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靖濤火急火燎的衝進臥室,發現牀上只有一個姜暖他有些慌張,安茵茵不會是又跑了吧?
聽到浴室裏的灑水聲他微微放心,她還在,她沒有走……
安茵茵擦着頭髮走出來,一下子就撞到了某個男人的懷抱裏,“老婆,你跑哪去了,我好想你。”
安茵茵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嘗試推開,可姜靖濤卻抱的她很緊,她承認她也很想姜靖濤,但有些話沒說清楚她就是不願意原諒他。
“姜靖濤,你放開我……”
他將臉埋在安茵茵的肩窩處低喃,“老婆,我發誓,我真的沒有背叛你,你打我罵我都行,請你以後不要再離家出走了。”
明知道犯了錯再道歉沒什麼用,但他也要讓安茵茵知道他的心意。
安茵茵能清楚的感覺自己的肩膀溼潤了,姜靖濤在哭……
男人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啊。
“唔……麻麻……”牀上的姜暖不知何時翻過身來直勾勾的盯着安茵茵喊媽媽,雖然口齒不太清晰,但仍能聽出來。
猛地推開姜靖濤跳上牀,“暖暖,你剛剛喊我什麼?”
“老婆,暖暖如今已經會叫爸爸和媽媽了。”姜靖濤在一旁解釋道。
安茵茵的心裏有些苦澀,看來這不是她第一次喊媽媽,她沒有趕上她女兒的第一次開口。
“寶貝兒,你再喊一次‘媽媽’好不好?”
姜暖往前爬了兩下,“麻麻……”
“誒!”安茵茵開心的將姜暖抱起來,“我的女兒太聰明瞭,隨我。”
逗着姜暖玩了一會兒安茵茵就開始犯困,姜靖濤將姜暖抱走又把窗簾拉上,“老婆,你睡吧,我在一旁守着你。”
屋子裏昏暗暗的,沒一會兒她便窩在被子裏睡着了。
姜靖濤忍不住湊近安茵茵的嘴角吻了吻,唔,還是之前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香甜。
“麻麻……”因爲距離安茵茵過近,姜暖的小肉爪子“啪”的拍在了她的臉上,安茵茵猛的坐起來,“誰打我?”
姜靖濤尷尬的抱走姜暖,“老婆,是女兒。”
安茵茵滿頭黑線,姜靖濤是故意讓女兒打自己臉的吧?
重新躺下睡覺,這次姜靖濤離的老遠,生怕打擾了安茵茵的好夢。
回想到那天晚上,姜靖濤心如刀割。
那是安茵茵離開後的第三十七天,他剛從臨市找她無果回來,正好遇到了侯小毛,與其說是正好,還不如說那是侯小毛特意在等他。
“姜哥,有時間嗎?聊聊?”
“不了,我一會兒還要去找茵茵,現在要先回去看看女兒。”姜靖濤拒絕道。
“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說,明天你可以繼續找,但話我今天必須要說,我保證你不聽會遺憾終生!”
侯小毛的表情很嚴肅,讓姜靖濤不得不跟着他去他家。
侯小毛沒給他沏茶,而是從冰箱裏拿出了好些瓶酒放到茶几上,“姜哥,準備好聽事情的真相了嗎?”
侯小毛不慌不忙的起開所有酒的瓶蓋,“姜哥,我知道接下來的話你會很難接受,但你接受也要接受,不接受也要接受,不能總是讓茵茵獨自承擔一切。”
這些都是侯小毛思慮再三才決定要說出來的,姜靖濤是安茵茵的丈夫,他有權利知道真相。
姜靖濤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侯小毛,想着侯小毛是不是又在哪裏受了刺激來找他喝悶酒了?
在他還在糾結要不要離開之際侯小毛已經率先開口了,“我和茵茵來自二零二零年。”
姜靖濤:“……”
啥玩意兒?二零二零年,那不是三十四年後嗎?
他將手放在侯小毛的額頭上,“毛毛,你是瘋了嗎?我帶你去看看精神醫生?”
侯小毛笑着將姜靖濤的手打掉,“就知道你不會相信,姜哥,你就沒想過茵茵爲什麼會突然轉性嗎?我就不相信你再娶她的時候沒聽說過她的性格。”
姜靖濤愣了愣,他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打聽過自己的妻子,大家都說她是一個膽小懦弱的人,還時不時的傳出她又被自己的母親和大嫂欺負的言論,可是等他回去見到安茵茵的時候卻給他一種睿智勇敢的感覺,他以爲外面傳言有誤也就沒有多想。
侯小毛到底是什麼意思?
侯小毛猛喝了一口酒,繼續說:“姜哥,你再想想茵茵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侯小毛說的話姜靖濤自然而然的想到之前安茵茵對他說過的幾句話:
“靖濤,如果有一天,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我突然不見了你會怎麼辦?”
“靖濤,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不會很難過啊?”
“那你得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可不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兒,主要是我以前長的好看,暖暖結合了我們兩個人的優點,想不好看都難。”
這似乎都是要離開的言論啊……
侯小毛笑着說:“看來你是想到什麼了,那你再想想爲什麼她來自鄉下卻沒有絲毫鄉下女子的樣子?她睿智,她果敢,她有很多新奇的點子,還有她的服裝,你覺得像是這個時代的衣服嗎?”
姜靖濤張了張嘴,腦子裏全都是自己之前無意間說出來的話:
“你這是哪裏來的思想?不像是鄉下姑娘,在這裏只要拜了堂就是夫妻。”
“茵茵,鄉下姑娘基本都會做衣服,但沒想到你竟然能做的這麼好,這布料雖然普通,但上面的花紋我卻從沒見過,真好看。”
“是啊,我媳婦兒真的很能幹,要不是她,我這輩子也不會完成我的夢想,娶她,三生有幸啊!”
“茵茵,這都是因爲你,要是沒有你,我可能一輩子都要留在鄉下做苦力,或者是跟靖文他們一起去挖礦。”
他是懷疑過安茵茵不是鄉下姑娘,可他也沒往別的地方想,“這…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