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對面的人也是一愣,這人是不是不清楚,最高指揮官是什麼意思,這種話說出來,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就算你敢自己脫離航線,那你也不過是個艦長,憑什麼敢的啊。
“聽你個鬼!我是鄧冰羽,空中堡壘的最高指揮官,你算個什麼東西。”
藍宇嘴角微翹,果然,這個“鄧冰羽”有問題啊。
那次在會議室裏,鄧冰泉可以是猖狂無比啊,上來就以勢壓人,憑藉自己的實力,來威懾藍宇,結果現在碰到藍宇的時候,還跟藍宇扯了老半天。
瞭解完一圈戰場的信息後,居然一驚一乍的。這可半點不像指揮官該有的樣子啊!
“呵呵,既然您不肯聽,那就只能開打啦。”
“打!有本事就打。”
“那我可真打啦。”
說話的期間,藍宇忍不住將小隊通訊的窗口滑到面前,然後按通了幾名小隊長的通訊窗口。
“警戒好空中堡壘,堡壘裏面有間諜,還有異獸,小心反撲。”
小隊長們眨了眨眼,你確定自家的堡壘裏面有異獸,有間諜?
不是要跟官方合作嗎,間諜哪來的啊,西方?人家那邊都焦頭爛額解決自己本土的事,哪有空來這裏安插間諜啊。
而且間諜和異獸搭在一起又是什麼組合啊,難道是......鬼?
這麼一想,小隊長們明白了。殘骸裏,第4小隊的人尖叫的那聲“鬼”,沒有被能量異動探測偵察到,說明很大概率不是異獸,很可能就是艦長說的那種“間諜”。
“是!”
4名小隊長平常可沒有這麼默契的步調,這回,他們莫名地都朝這個方向去想了。
因爲空中堡壘太破爛了,破爛的比他們這艘剛經歷了與異獸搏殺的白羊裂空艦還爛。能飛在半空,估計都是有人求神拜佛拖起來的。
這樣情況,不就是也跟異獸打了一場嘛,但是空中堡壘加上週圍的艦羣怎麼可能遇到的是他們白羊裂空艦遇到的異獸羣呢,肯定是更加強大的異獸。
而唯一他們瞭解到,有如此強大,並且詭異的異獸,就只有“鬼”了。
“藍宇,你瘋了!既然這樣,那就同歸於盡吧。”對面的‘鄧冰羽’猙獰地說着,始終不見打開畫面,而是一直以聲音示人。
“好啊。開火。”
下一刻,一艘尋空艦真的開火了,對着空中堡壘打了過去。
“你真打?”
“對啊,你說的同歸於盡嘛!”
其實藍宇沒有一直保持跟小隊長們的通訊,開火也不過是他說給自己聽的,那想真的開了啊。
然後一名小隊長的通訊界面彈了出來報告道,藍宇立刻關掉了與空中堡壘的通訊,還好是他請求的,他能關的掉。
“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開火了!”藍宇將通訊接通第一小隊隊長所在的尋空艦,這回是他開的火。
“不清楚,不是我們的人乾的。”
“還不快檢查一下!”
“是!”
隨即,空中堡壘對他的通訊不斷地打了進來。藍宇深吸一口,氣定神閒地掛了他一會,愣是不去接。
他又不是真的鄧冰羽,就是能模仿聲音而已,本來還打算往前走走看看,要是能遇到人最好,然後指使他們帶自己回基地,要是遇不到,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能量不多,往前往後都是死,不如搏一搏,結果博到一個光腳的人。
“兄弟啊,你倒是快接啊,我給你,都聽你的,能不能放過我啊。”假的‘鄧冰羽’哭喪着臉,站在中央控制室內,一邊啜泣,一邊瘋狂請求通訊。
而藍宇呢,他一連兇惡地盯着第一小隊隊長:“到底怎麼回事!”
“是異獸,我們沒有清理乾淨,它跑到了尋空間內躲了起來。是一條小會蛇。”
“那還不快清理掉!”
同一時刻,藍宇也通知其他的士兵,再一次去檢查裂空艦和尋空艦內,是否還有異獸存活。
若真的還有異獸藏匿起來了,到時候戰鬥起來,裂空艦內空虛,或者在尋空艦內搗亂,會讓他們陷入危險的境地!
“報告,清理完了。對面的堡壘......我們怎麼辦?”
“繼續候着。”
藍宇看着右上角一直閃爍的綠色星點,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鄧長官,不是要同歸於盡嗎,瘋狂請求通訊是何意啊?”藍宇端起個架子,慢條斯理地說着。
“別,藍兄弟,我不是鄧總守,我就是個普通的士兵。求你了,別打了,你要接管我全都給您,我在堡壘掃塌相迎。”
“你不是?”藍宇逼問了起來。
“不,不是。我就是個說書先生,也就能煩人而已,他們以爲我是意志力一類,可以大範圍進攻的異能,就把我提拔到了空中堡壘裏。我能活下來,還是因爲湊巧,當時我在拉肚子,躲起來了,等我出來的時候,堡壘內空蕩蕩的,各個區域就那麼幾個人我就偷偷跑到控制室看看,發現沒人就......假裝鄧總守試試。”通訊對面的人近乎乞求一般的語氣說着。
藍宇挑了挑眉:“你叫什麼?”
“陝寇,陝洞安全區的陝,流寇的寇。”
“現在空中堡壘還有多少人?”藍宇問道。
陝寇猶豫了半響:“恐怕只剩下幾十人了。”
藍宇皺眉,上千人的艦羣居然只剩下幾十人了?
“還剩多少艘戰鬥艦?”
“不清楚,我就帶着3、4艘吧,都是遠程控制,裏面沒有人,能量都被我集中到空中堡壘裏了,能量並不多,也就只能打打燈,其他的操作我也不會。”
“我知道了,接下來我會接管空中堡壘的。”藍宇失落地回道。
如果堡壘內沒人了,那這場戰鬥還沒打起來就崩潰了,接下來要面對異獸的就是幾座革命家的基地,然後就是安全區了。
平坦的沙區,意味着安全區毫無設防地暴露在了異獸的爪牙下。
戲命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