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楓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窗外,這些人,能夠回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
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夜的休息,讓他輕鬆了不少,再次看向了桌上的陰陽無極陣,苦笑了一聲,以往,他也自知自己在陣法之上的悟性不是很高,但沒想到,會差到如此地步。整整百年時間,幾乎沒有所獲。
不服氣的他,右手一吸,陣書便到了他的手中。
心中的那股韌性上來,心一橫,剩下的時間,他要全部用在研究此書之上。
這一研究,沐子楓便忘記了時間。
不過,李奎一直沒有來找自己,就說明,那一衆人,還沒有從那裏回來,反到是讓沐子楓輕鬆了不少。
三千年時間,依舊是彈指一揮間,李飛的樣貌,雖說沒有多少變化,但眼中的滄桑,一眼便可看出,手中的陣書,並沒有翻開多少,連十分之一的厚度都不到。
沐子楓眼中的凝重之色更重,現在,他已經知道自己爲何修行陣法如此之慢了。
這是一位陣法大宗師所寫,人家是站在巔峯的角度,講述關於陣法的一些事物,而他,只是一個初學者,自然很晦澀難懂。
知曉這的沐子楓,心情,變得還不錯。
這日,沐子楓一如往常的翻看着手中的陣書,肥胖的男子,渾身是血的破門而入。
一道綠色光芒閃現,李奎看到這綠芒,眼中閃過對死亡的恐懼。
沐子楓發現及時,將綠芒散去,看向了進來的李奎,缺了一條手臂,渾身的鮮血,早已沒有了先前自信的樣子。
臉上裝出一副心疼的樣子。
“父親,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爲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李奎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一口氣沒有呼出,眼前一黑,便到了下去。
沐子楓並沒有上前扶他看着他的傷勢,觸目驚心,這就是虛雲之地的恐怖嗎?
天元五階的強者,傷成這副模樣,其他人,定然已經全部死在了其中。
再次瞥了一眼地上的李奎,沐子楓大喊一聲。
“來人!”
瞬間,出現了倆位神色慌張的小斯,看到地上的李奎,全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沐子楓,他們心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李飛殺父,愣在那裏,不知該怎麼辦。
沐子楓臉色一寒,沉聲開口道:“你們在這看什麼,難道,沒有看到城主受了重傷,還不趕緊去尋找靈藥,將城主送回屋中,好生修養!”
聽到沐子楓的話,二人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誤會了公子,連忙低頭,輕柔的扶起李奎,帶了出去。
看着他們的背影,沐子楓輕聲嘀咕道:“原來如此,看來,若沒有這虛雲之地一行,晴姐,無法那麼容易,便報了當年之仇。”
李奎昏迷了許久,這些日子,沐子楓只過去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死不了,便沒有多去。
不過,他一直估摸着李奎醒來的時間,自己一定要在他的身邊,不然,可能會傷了這死胖子的心,到時候,不願意對自己講述虛雲之地的情況,就得不償失了。
三個月的時間,緩緩過去,沐子楓推開了房門,估摸着,也就是這幾天了。
推門而入,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沐子楓眉頭輕輕皺起。
果然,缺失右臂的地方,滲出了許多的鮮血,一旁的婢女卻在呼呼大睡,果然,自己不來,沒有人願意悉心照料他。昔日的威嚴,在最近一個月的傳聞之中,早已經蕩然無存,現在,整個城主府,已經默認李飛是主人了。
輕輕咳嗽了一聲,婢女對這個聲音十分的熟悉,立馬驚醒了過來,雙手,不自覺的顫抖,這個婢女,也是聽聞過李飛之前的事蹟。
聲音顫抖道:“公子,我……”
沐子楓寒聲道:“我讓你細心照料,你卻在這裏呼呼大睡,真是好樣的,完全不聽我的話嗎?還是,這個城主,重傷了,你覺得他,無法威懾你們了嗎?”
女子聽到李飛冰寒的話語,感覺如墜冰窟,慌忙跪倒在地。
“公子,我,我錯了,我三個月來,眼睛都沒敢合上,只是,今日太困了,才睡了過去,公子,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沐子楓微微嘆了一口氣,自己,要不是什麼嗜殺的人,這個婢女,怎麼如此的害怕自己呢?
心中不解,三個月來,他幾乎還是在研究陣法,對外面的傳聞,有所不知,當然,也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說起這些話。
輕輕搖頭道:“你下去吧,休息一段時間,這些日子,換其他人來吧。”
婢女如釋重負,連忙道謝,退出了屋中,生怕這個脾氣古怪的公子,突然反悔,將她抹殺在此。
走到門口時。
沐子楓開口道:“等一下!”
這一句話,讓鬆懈的女子,立馬又緊繃了起來,顫抖地轉身。
“公子,怎麼了?”
她以爲,沐子楓反悔了。
接下來的話,讓她再次鬆了一口氣。
“你去找另一個人,前來照顧城主,這些事情,需要細心的人來做,我做不了。”
女子連忙點頭,退了下去。
沐子楓則坐在了木椅上,看着牀上面色慘白的李奎,輕笑一聲,人啊,真的是在自尋死路,若不是貪圖虛雲之地,那傳說之中的寶物,他現在也不會是如此模樣,更不會讓風晴在之後,將整個李府給覆滅,一念之差,卻帶來如此嚴重的後果。
沐子楓不禁想到,來到仙雲,自己真的是膽子太大了,居然敢在倆位天元五階的強者之中,暴露自己是韻塵的祕密,現在想起來,萬一,這些人,真的心存歹意,自己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後背一陣發涼,他現在,不禁開始懷疑,那些口口聲聲說是韻塵老部下的人,真的還能保持初心嗎?在這個實力爲尊的世界,現在的自己,在他麼面前,如同一隻螻蟻,他們難保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想到這些,沐子楓輕嘆一聲。
自己修行倆千年,還是太年輕了,在這些老怪物的眼中,就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切,都能夠掌控,這也是這五千多年來,自己心智的一些成熟,以往的自己,還是太過於倨傲了,比起李奎,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思量之間,一陣低吟打斷了沐子楓的思緒。
時隔這麼久,李奎,終於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