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宇一人離開了木屋,來到了小河邊靜坐在了地上,在母星上的時候他就喜歡找個河邊,或是橋邊一個人待一會,給自己一個放空的空間。草兒沒有因爲他地到來而欣喜,依舊垂着頭,大概是因爲難熬地冬天,它不得不面對。
“在想姐姐地事?”艾麗麗不知何時從藍宇身後走了上來,盤坐在他地身邊。
“嗯,總感覺怪怪的。我本可以在外環學府繼續學習,然後嘗試考入內府的。現在卻來了這裏。”
“人要長大,就一定會離開本應該走的路。”艾麗麗躺了下去,任由草兒在她背上起舞。
“或許吧。博士,你喜歡魔術嗎?”突然想到,前世的自己在母星時,總喜歡錶演魔術釋放壓力。
“沒看過,怎麼啦?你要變一個。”艾麗麗問道。
藍宇轉過身,從意識空間裏將54張純白色撲克牌拿了出來,摞在了手心上。
“隨便抽一張,然後作個記號。”
艾麗麗手一緊,戰衣爬了上來,她利用戰衣的力量在牌上印下了一個“艾”字,然後遞給了藍宇。
藍宇將牌攤開在草地上,讓艾麗麗將牌插進來。他將袖子挽起,在她面前晃了晃示意沒有藏牌後,開始洗牌。
“博士,我能在你說的任意一個位置抽到你剛纔的那張牌,信不信。”
“噢,真的?”艾麗麗像個孩子一般,兩眼冒光。她還沒見過只存在於舊時代的魔術師,到底是怎麼樣的,對於網上記載的影像她也未曾看過。對於她來說,學習和研究佔據了她的整個童年,等到學有所成後就開始利用機甲學習戰鬥,根本沒有時間去關注這些。
再加上這個時代的娛樂十分有限,音樂、美術、文學等具有歷史性的東西依舊保有,成爲了人們爲數不多消遣的事務。像地元界21世紀的偶像、女團,綜藝等似乎不被這個時代所容納。人們爲了爭取生活在安全區,不得不努力工作,支付留在那裏的費用。
藍宇微微一笑,又將牌疊放在左手心上,請艾麗麗選擇。
“那我選第十二張。”
藍宇雙手將牌攤平,展開在了草地上,自信地看着艾麗麗,並不急着去翻開從右往左數的第十二張卡牌。
“博士,你相信這世上有什麼奇蹟嗎?”藍宇沒有用魔法一詞,因爲這個世界真的有魔法,還賊強的那一種。
“沒有,那些所謂的奇蹟也只是另一種未知的力量干涉了結果。我們不知道,只是因爲還沒有能力瞭解。”博士正色道,這是她在科研路上堅信的道理,也是她老師堅信的道理。
“就比如300年前有人會猜到現在有這些東西嗎。”說着,艾麗麗的戰衣包裹住了她,對着遠方的某個山頭,轟出了一拳。接着那個山頭缺了一塊,呈現一個倒月型。
“遠距離磁暴!”
藍宇吸溜了留下的口水,努力合起自己的驚愕的下巴。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又有誰會相信如鋼鐵俠一般的戰衣真的出現在了面前,而且沒有發射激光,只是對着某個目標虛轟了一拳。
簡直是鋼鐵俠和古一法師的結合體啊!
“咕嚕。”
“博士,我們還是玩牌吧。”
當藍宇抽出第十二張卡牌的時候,正巧是先前艾麗麗用她的戰衣在上面留下的一個簽名。
藍宇意味深長地一笑,直接把牌丟到了河裏,想故作高深,不料卡牌在河內爆炸了起來。炸起了一人高的水花,打溼了坐在岸邊的藍宇。
“是什麼東西!”藍宇驚起,退後到一邊等到河流重歸平靜,幾條焦黑的魚浮在了水面上,冒着絲絲白氣。
震盪渾濁的水面變回清澈後,藍宇探頭想去尋找一下爆炸的源頭,按理來說他的卡牌也就刮痧好使,怎麼可能產生爆炸呢。
“怎麼啦?”
“我的牌不應該有這個效果,我怕是有其他人。”
“應該不會吧。”艾麗麗抱着好奇,穿着戰衣跳入了河流裏,像魚兒一般快樂遊淌着,卻找不到藍宇說的其他人,或是其他爆炸源頭。
半響後,那張簽着“艾”字的白牌重新在意識空間內恢復了,他再一次召喚了出來,朝水中扔去。
“boom!”
“看來是我的牌。我有新技能了!”藍宇驚訝地蹦跳了起來,像個得到了新年禮物的孩子一樣,喜笑顏開。
等待興頭消下去後,他抓住艾麗麗的手,用包含深情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雙眼。
正巧,江正豪出現在了兩人旁邊,看到這一幕急忙捂住眼睛不敢去看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博士,再來,你用其他的方式給我的卡牌寫點東西。”
“我......寫啥,我的名字嗎。”博士尷尬地偏過頭,不去看藍宇火熱的雙眼。
“隨便,你再試試。”
艾麗麗無奈,在藍宇強烈的要求下,只好在另一張卡牌上印下了剛纔轟擊山頭的那一招,然而一瞬間卡牌好像打進了過量空氣的氣球,在草地上爆了開來。
“是接受不了那麼強的招數嗎?”
接着兩人又在卡牌上不斷嘗試,發現除了一開始印上去的文字後,其他的都沒辦法留在卡牌上,不過卡牌也都沒有爆炸,只是不一會就變回了純白色而已。
“博士你印的字,跟你印這些的時候有什麼區別嗎。”
“那一個字,和超遠距離磁暴都用了意志力配合。”
藍宇思考了一陣。
“原來如此,那您再用意志力印一招比較一般的技能試試。”
艾麗麗照做,印了一招“御魔盾”上去,總算又成功了一次。
“看來你開發出了新的技能,可以讓別人用意志力將技能印在卡牌上。不過我感覺你用出來和我用出來,不太一樣。我的都會配合我的戰衣,再加上意志力使用,你的好像只有意志力。”
“應該是啦,畢竟戲劇師是修意志力的。”
藍宇現在十分興奮,自己有54張牌,讓他們七個人,就算是一人一招,自己都能增加七招。那麼技能就豐富了起來,這下戰鬥就不會那麼單一,只是扔牌和丟禮帽了。
“取個名吧。”
藍宇若有所思了起來,“卡牌只是一個基礎,需要有人在上面留下痕跡,才能使出不一樣的能力,那就把他稱爲賦予。”他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卡牌,“作爲魔術師,就把它作爲我的第一個戲法吧!”
戲命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