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武學給楊易的感覺頗爲怪異。
似乎跟之前學習的武學皆是不同，至於哪裏不同，他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這門小衍息術，是宗主從一處遺蹟中帶回來的，上面記載着調和駁雜勁力的方法，頗爲玄奇。”
“它的作用如同樹幹脈絡，能將諸多武學枝葉連接在一起。”
“即便這些武學特質各不相同，但在小衍息術的統一場下，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彼此之間的干擾。”
全真將小衍息術的作用簡單描述了一遍，而後又繼續道：“通常情況下，武者體內承擔樹幹脈絡角色的，是主修功法，比如落霞飛鶩功。”
“但功法本身有屬性，這就導致了武者在選擇武技時，會有一定的侷限性，落霞飛鶩功是火屬性，所以挑選火屬性或者類似特質的武技，能將威力發揮到最大，同時也能儘量避免勁力出現駁雜、紊亂的情況。”
“可隨着修爲的增進，接觸的武學越來越多，要完全修行統一體系的武學，不太現實，所以這個時候，就得重新尋找一門充當樹幹脈絡角色的武學。”
“一般只有武者踏入化念層次，纔會有武學駁雜的煩惱，但沒想到你才聚鼎層次，就能掌握瞭如此之多的武學……”
“這小衍息術是宗門的重寶，雖然是入勁層次，但傳播載體並非靈紋觀想圖，而是化念層次的精神念力，這也是它玄奇的地方。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切勿外傳，等一個月之後，再完整奉還。”全真語重心長地提醒道。
“傳播載體是精神念力的入勁武學！”
難怪楊易從玉簡上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入勁層次的武學，需要依賴觀想圖來完成勁力修煉，這其實是自學。
而化念層次的武學，則沒有觀想圖一說，往往會在載體上，留有武學創始者的精神念力，這等於直接把出題老師擺在你面前，學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甚至，一些化念層次的武學，還會有其他前輩的種念，每個人的感悟不同，這對於後來修煉者來說，極具參考價值。
不過這種武學載體也有弊端，那就是種在武學上的精神念力會隨着時間的流逝，以及學習次數，逐漸減少，直至完全消散。
一旦上面的精神念力完全消散，空有文字的武學也就失去了價值。
正因如此，才導致化念武學極其珍貴，學一次少一次。
而這門入勁層次的小衍息術，竟是以精神念力爲載體，可見其不凡。
楊易在聽全真介紹時，就已經心動了，最後滿懷激動地將玉簡收下。
下山時，魯奇也是心情頗好地說道：“你是宗門第二位以弟子身份拿到這門武學的。”
“第一位是道陽院的柳陽師兄麼？”楊易好奇問道。
“不是。”魯奇賣着關子。
“莫非是歷竹院的趙恆師兄？”
一想到趙恆，楊易就想到對方身上的種種古怪，不過棲霞宗這屆弟子除了柳陽之外，便只有趙恆，纔有資格讓宗門拿出這門小衍息術了。
“他們倆的天賦都不錯，不過小衍息術最大的作用，是統一調和體內各類武學，與天賦無關。第一位以弟子身份拿到小衍息術的，是曾經三長老的得以弟子，他不僅修煉天賦超絕，對各類武學，也是一觸即通……”
“三長老的得意弟子。”
楊易之前也聽柳陽提起過這人。
似乎真的是一位難得的絕世天才，連陣法一道，都能無師自通。
“這位師兄叫什麼？”他不禁好奇道。
“柳天……”
雲棲小築。
楊易將自己關在練功房中。
通過一陣簡短的觀摩與參悟，他大致瞭解了小衍息術的運作原理。
小衍息術改變的並非是屬性各異的諸類武學。
而是着力於勁力，將武者體內的勁力除垢，去屬性化，演化成一種純淨狀態。
這樣，各類武技在調度勁力時，就不會再受到功法本身屬性的影響，即便楊易現在去學習一門水屬性的功法，也完全不會和赤霞功相沖突。
但現在連接其他武學的枝幹已經不是它了，而是小衍息術。
“等於說小衍息術是個過濾器，學會之後，挑選武學的禁忌將會減少很多。”
楊易心中明白，不過他同樣知道，這種過濾是循序漸進的。
小衍息術作爲武學，自然也有境界之分，若小衍息術還僅僅是入門，那過濾的效果只能說一般，這個時候去學習和赤霞功屬性完全相沖的武學，想必討不了好處。
楊易大致弄清了這門武學的妙用之後，就潛心開始修煉。
如今他的資質有所提升，而小衍息術的傳播載體又是精神念力，他很有信心在最短的時間將其修煉至入門……
時間如流水，轉眼過去五日。
楊易對於小衍息術的修煉，還未有實質性的進展。
不過自身的靈蘊值卻是存了不少，是時候將最後一門鍛體武學，提升至入勁了。
他打開屬性面板：
宿主：楊易
境界：聚鼎（1610/3000）
靈蘊值：8800
已點化武學：赤霞功、抱山拳、驚鴻訣……
未點化武學：無
掃描次數：1
武學：虛晃閃（已點化）
境界：圓滿
特性：優柔寡斷
品質：鍛體武學
反饋：……
楊易注視着虛晃閃的武學面板，沒有馬上將其與沾衣鐵打功進行融合提升。
而是將注意力放在特性一欄。
雖然他曾經從優柔寡斷這個特性中受過益。
但絕大部分的時候，這個特性並沒有帶來正面效果。
因此，在融合提升之前，楊易準備將這個特性洗掉。
【是否花費200靈蘊值刷新特性？】
“是！”
楊易心中默唸。
【恭喜，您的虛晃閃獲得了新的武學特性：曠達不羈！】
“這似乎是個正面詞彙。”
不過最終的反饋結果如何，並不能從詞彙本身的褒貶去判斷。
萬象法陣的自以爲是雖然是貶義，卻是個神技。
而赤霞功的見微知著是褒義，有時候卻會做出讓他無語的事情來。
不過，整體而言，褒義的詞彙看着還是讓人安心的，總比大義滅親一類要好。
定下【曠達不羈】的特性後。
楊易就拿出沾衣鐵打功，然後將視線落在品質一欄。
【檢測到沾衣鐵打功，是否花費5000靈蘊值與虛晃閃進行融合提升？】
“是！”
楊易再度在心中默唸。
當一陣華麗的炫光消失，一股龐大的信息涌入楊易的腦海，他閉眼細細體悟。
等他從武學融合提升的奇異感受中走出來時，
虛晃閃的升級已然完成。
武學：虛晃閃（可改名）
境界：入門（780/800）
特性：曠達不羈
品質：入勁武學
反饋：……
“從感悟到的信息來看，這兩門武學融合之後，佔據主導的並非是虛晃閃，而是沾衣鐵打功，所以……”
楊易在武學名稱一欄，將虛晃閃改成了沾衣手（+1）。
虛晃閃畢竟只是一種閃避步伐，用來統稱不太合適，改成沾衣手簡單好記，也與武學本身更貼切。
將名字改好後，楊易注意到境界一欄。
沒想到這麼湊巧，又到了臨界突破的邊緣，對此，他並不介意花點靈蘊值推一把，順便看看這曠達不羈究竟會反饋出怎樣的事件。
“反饋，三十次！”他念道。
【您的沾衣手經過一日苦修，修爲得到了提升，經驗+1。】
【您的沾衣手在林中發現了來勢洶洶的仙羅宗一行人，經過簡單的攀談，仙羅宗其中一位長老被沾衣手豁達的氣度所感染，頓時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人生在世，就該是玩兒！不準備來棲霞宗了，正在說服其他人進山打獵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