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雲開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遞到慕明月跟前，“明月，你以前問我，我皮甲裏放着的照片是誰。”
“這個是我。”戰雲開觀察着慕明月細微的表情。
慕明月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少年，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個人，她認識！
“這個不是京都戰家的私生子嗎？好像叫什麼戰……”慕明月想到那個名字，卻叫不出口來。
“戰雲開。”戰雲開替她回答。
“對！就是戰雲開！”慕明月說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戰雲開，“戰雲開？怎麼和你同名同姓？”
但是兩個人卻長得不一樣。
“我就是他。”戰雲開收好手機，垂下眼眸，說道，“不過少年戰雲開已經死於火海，現在的我，是重生脫變後的我。”
慕明月屏住呼吸，不敢相信地看着戰雲開，“所以說，當初我嫁進到你家時，看到你渾身纏着紗布，把自己裹成一個木乃伊一樣，是那場車禍？”
“嗯，我躺在牀上兩年，被判定爲廢人。”
戰雲開說着，擡眸深深地凝注着她，喉頭上下滾動着，“明月，是你給我二次生命。”
當年若是沒有她，不會有他今天。
“我什麼都沒做……”慕明月顰眉。
她當年只是細心照顧他而已，她根本什麼都沒做。
“你陪着我，不嫌棄我，一直給我鼓勵，你做的比任何人都多，你犧牲的也多。”戰雲開看着慕明月，聲音哽咽了起來，“明月，你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你。”
他這輩子也不會辜負她的。
只是當年那一場意外，讓他和她之間的關係產生了隔閡。
他並沒有責怪她和別人有關係，他是責備自己爲什麼不處處小心，爲什麼要讓沈思媛得手？
他髒兮兮的，根本就配不上她。
“戰雲開，所以你對我的愛，是出於感恩是嗎？”她的心咯噔一下，她想要的是他正常地愛上她。
並不是因爲她的到來，給他沖喜了，讓他重新站起來而感動愛上她。
“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你從來對我沒有愛過。”
不知道爲何，得知他是因爲感恩才愛她的，她的心悶悶的，很不舒服。
像是生病一樣。
戰雲開聞言，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連忙說道，“明月，我並非因爲你照顧我，我纔對你有愛，而是我，被你深深地打動，我想照顧你，寵愛你。”
“我那時候對你發脾氣，就是不想耽擱你，想把你趕走，可是你並沒有被我的情況嚇到，反而是安慰我，那時候開始，我就對你有感覺了，我想，我一定要爲了你站起來，爲你打造一個帝國世界，我要保護你。”
那是他看到她小心翼翼溫柔地照顧他的時候，第一想法。
他從來都是一個人，甚至是做好了一個人孤獨終老死去的準備。
他從未想過會遇到她。
還會愛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