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鍾喻淡定的聲音,許傾城安心不少。
結束通話,鍾喻思索一陣,從通訊錄找出一個朋友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鍾喻朗聲笑道:“袁處,在忙嗎?”
“哈哈,鍾喻。”手機傳出一個高興的笑聲,“您怎麼有空給我電話?我不忙。最近我一起想約你出來坐坐,不知你有沒有空啊?”
“有空啊。今晚或明晚都行。”鍾喻笑道。
對方笑道:“那就明晚!”
“好。”鍾喻道,“袁處,有件事我想拜託您。”
“您請說,但凡我能做到,一定盡全力。”
“我有一家公司,今天好像被人針對了,來了工商局的人和消防局的人查。工商局的人我不怕,但消防局有些擔心被雞蛋裏挑骨頭。你能不能幫我打聲招呼?”鍾喻道。
對方道:“哪個不長眼的鱉孫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找您的茬?你放心,我保證他們不敢亂來!”
“謝了。”鍾喻道。
對方立即笑道:“客氣啥,小事兒。明晚一起喫飯可不要忘了。”
“不會。”
結束通話,鍾喻收好手機,動身去公司。
剛纔與他通話的袁處,真名叫袁如海,體制裏的青年俊傑,恰好能管到消防局。
袁如海是前段時間大年初五,姜世昱帶他參加的飯局上認識的一個朋友,三十來歲,年輕有爲,當時聊得不錯。
其實,他有好幾個電話可以打,比如沈秋、王雪薇,甚至陳明昊、許麗、趙天樂等等。
最不濟還可以找宇騰集團。
某種程度上,宇騰集團就是宇騰電競俱樂部的保護傘。
開車去公司的半路上,鍾喻接到許傾城的電話,說消防局的人撤了,工商局的人仍在。
消防局的人撤了就沒問題,工商局的人隨便讓他們查。
他的公司賬目清楚,不存在任何偷稅漏稅的問題。
既然沒事,就沒必要打電話找人幫忙,消耗人脈了。
開車抵達公司,鍾喻打電話謝過袁如海,然後道:“袁處,方便的話幫我瞭解一下是誰背後搞的鬼。”
“我已經問了,叫鄭傲宇。”袁如海道:“是鄭氏集團董事長的二兒子。”
說到這裏,袁如海道:“鍾喻,你平時是不是太低調了?連小蝦米都敢欺負你頭上了。”
“哈哈,讓您見笑了。”鍾喻笑了笑,“謝謝了。”
“不客氣。”
結束通話,鍾喻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鄭傲宇到底是誰,完全沒印象。
看來是他和蘇青鈺結婚,太招人嫉妒了。
進入公司大樓,到六樓見了許傾城。
聽完許傾城講完詳情後,鍾喻帶着許傾城去見工商局的人。
“你們無故上門查我的公司,干擾我的公司運營,我一定會投訴的!”鍾喻嚴聲對領頭的工商局人員道。
說完,他不管那些人說什麼接到舉報才上門查,直接走了。
投訴是必須的,不然這些人經常上門查,干擾公司運行,影響員工情緒。
另外,背後的人他也會揪出來。
工商局和消防局是兩個部門,不一定都是鄭傲宇通過關係指使。
“是,鍾董。”許傾城應道,完全相信鍾喻。
鍾喻打發許傾城:“去忙你的吧。”
許傾城離開後,鍾喻思索自己面臨的情況。
顯然,他和蘇青鈺結婚讓許多人嫉妒,如今他和蘇青鈺離婚了,有人認爲他無依無靠,可以隨意欺負了。
雖然自己不會被真欺負到,但蒼蠅在跟前嗡嗡叫,總是煩人的。
剛纔袁如海的話提醒了他,太低調不是好事,會有阿貓阿貓有眼不識泰山找他麻煩。
思索一陣,鍾喻決定舉行一個派會,亮一下自己的底蘊。
只是他沒辦過派會,沒經驗,而且似乎很勞煩,得有人指點和有人幫他運作。
最後,他決定找周文山做籌辦顧問,許傾城做派會執行。
中午十二點,鍾喻接到金律師的電話,表示已經代他向法院提出遺產訴訟,下週一就能立案受理。
下午,鍾喻約了周文山喝茶。
周文山經營三灣山飆車場,交遊廣闊,辦派會之事也很熟絡。
聽到鍾喻要辦派會,周文山不由笑道:“你不會是受了刺激了吧?”
鍾喻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後請教辦派會的事。
周文山熱心地給鍾喻講。
聊到下午五點半左右,周文山得走了,晚上他得去飆車場呢。
“有什麼不懂的或情況,你隨時打電話問我。”臨走時,周文山道。
鍾喻:“行,謝謝了。”
送走周文山後,鍾喻打電話給許傾城:“許總,下班後有空嗎?”
“有,有空。”許傾城立即道。
鍾喻:“想約你喫個飯,方便嗎?”
“啊?”許傾城以爲自己聽錯了,隨後忍不住激動道,“方便,很方便!”
於是,鍾喻跟許傾城約了喫飯地點和時間。
結束通話,許傾城整個人興奮得在辦公室裏跳起來。
鍾喻居然約她喫飯了。
這跟做夢一般!
激動過後,她也沒心思工作了。
好在現在也差不多下班。
只是快要下班了,她哪有時間回家換一身漂亮的衣服?
許傾城一陣鬱悶。
六點半左右,許傾城開車抵達鍾喻約定的飯店。
是一個普通的飯店,不是裝修浪漫的餐廳,但她不在意。
進入飯店,她按着鍾喻發給她的桌號去找鍾喻。
不一會兒,在一個靠窗的餐桌上,她找到了鍾喻。
只是,讓她有點失望的是,好像沒看見有鮮花。
鍾喻也發現了許傾城,向她招了招手。
“鍾董。”許傾城滿臉笑容走過去。
鍾喻點頭:“許總請坐。”
點了菜後,鍾喻和許傾城隨意閒聊,直到服務員把菜端上來。
喫飯聞開後,鍾喻開始說明約許傾城出來喫飯的用意。
許傾城聽完,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後很樂意笑道:“好啊。”
能在生活上幫到鍾喻,她當然非常樂意,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