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自己也苦笑了一聲。
自己,居然還有閒心管別人的事情。
……
南宮婉帶着月子塵,來到了一處酒樓。
二人相對而坐,在一間雅間之內。
月子塵喝着茶水。
南宮婉講述着自己身上的故事。
許多,月子塵都記了下來。
她從小,就是被兩位叔叔的兒女,欺負長大。
她從小,幾乎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她從小,沒有得到過什麼關愛。
她沒有母親,父親在家族之中不得勢,母親的去世,讓父親頹廢無比。大多時候,便是喝酒度日,在南宮婉十六歲上,就開始挑起家中的重擔。
月子塵有些同情眼前的女子,在她的講述中,她開心,快樂的時光,很少,或者說,她的心中,已經沒有了溫暖。
所以,月子塵的出現,月子塵一次對她的維護,讓她,對眼前這個師弟,變化了許多。
而在她的一番試探之下,月子塵是一個真正的正人君子。
也是一個,有血性的男兒郎。
嫁人,就該是這樣的男子,無論他擁有什麼,總歸,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南宮婉的腦海之中,不自覺的變出現這樣的想法。
隨後,她有些覺得好笑,月子塵在自己面前,只是一個弟弟,朋友罷了,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眼眸擡起,看着眼前的少年。
輕笑道:“怎麼樣,這個酒樓如何?”
月子塵微微點頭,“很不錯,這茶水,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南宮婉微笑道:“當然了,這裏可是整個裴南郡,最好的酒樓了。”
月子塵微微一笑。
“我猜到了!”
飯菜很快上齊。
二人閒談,喫飯。
一中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喫飽喝足,二人並肩走在街道之上。
殊不知,此刻的劉府,南宮府,已經收到了消息。
滿鬢花白,滿臉皺紋的南宮老家主,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滿面怒容,一個頭發披散,臉色微紅,滿身酒氣的男子,靠在椅子上,沒有擡眼看上方的老者一眼。
“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
老者生氣開口。
男子一臉無所謂道:“我生的女兒自然好,您說的沒錯。”
老者看着這個滿臉無所謂的中年人,怒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有我南宮家兒郎的半分。”
中年男子哼笑一聲。
“好一個南宮家的兒郎,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就好,您瞞着我,將我的女兒嫁給那樣一個人渣,您還真是無利不做事啊!”
老者拳頭緊握,但還是忌憚這中年男子,隨後鬆開了手。
柔聲道:“凌兒,難道,你到現在還在怨恨爹嗎?當年的事,是我不對,如今,我已經沒有幾年好活了,你心裏的仇恨,還放不下嗎?”
南宮凌眼神無變,依舊那般渾濁。
他搖搖晃晃的起身,“放下,是仙人才能做到的事,我一個凡夫俗子,做不到那般,一個月後的婚事,我不希望看到,若是出現,南宮家現在安穩的局面,也就不復存在了!”
從頭到尾,沒有看父親一眼。
老家主看着這個孩子,眼中沒有愧疚,只有怨恨。
和劉家聯姻是大事,上官家蠢蠢欲動,已經不似當年。
若沒有劉家,南宮家在裴南郡的地位不保。
他苦心積慮放出風聲,沒想到,會被自己的兒子阻止。
“既然你不想看到,那你便永遠別看到了。”
眼神逐漸變得狠毒。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這個家主,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
……
劉家之中,劉小龍一臉陰沉。
自己的老婆,居然挽着其餘男人的手,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大街上,這是一種侮辱,對他徹底的侮辱。
他劉小龍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這個臭娘們,等她進了劉家的門……
中年男子看到兒子的表情,沉聲道:“我勸你打消那個念頭,南宮家,不是我們能招惹的,表面上,與我們劉家似乎實力差不多,可暗地裏,南宮家有多麼強大,只有上官家知道!”
劉小龍滿臉疑惑,“上官家,他們還不如我們劉家呢?”
他爹冷哼一聲,“你這麼多年,一件事都沒做,裴南郡,比你想象中複雜了許多。記住一點,無論發生什麼,要學會忍,南宮家也需要我們,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劉小龍沉聲道:“忍,爹,你這句話說了無數次了,忍有什麼用,南宮家在我們頭上這麼多年,難不成,這裴南郡最強的勢力,只能是南宮家嗎?”
他爹嘆了一口氣。
“孩子,你真是太年輕了,南宮家,你知道當年,我年輕的時候,裴南郡第一天才是誰嗎?”
劉小龍微微一愣,是啊,每一代年輕人,都有一個最強者,而且,流傳許久。
可父親這一輩,從來沒有這樣的消息。
“爹,是誰了?按理說,這樣的事情,裴南郡應該不會沒了消息吧!”
“那一代年輕人裏,有一個人,一人可戰我們一批人聯手,可想而知,有多麼恐怖了!”
劉小龍看着父親一陣感慨的樣子,有些不耐煩。
“爹,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是誰了,你快點說啊!”
劉堯側頭看向他,無奈道:“你這孩子,真是慣壞了,這個人,就是現在整個裴南郡都看不起的人,南宮凌。”
劉小龍十分震驚。
“那個廢物,怎麼可能啊!”
劉堯苦笑一聲,“哪裏有什麼不可能,你覺得,你能對南宮婉不好嗎?他爹,現在是什麼實力,我看就連南宮太山都不知道,不然,他這些年,怎麼可能會活着。”
說話間,劉堯眼神之中,還殘留着恐懼。
當年一人一槍,戰便每一人,無一人是對手。
劉小龍好奇道:“那南宮凌那麼厲害,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劉堯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嘆氣道:“這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