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身邊的女子,南宮婉,沉默不語。
遠處的木子風和袁小才,與他一樣,都是沉默不語。
他們不知該做些什麼,好好的一座城。
此刻,只剩下了他們四個活人。
天空暗淡無光。
月子塵回頭望去,九天魔君落寞的蹲在那裏,他滿眼癡呆,他的靈魂,徹底泯滅了。
這一回頭,二人已經是永訣了。
月子塵眼中瞬間充斥滿了淚水。
當初的他,只是爲了提升實力,才留在了這裏。
低頭看向了南宮婉。
他能怪眼前這個女孩子嘛?不能,一切,都是他狂妄自大,一切都是他的錯。
木子風上前輕輕拍打他的肩膀。
“子塵,別這樣了,魔君的離去,都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這樣子下去,也無法改變什麼的!”
月子塵深深凝視了一眼南宮婉,將視線移到了其他地方。
他不想在看見她,他無法想象,自己一直相信的人,纔是那個一直利用自己,一直騙自己的人。
南宮婉擡頭望向月子塵,嘴角露出一絲諷笑。
“月子塵,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你不過是鄉下來的一個野小子罷了,你覺得,你能夠配的上我,真是可笑啊,就你也配!”
月子塵沒有生氣,比起自己,她更慘,一切都沒了。
木子風深吸一口氣。
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沐子楓,你個廢物,一天只給老子打滿了三桶水,害的老子被罵,你個廢物,還有臉睡覺,給老子去幹活。”伴隨着踢門聲一聲大喝傳來。
雜役進了房門,看到了牀上的沐子楓和沐傑二人。慌忙的跪了下來,正要開口說話。
沐傑冷聲喝道:“你剛剛說什麼,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與人說話,好大的威風啊。”
雜役顫聲說:“傑少爺,小人不知道你在這裏,如果小人知道,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饒命啊,傑少爺。”
沐子楓看着眼前的人露出了一抹不屑的輕笑,沉默不語。
沐傑冷聲說道:“沒有想到,呵,若我不在,你可真行啊。他是我哥,你讓他去打水,我不得不去呀,看來今夜我只能陪我哥去打水了呀,你說是吧。”
沐傑冷冷的注視着雜役,等着他的回答。
“不敢,不敢,只是傑少爺,這是家主的吩咐啊,小人不得不照做啊。”雜役浸出了汗水。
“家主?我沐家何時有了新的家主,你可真敢胡說。”沐傑起身大喝。
雜役連忙磕頭說:“沒有啊,就算給小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騙少爺啊,是夜正家主啊。”
沐子楓在一旁,眼神漸漸寒了起來。
“我爹,家主?信口雌黃。”
沐傑面色發冷,雙手聚氣,直接一掌將地上的雜役打出房屋。
沐子楓輕笑說:“你的脾氣呀,還是這麼容易動怒,何必與這樣的人置氣呢?他不值得。”
沐傑剛要答話,雜役跪着爬在了沐傑的腳下,嘴角殘留着鮮血。
顫抖的說:“傑少爺,小人剛說錯了話,只是我們所有的下人都早已將你爹視爲家主了,他的命令就是家主的命令。”
沐子楓卻在一旁淡淡的說:“你走吧。”
跪在地上的雜役擡頭看了一眼沐子楓,不爲所動,低下了頭。
沐子楓起身站在沐傑耳邊,低聲說:“讓他走吧,很晚了。”
沐傑嘆氣,低頭大喝:“以後我要再看見你胡說八道,盛氣凌人,我一定會廢了你。”
雜役連忙磕頭道謝,慢慢的爬了起來,走了出去,將那一腳踢開的門顫着雙手慢慢閉上。
沐傑開口:“子楓哥,你相信他說的話嗎,你覺得是不是我爹呀?我不願意相信,我還沒有問他呢,你怎麼就讓他走呢?”
“他一個下人怎麼能知道那麼多,你想多了,留着他只會讓我看的心煩。今夜確實不早了,我明天還要幹活呢,要不是你,我今晚還得去呢,你也快快去休息吧。”
“委屈你了,子楓哥,有機會我一定將你從這裏弄出去。那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
沐傑低頭。
沐子楓依舊輕笑說:“我是你哥,我心裏有數,你快去吧,今晚還是要謝謝你。”
“沒什麼的,那我就先走了。”
沐傑看了一眼房子,轉身離開。
沐子楓的臉逐漸冰冷。
低聲呢喃:“二叔啊,二叔,我以前只是有點懷疑,看來真的是你啊,這究竟是爲什麼?”
轉身坐到了牀上,盤腿打坐,卻發現第四條經脈依舊無法撼動,只能放棄。
累了一天的他,進入了夢中。
熟睡的沐子楓,被踹門聲驚醒。看到了那個雜役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
“沐子楓啊沐子楓,你可真是個掃把星,誰跟你親近,誰倒黴,你出生剋死了你娘,然後又剋死了你爹那個老東西,還害得傑少爺昨夜一回去就被罰。”雜役笑着走在牀前,慢悠悠的說。
沐子楓冷聲道:“你剛剛說什麼?”
雜役故作害怕:“我說什麼了啊?對不起啊少爺。”
緊接着哈哈大笑。繼續說:“生氣了,你爹也就是一個廢物,他根本沒法與夜正家主相比。我就這麼說,你想怎麼,你能怎麼,哈哈哈。”
沐子楓臉色第一次猙獰,大喝:“你找死!”
練氣三重的修爲第一次全部爆發,一拳砸向了雜役的臉部,雜役直接倒地。
他冷笑着,狠狠說道:“你想要怎麼樣,你還真敢動我,知道我身後的人是誰嗎?沐子楓。”
“我要幹什麼?我不能怎麼樣,不過你今天也不會在走出這個門了。”
沐子楓獰笑。
“你不能,你不能這樣,你也會死的。”雜役害怕的後退。
沐子楓沒有理會他,走近俯下身子,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加力,“記住,下輩子有些話不要亂說。”
雜役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慢慢沒了氣息。
絕望的臉永遠凝固了。
沐子楓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屍體。
“辱我父着,必亡。”
站了起來,雙目平靜,看了一眼外面。淡淡地說:“還是被你們抓到了機會,只是有些事必須要做,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