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龍天下居然會怕死,居然會想出如此蠢笨的辦法來對付自己,他難道不知道,在振龍星已經沒有人是自己的對手了?
包括自持修爲高強,四處強佔世家門派的龍天下。
黑衣人的回答,取悅了張元,揮了揮衣袖,就解開了他身上的穴位。
下一瞬,他就發現身體可以動了,立即跪下給張元磕頭感謝道:“謝謝,張門主不殺之恩。”
“起來吧!我自會說話算話。”張元等黑衣人站起身,又開口對他問道:“你離開後,想必不會回抑靈閣了吧?”
黑衣人像是受到驚嚇般,渾身抖動了一下後,連忙擺手搖頭道:“不、不回去了,回去會沒命,我想活着。”
是個聰明的,不會愚忠,盲目的不看重自己的生命。
張元想到這裏,就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百兩面額的銀票,居然大方地遞到黑衣人面前,還拜託他:“想必你出來時沒有帶多少銀錢在身上,這一百兩銀子就當作給你添路費了,不過你離開後要幫我辦件事情,如何?”
黑衣人震驚地看着面前的銀票,心裏感動又不敢相信,這還是剛纔殺人不眨眼的張門主嗎?
說實話他出來時,身上只帶了幾兩碎銀子,不足以支持他逃到其它大陸去,剛纔他都在心裏盤算着,要如何去掙路費,連打家劫舍的主意都想到了。
但是一旦停留下來掙路費,他就多一分危險。
而張元現在的行爲,無疑是對他雪中送碳,有了這一百兩銀票,足夠他逃到另一塊大陸了。
想到這裏,黑衣人抽回思緒,他激動的伸出手接過張元給的銀票。
如獲至寶般收進貼身的衣服裏,忙不迭地答應幫張元的忙:“張門主你儘管吩咐我,我拼了這條命也會去做。”
“拼命就不用了,只是想讓你給抑靈樓寫一封信,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並且代爲警告他最好別再接擊殺我的任務,不然來多少殺手都會被我斬殺乾淨。”
抑靈樓背後的靠前很神祕,不過張元卻知道他本事不小,能讓小小的抑靈樓,獨立於世家和官家之外,形成獨一無二的勢力,在星辰大陸上屹立了幾百年之久。
他無意得罪抑靈樓,所以纔會多此一舉地拜託黑衣人寫信回去說明情況,爲的就是給他們提個醒,不要參與進他和龍天下的恩怨中,白白犧牲培養許久的殺手。
不過,黑衣人聽到他的要求後,卻面露爲難之色。
他苦着臉跟張元打着商量道:“張門主,你知道抑靈樓的規矩,如果我送信回去,就等於自投羅網,我必定會沒命離開的,請你換件事讓我去做吧?”
抑靈樓培養你們練武之外,是給你們培養腦子是不是?怎麼連個彎都不會轉,比張甲還蠢
張元在心裏腹誹了一番,就差當着黑衣人的面,失態地頻頻翻白眼嫌棄了。
張元,怕黑衣人聽不明白,真的是很有耐心,一步一步都給他安排明白了,要是再聽不懂,他寧願違背承諾,拔劍殺了他。
萬幸的是,黑衣人還不是太蠢,從他恍然大悟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他聽懂了,也知道該如何去做。
只見他滿臉激動地向張元鞠躬拜謝:“謝謝張門主提點,請問我可以先把我的同伴安葬了,再去處理你的事情嗎?”
“請便,不過我希望信送到抑靈樓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天。”
張元丟下這句話後,就驅動靈力使用瞬移消失在溪邊。
因爲那幾個黑衣人,他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趁着太陽還沒有出來,他得趕緊換個地方修煉。
而唯一存活的黑衣人,則有情有義地把四位同僚,安葬在這青山綠水之中。
做完這一切,他纔開始逃亡生涯。
抑靈閣派出去狙殺張元的五人中級殺手小隊,已經跟閣內失聯了三天。
負責殺手管理的頭頭,找到負責發佈任務的刀疤男,討論這件事情。
“我派人去臥龍山找過,沒有發現那五人,你說他們是不是沒有完成任務逃跑了?”
殺手頭頭臉色凝重地坐在案前,跟對面的刀疤男說道。
刀疤男的臉色同樣不好,他想了想殺手頭頭的猜測,覺得不大可能。
並開口分析起來:“不說他們五個都是打小培養的死士,而且他們都是隨機挑選出來的,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如果說有一兩個人會怕死背叛抑靈樓,但是五個人齊齊背叛有點說不過去。”
“是有點道理。”殺手頭頭贊同的點頭,接着又面露疑惑道:“那你說他們去哪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吧?我放了那麼多召回的信號彈,他們看到早就回來了,最起碼會發信號迴應,可是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只有死人開會沒法迴應。難道要殺得那個人,把他們五人都反殺了,還順便把他們給安葬了?”
額?
誰那麼好心,會把要殺你的仇人反殺了,不鞭屍讓他們無葬身之地就很善良了,誰還會有那麼廣闊的心胸安葬仇人。
刀疤男當即就把殺手頭頭的猜測給否了。
不過既然提到任務對象,他突然問道:“你有沒有派人去靈劍門,看看擊殺的任務對象還活着嗎?”
“去看了,不過靈劍門這幾日突然閉門謝客,我們的人壓根就查不到裏面的情況,也不知道人還在不在。”
殺手頭頭有些泄氣的回答道。
人如果死了,那靈劍門此時必定掛起了白幡,若人沒死,爲何又突然閉門謝客?
還如此湊巧,閉門謝客的時間,還與他們抑靈閣派出殺手的時間相吻合?
刀疤男百思不得其解,獨自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