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堯報上了新診所的位置,可當陸江聽到墨靖堯說起喻色失蹤還不到十分鐘的時候,立刻驚悚了……

    不過,他什麼也不敢說,掛斷了就去找人。

    腦子裏全都是早上凱威特酒店電梯前喻色眨眼間就越過他的畫面。

    想來,喻色出走,就連墨靖堯也沒有追上喻色。

    這簡直……

    他現在回想一下,都覺得喻色不是人。

    這世上,與墨靖堯一樣快的人,他以前找不出來。

    但是現在,他找出來一個了,那就是喻色。

    掛斷了電話,墨靖堯直接把車丟在了路邊。

    是的,幾千萬的壕車就隨手丟在路邊了。

    他不開車找了。

    他要一步一步認真仔細的搜索每一個角落。

    只要一回想起喻色臉色蒼白的從他眼前消失的畫面,他就無法不擔心。

    一個大學罷了。

    最後不過是一紙文憑。

    卻沒有想到喻色的反應這樣大。

    南大也好,同大也好,只要是醫學系就可以。

    喻色要的不過是一張畢業證書幾紙證件而已。

    她的醫術連莫明真都超越了,其實上不上大學都可以輕鬆的拿到畢業證書。

    可他這些話,他連對她說的機會都沒有。

    她不給他機會說出來。

    轉眼就消失了。

    突然間就有一種感覺,倘若她不想再與他有任何關係的話,她隨時都會從他的世界裏消失無蹤。

    這種感覺,讓墨靖堯莫名一陣心慌。

    從記事起,第一次這樣的心慌。

    那是一種他無法掌控的心慌。

    只對喻色,不對旁人。

    他戴上了口罩,速度極快的走在人行橫道上。

    所經的每一個小巷子口全都進去查過了。

    沒有。

    哪裏都沒有喻色。

    陽光碎金般的灑在身上,墨靖堯卻只覺得一股股的寒意漫身而起。

    前前後後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喻色就彷彿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一般,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她。

    診所附近方圓一公里內,他幾乎全都找遍了。

    沒有。

    到處都沒有。

    重新又上了車,墨靖堯拿出了手機。

    刷刷刷的黑進了診所附近的監控系統。

    卻發現,除了診所裏新安裝的監控,方園三公里內,所有的監控全部壞了。

    就這麼查監控的幾分鐘,墨靖堯的眸色已經一片赤紅。

    一個監控壞了也許是意外。

    兩個監控壞了也許是巧合。

    這麼多監控全都壞了,就絕對不是巧合,而是人爲了。

    而且監控壞了的時間不早不晚,就發生在他和喻色抵達診所的時候。

    關閉查詢系統,墨靖堯的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孟寒州,隨後是厲豐澤和顧逸南,陸江是第四個電話,其實已經吩咐過陸江一次了,但是這次,他是給陸江指定了尋人範圍。

    他們四兄弟,每個人負責一個片區,這樣快且迅速,以避免重複查詢某個地點而造成不必要的浪費。

    第五個電話,他撥給了祝剛。

    如果換一個人,他不會打給祝剛。

    但是這個人是喻色,無論求上多少人,他都不在乎。

    他只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喻色。

    五個電話一一打完,墨靖堯深吸了一口氣,安靜的坐在車內,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找人的事情他已經安排下去了,他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梳理一下所有可能劫走喻色的人。

    然後,再去一個個的排查。

    喻色得罪的人其實不多,但其實全都是因他而起。

    想到這裏,墨靖堯眸色幽深了起來。

    她竟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突然間的就失蹤了。

    這件事怪他。

    總以爲大白天的,又是在T市,所以,他要求保鏢在一公里外待命。

    而一公里外的保鏢一直在保護着的都是他。

    他現在在哪裏,保鏢們知道,但是喻色在哪裏,他們並不知道。

    還有,喻色的速度太快,以至於連他都沒有跟上。

    很快,墨靖堯就確定了自己的目標,布加迪駛離診所的時候,他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的診所,也許,從他開建診所的時候,這裏就被人盯上了。

    而目的,不是他,就是喻色。

    喻色是從他的手上弄丟的,就必須要由他親自找回來。

    一天之內,他一定要找到她。

    ……

    喻色衝出了電梯。

    腦子裏全都是墨靖堯自私的爲了把她留在T市,而強行的玩了陰招,把同大和中大的報考學生對調了。

    也讓她生生錯過了同大。

    一定是這樣的。

    因爲南大在T市,這樣她就可以留在南大了。

    可是,南大真的沒有同大的名氣大。

    墨靖堯,她發誓她這次真的不原諒他了。

    再也不了。

    流着淚的衝出診所,喻色這一刻只想離墨靖堯有多遠就多遠。

    只走了幾步就有出租車開過來,喻色一揮手車就停了。

    “小姐,去哪?”她跳上去,司機師傅問過來。

    這一問,把喻色問住了。

    突然間發現,她此時此刻竟是無處可去。

    公寓是墨靖堯的,蘇木溪這個乾媽也是墨靖堯指定的。

    莫明真的診所那裏,她現在不想工作,她也無心工作。

    心太亂。

    她滿心以爲自己百分之九十九能考上同大,卻怎麼都沒有想到,以爲的百分之九十九,最後變成了零。

    她沒有考上同大。

    雖然南大也還湊合,可是不喜歡,真的不喜歡。

    “隨便,你隨便開,我想到處轉一轉。”

    “這……那我就真的隨便開了?”司機師傅象是第一次遇到喻色這樣的。

    “嗯,隨便開,謝謝。”

    喻色說完,就安靜的坐在車裏,看着車前不住倒過的景物,心裏還是一片紛亂。

    手機早就關機了。

    她衝進電梯的時候直接關機。

    不想理會墨靖堯。

    他太自私了。

    爲了把她留在身邊,居然做了這麼無恥的事情。

    忽而就後悔了。

    後悔當初把這個男人救活了。

    如果現在讓她重新選擇的話,她寧願她沒有得到他塊玉里的醫術和知識,她也不要與他有任何的瓜葛。

    她怔怔的看着車前,腦子裏漸漸開始放空。

    忽而,就覺得暈暈的感覺。

    甚至於有種坐都坐不穩的感覺。

    身子開始晃動了起來。

    晃動的直接歪靠在了車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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