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多了一股微微的花香。”
“……”
十三名守衛,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着清涼水的味道。
而張琪則重新蹲下身體,垂頭遮掩住眸中興奮的精光,在心裏默默地倒數着:“五、四、……二、一,倒。”
隨着張琪最後一個字落下,耳邊就傳來連續的噗通聲,罩在頭上的陰影也隨之褪去。
他擡起頭,半眯着眼向周圍看去,當看到原本層層疊疊擠在自己身邊的守衛們,此時正全數暈倒在原本站着的位置上,除了均勻的呼吸聲外,沒有一點其它動靜。
“嘻嘻……呵呵……哈哈哈……”
得逞的笑聲,在張琪的喉嚨中發出,從最初的低吟到最後的放肆大笑。
原來,清涼水根本就沒有添加藥材,更沒有發生味道的變化,這些都只是爲了迷昏守衛們而編造的謊言罷了。
其實,也不算全部都是謊言,他手裏握着的那瓶清涼水,的確添加了其它藥材,味道也確確實實發生了一點點改變。
只不過添加的是一滴迷藥罷了,給原本涼涼的薄荷味道,增添了一抹迷藥中蘊含的花香罷了。
沒想到這些笨蛋守衛們,這麼容易着了他的道。
張琪施施然地站起身,沒有急着通知外面的人進來,而是擡起指頭把地上躺着的龍家守衛,一個一個地數了兩遍。
確認迷倒的總共有十三人無誤後,他才把拇指和食指放到脣邊,吹了一個響亮的哨聲。
下一瞬,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靈力波動,幾息後就看到張元領着十一人,瞬移到他的面前。
“全倒啦!”龍御行從人羣中率先走了出來,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着,昏倒在地還有些面熟的十三人,擡手就朝張琪豎了個大拇指:“果然是琪哥,一招就把我家這些叛徒給放倒了。”
張琪笑着朝龍御行拱了拱手:“好說好說。”
張元看着兩人來回客套的模樣,終是忍不住出聲打斷:“琪兒,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你甲乙兩位師兄呢,他們的任務成功了嗎?”
張琪剛準備搖頭回答,背脊就好受到了兩股靈力朝他們這邊迅速移動着。
待他回頭就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掠來,他笑着指了指他們:“這不就來了。”
下一瞬,兩道身影就在張元面前緊急剎車停了下來,衆人這纔看清他們的面容,正是張元剛纔要找的張甲和張乙。
張元看着他們氣喘吁吁的模樣,出聲期待的詢問道:“事情辦的如何了?”
“門主放心,已經成功了。”
張乙笑着朝張元拱了拱手,應道。
“太好了。”
張乙的話音剛落,詢問的張元倒還冷靜,但他身後的龍御行等人,已經激動的歡呼起來了。
張元也受到了衆人的感染,嚴肅的臉上也展露出開心的笑容。
不過笑容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理智所鎮壓了回去,他重新換上不苟言笑的模樣,冷聲打斷了還處於興奮中的衆人:“你們是來玩的嗎,還記不記得來這的目的?時間緊迫趕緊行動。”
只留下他獨自一人人在原地後,才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帶頭的是上次已經勘察過糧倉裏面情形的張甲,只見他直接掠過第一和第二扇門,直接熟門熟路地來到第三扇門前,驅動靈力就朝門上的銅鎖劈下去。
咔~
嘶!
本該應聲而斷的銅鎖卻紋絲不動,還在張甲的手掌接近時,反射出一層紅色的暗光,不僅瞬間抵消了他灌注在掌心的靈力,還把他的手掌反彈來,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差點以爲手掌骨折了。
“甲師兄,你沒事吧?”
張琪就站在張甲的身後,對剛纔鎖上發生的反應看得一清二楚,也及時出手撐住了他往後仰的身形。
“嘶……哈……”張甲齜牙咧嘴地甩着已經腫起來的手掌,搖着頭艱難地回答張琪的問題:“沒事,只是有點疼,這鎖上面施了禁制,打不開怎麼辦?”
說完,張甲就轉頭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剛踏上臺階的張元,因爲在場的人,只有他有能力破別人施下的禁制。
其他人也順着他的視線,整齊劃一地朝張元看去,隨着他的到來,自覺地退讓到兩旁,把整扇門板露出來給他查看。
“怎麼回事?”
張元來的慢了一步,並沒有聽到和看到張甲剛纔的行爲。
此時前來見他齜牙咧嘴難受的模樣,纔出聲詢問緣由。
張甲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了,張琪見狀趕緊出聲替他回答道:“父親,這門鎖上被施了禁制,甲師兄的手被禁制傷了。”
張元的視線投向張甲那不到一會,就腫的跟發麪饅頭一樣的手掌,不禁蹙起了眉頭。
這禁制可不是一般的厲害,難怪龍天下那隻老狐狸,放心只留二十多名守衛在這,守着張宗幾百口人。
想到這裏,張元伸手探向門板,就在快要觸及門板之時,一層暗紅色的光突然顯現在整塊門板上。
這意味着不止銅鎖,連整扇門都被施了禁制。
呵呵,原來厲害的東西在這裏。
經過張元的一番探查,很清楚地知道門上的禁制是龍天下親手設下的,以自己的靈力想要破除掉,並不是件難事。
可是,這個禁制與龍天下身上的靈力相連接,一旦被自己破除,同時他就會所感應。
如此一來,不但會導致他們之後的計劃行不通,還會引起龍天下的警惕和防禦,再要去營救被他強佔的門派和時間,就會難上加難。
所以,想要救張宗門人,就不能破壞門上的禁制,他們必須改變進入的方式,或者找到既能破禁制,又不驚動龍天下的方法。
“你們幾個,去把那些龍家守衛綁起來。”
想辦法很費時間,張元擔心那些迷倒的守衛會中途醒來逃脫,就派人先把他們控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