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也興這部電影?”藍宇壞笑地打趣道。
“咳咳,色即是空,沒有沒有。我啥也不知道。”
“籲——”
就這樣,四人離開了承天學府安全區,進入了荒蕪之地。
兩輛摩托艇從出關口後,開始並排行駛。
剛進入的時候,與安全區周圍並無兩樣,依舊有着枯綠的草坪,沒了精身的樹木,託着枝椏樹立在附近。
畢竟是南方的冬天,總會保留着夏天的驕傲,頂着寒風也要綠着頭。
再往前走上前百米,就能看到明顯的分界。
一毛不拔的貧瘠黃土,乾燥地裸露着身體,一點不客氣地告訴來者,它們得荒涼。
坐在摩托艇內的藍宇第一次望見護罩外如此的景色,前世的他,曾經出差也來過華夏的西方,那時的西方,雖然也荒涼,但還透着煙火生氣,可眼前的景色......
除了幾公里外,被探照燈照出來的,幾顆枯朽地彎着腰的樹,點綴着這片荒蕪之地外,就只剩寶藏一般的石頭,陪着地上的荒涼,在野外孤獨的矗立。
甚至,你看不到夜空下,讓人驚動的,悉悉碎碎尋覓食物的野獸。
除了黃土、便是破敗的草木軀殼。
“這裏......”
“是啊,一點生機都沒有。”張大力接着藍宇的話說了起來。
他每一次經過這片土地,都會有這樣的感慨。安全區裏彷彿天堂,有着怡然的綠色,有着透露着壞意的野獸,還有人們爭吵、匆忙、漠視的人煙氣。
從兩者之間來回往返,總會讓人覺得,像是經歷億萬年的變遷一般,從遠古一晃之間來到安然的現在。
“這就是戰爭,如果你現在離開摩托艇,還能感受到荒蕪之地別樣的空氣。”
“如果你不穿裝甲,那種怪異地壓迫感,更會令人窒息。”張大力出神地望着護照外。
藍宇怔了怔,“你......”
“呵呵,我這小身板可扛不住這麼惡劣的環境。等到了基地,你就知道了。”
之後,
一路無言,
因爲是趁着夜色行駛,所以四人難免有些睏意。
張大力也並非什麼奇人,行駛了好一段路後,眼皮開始不自覺地低下頭,想要偷個懶了。
“喂,喂,小心!”突然,藍宇湊在張大力耳邊叫喚了一聲。
把意識迷糊地張大力瞬間喚醒,驚起的張大力,猛地操縱者摩托艇開始四面打轉,嚇地旁邊的仇叔不得不拉遠距離。
“怎麼了,怎麼了。”
“前面好像有人。”藍宇半站起身,指向右前方。
張大力瞭然,把摩托艇向左前方偏了些,探照燈開大了一些功率,在藍宇所指的那一片地區搜索了起來。
“看,那個石頭旁邊,是不是倒了兩個人影。”藍宇按住張大力的頭,把他定在一個方位,多強調了一遍。
張大力晃了晃腦袋,把睡意拋走,定睛一瞧,確實是兩個人影趴在某個石塊底下,奄奄一息地舉着手,似乎在求救。
“好!”
探照燈打過去,張大力操作着摩托艇慢慢行駛到兩人百米外,就懸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
“觀察觀察,開啓掃描,看看是不是變異人,或者屍靈。”
【開啓能量掃描探測。】
藍宇站起身,頭剛好頂在護罩上,只好縮了縮脖子,把頭往前方,搭在張大力的肩膀上,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你沒出來過,不知道荒蕪之地的可怕。”
“尤其是現在。”說着,他調出了時間看了一眼,12月16日22點43分。
“現在是晚上十點,越道深夜,荒蕪之地的一些怪物就越活躍。”
“誰也不知道,這上面到底有多少神奇的變異物種。”
藍宇摸了摸鼻子,悻悻一笑,有些尷尬。
作爲小白,他現在還是少說多做、多看來得實在。
但是經張大力這麼一說,他擡頭看了眼頭頂的夜空。因爲月亮的緣故,看不見星星。
“那上面算怎麼回事?”
“攘外不應該先安內嗎?”
“如果有時間安的話,更何況要想進步的快,有時候戰爭的碰撞反而是正向催化劑。”張大力解釋了起來,同時眼睛也一直盯着面前的面板。
一邊仇叔也停了下來,應該跟張大力一樣,在探查這兩人到底是什麼。
藍宇聞言,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點了點頭。
“那些奇怪的東西,也會招手求救?”
“爲了生存,總得學點僞裝,才能喫到新鮮得東西。”
藍宇內心對於這樣得生態是理解的,但......兩個人影這樣,他有些難以接受。
這樣的生存方式,在他的固有觀念中,一直都跟野獸二字掛鉤,哪怕是小說、電影裏出現的喪屍之類的東西,也很難有像眼前這樣舉起手,招手求救的樣子。
而且感受到探照燈後,他們似乎在努力前光亮攀爬,這一點不像“獵人”該有的樣子。
“你看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擡起頭,誰知道那是一張什麼臉。”張大力一副老辣的模樣,指點着身後的藍宇。
【能量探查完畢,檢查結果如下:
屬於屍靈,屍體變異後的產物。戰力位階初定爲戰將級中期。】
“嘶——”聽到摩托艇的分析,張大力倒吸一口涼氣,這隨隨便便遇到的東西,實力都比自己強啊!
然而,哪怕是探查結果已經出了,遠處的屍靈依舊在一步一步地緩慢攀爬着,真的就像落難者,嚮往光明一般,想要得到幫助,無力地在擠出力量前行。
“快離開吧,這麼晚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對講機裏,仇叔依舊精神的聲音傳來,起到了鎮定了作用。
張大力應了聲,立刻把探照燈打小了,方向一掉,按照面板上仇叔的摩托艇方向,跟了上去。
“這就是在荒蕪之地的迷途之人,他們死後,依舊迷茫。”
探照燈暗了幾分,摩托艇內陷入昏暗,張大力藉着這樣的幽色,痛心地說着。
戲命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