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鬆了口,拍板定下回臥龍山的決定。
一行四人在星月大陸的皇都待了足足兩天時間。
待第三天確定龍御行好的差不多了,他們才啓辰離開皇都來到郊外無人處,踏進了張琪畫出的傳送門,並連門帶人消失在半空之中。
臥龍山海拔幾千米,如今已經入秋,山頂有好幾處已經被白雪給覆蓋住了。
靈劍門門口呼嘯而過的山風,也變得有些刺骨,即使有靈力護體,也讓守門的弟子不由地哆嗦幾下。
門前的那塊百尺長十丈寬的空地上,突然閃過一道白光,緊接着出現四個高大男人的身影,由朦朧逐漸變爲清晰。
守門的兩位弟子,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憑空出現的四人。
當看清其中三人的容貌時,他們紛紛出現大喜之色,並快步跑到四人面前,拱手行禮道:“恭迎大公子。”
“免禮。”
張琪一改溫潤的模樣,周身散發着上位者的氣度,那張斂去笑容的臉,與他們的門主如出一轍。
守衛不敢耽誤他的時間,下一瞬就讓開路,方便他們四人進門。
張琪也沒有耽擱,領着其他三人,就昂首挺胸地進入了闊別快半年之久的靈劍門。
“恭迎大公子。”
“大公子回來了,快去通報給二公子和長老們。”
“甲乙師兄也回來了,快去告知其他師兄。”
四人所過之處,就能看見不斷上前向張琪行禮的弟子,還有四處奔走相告的聲音。
作爲第一次到來的龍御行,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的歡迎陣仗,一路上都在內心感嘆張元和張琪家大業大。
“沒想到琪兄如此受門人尊敬,小弟真是佩服……”
“吼……”
龍御行發現自從踏入靈劍門,身邊的三人就同時噤了聲,原本輕鬆的氛圍,隨着長久的沉默變得愈來愈尷尬和沉悶。
他察覺此事後,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調侃起張琪來。
誰知話還沒說完,氣氛也還沒調節好,前方就傳來了一聲震天響的長嘯。
緊接着一道火紅的身影,以閃電之勢突現把龍御行撲倒在地。
剩餘的三人大驚,迅速地閃身到三丈開外,並同時把受驚的目光投向倒在原地,正嬉笑打鬧的一人一神獸。
“麒麟,好久不見啊!至從上次一別,也過去一月有餘了,快想死我了。”
沒錯,那道把龍御行撲倒的身影,就是聞訊趕來的麒麟,此時它正被龍御行摟着脖子,訴說思念之情。
麒麟順勢低下頭,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好像在迴應他的思念。
龍御行被蹭得有些癢,喉嚨裏發出的笑聲愈發的愉悅:“我就知道你也想我了。你在這過得如何,有沒有人給你做好喫的,沒人欺負你吧?”
撲哧~
面對龍御行的關心,麒麟很受用地盯着他,隨後恢復一如既往的傲嬌,仰着頭不屑地噴了口鼻息在他臉上。
沒有守欺負就好。
張琪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他與麒麟敘舊完了後,才從地上起身向張琪等人介紹道:“這位麒麟神獸,就不必我多做介紹了吧,一個月前也算是與你們打過照面。”
張甲和張乙齊齊點頭,一月前門主從靈獸裂谷出來時,他們也隨張琪來迎接了,並看到了與他並肩而立的這頭麒麟神獸。
他們對着麒麟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後,就算是打過招呼,並退到了張琪的後面。
“神獸大人,我們又見面了,不知你在府上可住的習慣?我弟弟可否把你照顧妥當?”
張琪上前恭敬地朝麒麟行禮並問候了一番。
“神獸大人可是父親的朋友,我怎敢招呼不周?大哥一回來就要挑小弟的錯嗎?”
麒麟還來不及搭理張琪,前方又傳出一道不滿的質問聲。
緊接着,張雲的身影就從後院裏走了出來,並徑直走到張琪的面前,不滿地抗議道:“大哥,你許久未歸,好歹給弟弟我一個笑臉,再來教訓我吧?”
“還想要笑臉?我沒動手就已經是給足你臉面了。”張琪意有所指地反問道。
張雲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大哥,滿臉迷茫地抗議道:“大哥,小弟我自認在你和父親不在的半年裏,勤勤懇懇處理門內事務,好像沒有得罪你吧?”
既然想要個明白,那做大哥的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張琪當即板起臉,質問張雲:“那我問你,前幾日我讓靈鳥送回來的信件,你收到了嗎?”
“收啦!還在我的書房裏放着呢!有何問題嗎?”
張雲不明白自家大哥爲何問起這件事,但是他又沒有做錯,所以就堂堂正正地回答了。
居然還如此理直氣壯?
張琪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怒色,他深吸了一口氣想張雲再次提問:“那我再問你,那兩封信你拆開看了嗎?後面那一封還是急件,我就怕你不看,所以特意在署名上了你的名字,你看了嗎?”
啊?
張雲好似受了不小的驚詫,目瞪口呆地對着張琪搖了搖頭,一邊回憶一邊底氣不足應道:“我沒看啊!那不是你寫給父親的信嗎,確定有署我的名字嗎?”
說到這裏,張雲偷偷地瞥了自家大哥一眼,見他臉上的表情很認真也很生氣,就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應該是自己疏忽大意,纔沒發現第二封信上有寫他的名字。
不知道有沒有耽誤大哥的正事?
想到這裏,自知理虧的張雲,低頭向張琪道歉並辯解道:“大哥對不起,我以爲與你送來的第一封信一樣,是給父親寫的,所以我才忽略了,並不是故意的。”
張琪見自家弟弟認錯態度不錯,臉色也緩和了一點,不過沒打算就此放過他,打定了主意必須讓他謹記。
他接着又用那冷沉的語氣質問張雲:“你明明知道我發的是急件,爲何不拆開看看信的內容?你知不知道耽誤了我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