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溟兒的救命之恩,不如以身相許。”司御插話道,笑眯眯的看着他。

    帝無溟心下一陣無奈。自古以來,斷袖分桃都是藏着掖着不讓別人知道,怎的這小子就大搖大擺的說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司公子……”

    “叫啥公子啊,叫司哥哥,或者御哥哥都行。”少年翹着二郎腿,腳尖擺呀擺。

    就算有人要殺自己,能不能找個靠譜點的!

    “三個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三個月前,帝無溟習慣性眯眼,眼中詭譎閃閃,自己突然被一股不明勢力襲擊,本來以爲又是朝中敵對買兇殺人,但其武功路數倒不是玄天大陸所能鑽研出來的,善毒且行蹤詭祕,至今還沒有查出。自己還不小心着了道,重傷昏迷。

    不過,現在想想,還真是九死一生。等等,帝無溟腦中閃過白光,昏迷時,似乎真的有人照顧自己,迷迷糊糊之間,只大約瞟見一襲白衣身影,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所以,要說救自己的人,是眼前這個不着調邪肆的少年,說啥帝無溟都不信的。

    “哎呀,溟兒莫不是年紀大了,怎的剛纔都說過了,現在就忘了?”

    年紀大了?自己纔不過二十又六而已,這就是大了?看他這又要胡扯,帝無溟覺得不用在他那白費功夫了。這詭譎的少年到底是敵是友,目的到底是什麼?是要殺他還是……

    司御彷彿沒注意到帝無溟愈發深邃的眼眸,自顧自的品茶,好不愜意。

    “你是在哪找到本王的?”說不定能順着這條線索找到點蛛絲馬跡。

    薄脣微勾,眸中鎏金色一閃,“斷風崖”。

    陰沉不見天日,青霧壓抑了呼吸,潮溼悶熱,司御吐出一口悶氣,六骨折扇使勁扇了扇,指指前面的山洞“呶,就是那了。”

    帝無溟尋指看去,那是一個巨大山石,奇怪的是,那雖有肥沃潮溼的土壤,但那山石上竟沒有任何花草的痕跡,山石底部有一個歪歪曲曲的山洞,看樣子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反而像是被強行挖鑿的。

    周圍雜草叢生,幾乎無人涉足的崖底卻能隨處見到幾隻染血的殘骸,黑衣被撕扯成碎片,草木就像是得到了養分,茂密了幾分,遮天蔽日,偶有孤鳥低鳴,野獸嘶吼,愈發詭祕。

    黑一捋直了瘮起來的汗毛,真不知道主子幹嘛又來這,陰森森的,而且……想到什麼,黑一眼眶紅紅的看着司御,那時的主子……

    “黑一去弄些喫得來,”司御摸摸癟了的肚子,強調“要肉!”

    剛剛醞釀的情緒被一句話衝散,主子煞風景的本事依舊沒變。這荒郊野外的,去哪給你弄蔬菜吶?不是肉還能是什麼?偷摸翻個白眼,黑一隱回暗處,找肉去了。

    行到半路,黑影又停下,瞅了瞅熟悉的山洞,感覺還有些事情自己好像忘了,捉急的撓了撓頭,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算了,還是去找喫的吧,天大地大,喫飯最大,嗯,這還是主子說的呢。

    遂加快了速度,朝森林深處進攻。

    司御裹了裹衣服,用手肘戳了戳帝無溟,“走前面,溟兒,人家好怕。”

    瞅了瞅司御,他和他緊挨着,一低頭就能看到少年白瓷精緻的臉龐,饒是昏暗如此,也能看到司御黑亮黑亮的眼眸,璀璨如星辰,他就那麼眼裏存了一泡淚,可憐兮兮的看着你,這一刻,帝無溟覺得就算眼前的少年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自己都會義無反顧的摘取親手捧到他面前!

    一眼萬年!時間彷彿過了好久,久到永恆!

    但此刻的攝政王殿下不知道,這一刻的心動,是自己一生的劫,不可救贖的劫……

    失神不到一秒鐘,咱們偉大的攝政王殿下便半闔鷹眸,遮住了眼中的波濤洶涌。

    良久未語。

    秋涼冷風拂過,竹香繞鼻尖,“山洞可避寒。”說完不等司御反應,大步而去。

    剛纔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情緒不定,脾氣難以捉摸,嘖嘖,難道是大姨夫來了?又看了看前方疾步的男人,“哎,溟兒,等等爺啊喂!”

    司御不知,前方的帝無溟面癱臉上的難掩一絲慌亂,自己多年不近女色,莫不是……

    身後的一排暗衛蠢萌的動作一致的摸了摸頭,眼神示意:咋感覺自家王像是落荒而逃的!

    難不成司公子又調戲我王了?另一個暗衛靈光一閃,忙向兄弟打手勢。

    剩下的暗衛……

    不得不說這位暗衛兄弟真相了。

    不知名的山洞中。

    剛一進來,就感到刺骨的寒風被隔絕在外,暖和了許多。司御靠近正在研究牆壁的帝無溟,也跟着看了一眼牆壁,瞬間,瞳孔微張,呼吸也亂了幾分。

    這個大陸,資源極其短缺,不是修煉資源而是礦石!沒錯,這些在現代隨處可見的礦石,在這裏可是能賣出天價!想想一堆蘿蔔能賣出一堆黃金的價格,礦石就是那蘿蔔!光是想想,就能知道這礦石在這有多麼喫香!

    尤其這還不是普通的礦石,還是礦石之首的吳曜石。製作成盔甲,便能抵擋住藍級修煉者的致命一擊!

    司御急切的擠到帝無溟和牆壁之間,緊緊貼近,手將黑色突出部分捂住,可是手太小,突出的部分太多,捂都捂不住,捂完這邊,那邊又露出來了,又急着捂那邊,剛纔捂着的又露出來了。如此反覆,直到司御察覺到身後好笑的視線,連忙轉過身,面朝帝無溟。

    一時之間,兩人鼻息交纏。

    司御偷偷嚥了一口唾沫,雄性荷爾蒙仰鼻可聞,爪子又蠢蠢欲動,死死控制住爪子,先幹完正事再磨爪。

    “哦呵呵,那個,這就是普通的牆壁,沒啥好看的,黑糊糊的,醜死了,溟兒,咱們走,先去生火,等會就能喫烤肉了,哈哈。”司御擠眉弄眼,笑的很諂媚很猥瑣。

    帝無溟眼底一片暗沉,這個臭小子,真當自己是傻了麼?嘴角斜挑,眼中閃過戲謔。

    看着一點一點靠近的帝無溟,司御有點興奮,嘖嘖,投懷送抱啊喂,這可腫麼辦。推一推,欲拒還迎?不好不好,這樣會影響自己的總攻地位的,不可不可。

    那就一個擒拿,壁咚他,讓他在自己懷中嬌喘?不錯不錯,這個可以有。猥瑣的搓了搓手指,咋還有點小激動呢?

    嘭!

    壁咚?!疼的他有些呼吸不定,嬌喘?!沒錯,就是標準的壁咚!嬌喘也很適宜。

    長而結實有力的臂膀圈住他,他有些高,不得不低頭,呼吸噴灑在臉上,曖昧,十足的曖昧。若是主角不是自己的話,司御表示自己絕對會捧着瓜子看好戲,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喫瓜羣衆。

    疼痛傳輸到大腦,司御欲哭無淚,帝無溟這丫的忒卑鄙,竟然趁自己走神,出其不意!

    被圈在帝無溟懷中的司御,平時頎長的身子顯得有些嬌小,帝無溟鷹眸輕掃,看着有些纖細的身板,微皺眉頭。

    “呵呵呵,溟兒你這是……”被人掌握的感覺很不好,司御打着哈哈,想要掙脫這堵肉牆。

    卻不想,帝無溟這丫的竟然用了內力,現在還不到時候,不能用強,憋屈的司御微微噘嘴,翻個大白眼。

    硬的不行,就只能用軟的了。

    “溟兒,這光天化日的你這是幹什麼,要想……也要等到晚上嘛,等着爺去寵幸你,不用你動手,爺就能讓你滿意,欲罷不能的,”司御看着有些怒氣的帝無溟,心裏好笑,卻面露羞赧,轉移話題“這山洞也沒啥可看的,不如咱們去外邊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線索,咱們還是,唔?!”司御張大了雙眼,呆愣半晌。

    ------題外話------

    啦啦,大家猜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猜對有獎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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