塊,他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
總裁室門外也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景明率先走了進來,陸榮坤操控輪椅跟在他背後。
男人看到季月在此,發自內心的恨意滾滾而來,面色陰沉一片。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不會被陸繹宸打成殘廢。
他現在廢掉的不僅僅是雙腿,還有他曾經引以爲傲的男性雄風。
他只要見到季月就恨不得殺了她!
同樣不知道陸繹宸失憶的事情,陸榮坤的態度還跟以往一樣,明明硬氣不起來,卻從來沒服過軟,氣宇軒昂的男人擺起了他身爲陸家大少爺的架子。
陸繹宸瞟過去,透着幾分嗜血的眼神很好地掩飾了他失憶的狀態。
“六年前蓮花村的縱火案,除了你的人瞭解實情還有誰知道?你想好再說,我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
聽到這話的陸榮坤當即瞟了眼季月。
陸繹宸會提及這事一定是因爲這個女人的迴歸,而他也很想知道六年前到底是誰把季月救走了,是誰破壞了他的好事。
如果不是那個人,季月應該早就死在火場了。
因此,他完全沒有抗拒這個問題,闔起眼眸苦思冥想起來。
室內一瞬間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注視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看得出他好像不是在耍心機,景明走到季月身旁坐了下來。?
陸榮坤整整苦思冥想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纔想到誰可能是罪魁禍首。
可是他並不確定對方有那個本事。
不過,他也不介意告知給陸繹宸,讓陸繹宸出手去查。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緩緩地張開眼眸,冷嘲熱諷地開了口:“陸繹宸,那個人很可能是你兒子的媽,當年我佈置那件事情的時候只有季瀟瀟在場,我很確定。”
轟——
季月的心尖狠狠一顫。
張姨曾經說過抱走孩子的是個女人,難道那個人就是季瀟瀟?
可是陸繹宸卻不記得季瀟瀟是誰了。
他還沒來及過問有關那個女人的事情。
男人眸色深沉地望向了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