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前的通話中,實驗室突然停電了!
這是她意想不到的,作爲學院研究、製造武器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意外性的停電。
轉身,她衝到身後的液化門前,先用一張黑卡在左側的儀器上,打算驗證身份,結果也失敗了。嘗試性伸出一隻手,想看看門是否被關閉了。
過了半響,液化門沒有從堅硬的金屬牆壁變成如水一般的液態狀。
“沒有能源了?”蘇幕晴不解,伸出左手,激活手貼想與外界取得聯繫。
(無法偵測接受、傳輸信號,無法連接城市局域網。)
“學院出事了?”
沉思了一會,她打算直接打出去。
她從自己的胸口處取出一條刀形吊墜,將刀形樣式的吊墜解了下來,握在手心。
一到白光自她手中誕生,漸漸地刀形吊墜變成了那把帶着藍色妖姬的雁翎刀——天骸刀。
這是一把用異骨文明十大第九境強者的精骨打造而成,是一把極具靈性的殺傷性武器。
蘇幕晴握着它,對着金屬牆壁一個突刺,刀尖觸碰到堅硬的金屬門,瞬間,門如同風化了多年的巖塊一碰。
蘇慕晴一吹,金屬牆壁變成了碎屑一般,隨風飄逝在半空。
徒留牆壁上露出一個直徑兩米的園洞。
“咳咳,咕嚕。”一聲奇異地聲響,從地下通道的盡頭傳來。
蘇幕晴跨出實驗室,通道內依舊是漆黑如墨的環境。
她索性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的血氣感知周圍的情況。
已經完成了覺醒的她,可以直接利用血氣進行大範圍感知,而不需要領悟專門的技能。
輕步走在黑暗的通道里,蘇幕晴右手提着刀,左手在四處尋找着信號。
“被切斷信號了嗎,跟上一次一樣?”
上一次,藍宇因爲意志錘鍊而在梅百面那裏休整時,蘇幕晴因爲異獸入侵的事前往學院支援。
那時,學院也被籠罩在一個無法通信的空間內。
“咕嘟咕嘟—”
又是相同的奇怪聲音,只是聽起來這道聲音像是在貪婪的進食。
“到這來了嗎!”
蘇幕晴睜眼,看向前方右轉角傳來的微亮。瞥了眼身側的牆壁,上腳一踏,藉助牆壁的反推,閃到了右方。
一頭如淤泥一般的爬蟲正在扒拉着它腳下的一名士兵,一點一點地在往自己身體塞。
光亮是從士兵胸口的一塊燈牌上傳出的,現在燈牌已經破損了。
“刺!”
如同突刺實驗室金屬牆壁一般,但是面對異獸時,卻有了區別,多了幾分血氣纏繞,再出手時更是臨空顯現了一個“刺”字。
刀還沒至多足污泥蟲,它已經被“刺”字訣的凝聚而成的氣勢吹散,露出了污泥之下醜陋如安康魚一般的肌膚。
“刺”字訣完成,最後只在異獸中心留下了一個扁平形的刀痕。
士兵的半個人身,因爲蘇幕晴這一下的攻擊,保留了下來。
一聲虛弱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嘴裏傳了出來:“是幕晴總守嗎?快上......”
燈牌的光亮也在此刻徹底暗了下去,整個通道又變回漆黑如夜的模樣。
蘇幕晴眼神一凝,看向通道頂端。
“果然!”
“砍!”
蘇幕晴對着頂端,一揮,如農夫砍柴一般,重砍下去,直接吧通道頂砍穿了一個十米深的缺口。
蹬腿上樓,途經每一層都能看到一些污泥蟲在肆虐,每一層都有像剛纔那樣的士兵在頑強抵抗。
聽到自己身後的巨響,全都愣神回頭,藉着自己胸前燈牌的燈光,他們看清了那名踏步飛上來的纖細身影。
“是蘇慕晴,是她!救星來了!”
剛還滿臉陰霾的士兵門,此刻全都綻放出喜悅的笑容。哪怕身前的污泥蟲羣步步緊逼,他們卻一步未退,跟蟲羣對打了起來。
“撩!”
蘇慕晴一路向上蹬去,同時施展“撩”字訣,舞動中手中的天骸刀,一道道絢爛的刀花,從她身邊飛向了每一層。
刀花分解,化作一道道刀痕,從士兵之間的縫隙中穿過,落在了蟲羣當中。
這救世一般的攻擊,讓士兵猶如神助,全都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衝盡蟲羣,去把那些碰巧躲過刀痕的污泥蟲,一一瞭解。
“殺!弟兄們。”不只是誰,舉起了右拳,奮力嘶吼着。
好在入侵地下的異獸強度不高,她才能如此輕鬆的解決。
解決完地底的問題,蘇慕晴來到了地面。
她環顧了四周,眉宇之間,怒氣皺升!它們不單打斷了自己跟弟弟的通話,還肆意傷害着她的同胞!
陽光已隱沒在天邊,月亮裹挾着黑夜即將來臨,這是普羅異獸最喜歡的環境。
地上,滿是四散的斷肢,還有士兵苦痛的呻吟。
遠方,傾塌的高大建築,如同墜落的天神,底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向前傾倒。
一隻只醜陋、怪異的異獸,鋪滿了整個內環學府。
它們如蟻羣一般,把整個天際都填滿了。
天空,入夜的背景,填滿了一隻只碩大的肉翅,還有學府之人,揮舞着各色武器與它們對打,可結果是,人類如流星一般,從夜的背景裏滑落。
見此場景,蘇慕晴緊握刀柄,擡頭掃視戰場,尋找着其中最強大的對手。
“卅——”
【交出倪克斯!】
耳粒裏,從天邊傳來了一聲恐怖的尖吼,一頭身高2米,如未披皮囊,露出血肉的人,背生觸鬚的的異獸在鍾宣樓下,跟華劍生正在激烈對拼。
蘇慕晴認準它的方向,直衝了過去。
天駭劍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怒火,身上的藍色妖姬開始變成猩紅色的模樣。
“劈!”蘇慕晴舉刀,身前一個“劈”字顯現,一道弧形刀浪朝無皮異獸奔去。
蘇慕晴緊隨其後,人還未至,刀浪先至,打在了異獸身後。
那無皮異獸也是警覺,寧願喫下華劍生一劍,斷掉一隻右手,也要抽離躲過蘇慕晴的“劈”字訣。
“慕晴!你完成覺醒了?”華劍生持劍也退後了十步,看向那刀浪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