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個身份終歸特殊,所以也並不是如衆人所說得那樣無用。
“那就有勞王爺了。”
楊易回禮,他知道公輸衍這是想利用宋雲龍之事,與他增進交情。
對此,他是坦然接受的,到目前爲止,這位王爺,還沒有讓他特別反感的地方。
“課業三。”
獎賞完畢,執劍長老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次,大家顯得躍躍欲試,有了楊易這個例子在,誰都想好好表現一番。
執劍長老的目光掃過衆人,洪聲道:“回答,這次的青冥宗,何時能從寂滅中走出?”
掐動了法訣,隨後,大地便是震動起來,湖水翻涌,一分爲二,出現一條通往湖底的路徑!
“獎勵是進入湖底?!”
那雷州的光頭城主心驚。
要知道,這湖底可是有着諸多碑文碎片的,能進入湖底,那豈不是說,裏面的東西隨便拿?
不僅是他,就連焦勝新也眼饞了,他之前潛下去過一次,最是知道底下的情況,說是寶物扎堆都不爲過……
咦,怎麼湖底除了一片淤泥,什麼都沒有?
當湖水分開,露出底部的樣貌時,所有人傻眼了,目之所及,根本什麼殘骸碎片都沒有啊。
“焦城主,這是怎麼回事?”
公輸衍忍不住問道,這裏面就只有他潛下去過一次。
“我也不知道,明明之前下去的時候,還有很多碑文碎片的。”焦勝新也是驚疑。
他看衆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於是皺眉道:“看我做什麼,若是我私吞,大可不必在一開始就說出來。”
這樣說也對,大家算是相信了焦勝新的話,可既然底下是有東西的,甚至之前答錯題的時候,執劍長老還送了一件碑文殘骸上來,怎麼此刻,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意思,難道青冥宗還能復活?
這樣一個龐然大物,早就已經湮滅於時間長河中,如今徒留遺蹟傳承。
有誰會閒着沒事,將宗門重振?
亦或者說,有青冥宗弟子,存活至今?
這怎麼看都很荒謬。
不過,執劍長老問出這個問題,很可能只是個人的希冀,他希望青冥宗能從毀滅中涅槃重生……
瞭解到這一點之後,執劍長老的問題,就顯得無從回答了。
這根本沒有一個標準答案,或者說連執劍長老本身,也並不知道。
“青冥宗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當初是怎麼滅亡的?”
楊易對這段歷史感到好奇,他在棲霞宗的時候,也翻閱過不少的典籍,但記錄甚少。
“據說是天災……”
公輸衍輕聲道。
“天災?”
楊易詫異,到底什麼程度的天災,能將這種層次的宗門毀滅?
“我也只是在皇宮的藏書閣瞥見過相關的記載,具體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清,甚至連青冥宗何時覆滅的,都沒有定論。”
在公輸衍看來,毀於天災這個結論,還是有一定依據的。
當時,青冥宗的實力已經是頂尖層次,放眼整個大陸,都鮮有敵手。
楊易沉默,仔細地思考。
這個時候,雷州的那個光頭城主站出來回答道:“青冥宗震古爍今,想必很快就能從寂滅中走出,重鑄榮光!”
“好,回答得好,該獎!”
執劍長老身上的戾氣又淡了幾分,遙遙一指,一道信息激射入光頭城主的眉間。
“?”
衆人見到這一幕都傻眼了。
這種回答明顯是在拍馬屁啊,也可以?太兒戲了吧!
大家面面相覷,皆是被懊悔的情緒淹沒,之前楊易演練武學,他們做不到,但這種拍馬屁的話,誰還不能說上兩句?
都羨慕嫉妒地望着光頭城主,恨不能取而代之。
他們終於是明白了,這位青冥宗的執劍長老,只是想聽好話而已。
很快,光頭城主從接受信息的震撼中清醒,他的手臂上,也多了一條青藤紋路,不過比起楊易手上的紋路,顯然要簡單不少。
“人階弟子身份!”
公輸衍倒吸一口涼氣,一個馬屁竟然拍出一個人階弟子的身份,難道這個身份,現在真的這麼爛大街了?
莫名覺得荒唐。
“哈哈,我這也算是青冥宗弟子啦!”
光頭城主很是激動,連旁邊焦勝新寡淡的目光都不放在眼裏了。
“大家快看執劍長老的身軀,好像淡了許多,恐怕只剩下最後一次課業修行了。”有人忍不住說道。
“還真是,看來我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只要答對問題,就能避免執劍長老魔化作亂……”
“這教導弟子的執念還真是深啊。”
“最後一次機會了麼,忒,我可要搏一搏。”
光頭城主靠拍馬屁都能得到獎勵,更加激發了大家的積極性,都翹首祈盼執劍長老接下來的課業修行。
“白城主,榮柯他……”
楊易走到白振身邊,以榮柯現在的模樣,若執劍長老的殘念消散了,不知還有沒有救治的可能。
“哎,怪我,一時大意。”
白振知道楊易的意思,無奈地搖搖頭。
被魔念侵蝕,即便之後除唸完畢,自身的神識也早就受傷,很難再挽救回來。
楊易無言以對。
他和榮柯也算有過交情,這個時候無能爲力,挺不是滋味的。
但武道一途就是殘酷的,哪怕再天才,也難以確保意外什麼時候來。
青冥宗這樣的龐然大物,最終不也是湮滅了麼?
“課業四,武學演練。”
片刻之後,執劍長老的聲音響起。
衆人聞言,皆是愁眉苦臉,回答問題他們還有機會,但武學演練,就難以取巧了。
目光紛紛瞥向楊易,總不會這次,還是楊易獲得獎勵吧?
如果是這樣,那還真遭人眼紅。
不過考慮到楊易的境界,大家眼紅歸眼紅,使絆子什麼的是不敢的。
除非有人帶頭……
焦勝新身形振了振,有點坐不住了,一副準備出手的模樣。
“嘿嘿,焦城主一出手,那姓楊的可就沒機會啦。”光頭城主討好地說道。
但他這話落在焦勝新的耳中,卻有幾分刺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