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擡頭看了一眼陸江,“長進了,專業了呢。”

    陸江眨眨眼,這是喻色第一次這樣調侃他,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角,“我說的不對嗎?”

    “對,不過如果我增加了藥量,所以就可以一付藥就可以煎三次了。”她有她的道理。

    陸江瞭然,少奶奶果然是少奶奶。

    陸江也臉紅了,他這個連醫學界小白都不是的,居然敢質疑喻色了,“我這就去抓藥煎藥。”

    眼看着陸江走了,墨靖堯轉身又要回去老太太的臥室,許慶珍疾步上前就攔住了墨靖堯,“靖堯,不管你身世如何,據說你終究還是姓墨的,那就是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就饒過靖臣吧。”

    墨靖堯冷冷的睨着許慶珍,“如果不是我和小色及時趕到,如果不是小色出手,又有誰會饒過老太太呢?”

    這一句,讓許慶珍身形狂顫。

    就算她現在衝過去說她並沒有想加害老太太,也沒人信了。

    如果不是喻色出手,老太太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

    喻色,都是喻色。

    她咬牙瞪着墨靖堯,反正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看起來墨靖堯已經是絕對不會放過她了。

    那她也就不裝了,“墨靖堯,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你會來求的。”

    墨靖堯懶理許慶珍,轉身就進了老太太的臥室,許是之前說了太多話而傷了神,喻色給她按了一會後,老太太已經睡着了。

    流了些血,去了些毒,但是想要去根,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中毒很快,但是去毒,卻是要費些時間和功夫的。

    “噓……”雖然墨靖堯半點腳步聲也沒有發出來,不過他的氣息飄過來了,所以喻色第一時間就知道他回來了。

    墨靖堯點點頭,沒說話,只是伸手握住了喻色的手,大掌緊緊的包裹着她的,重新的和好如初,每每想起他們分開的那幾天,就有一種恍若如惡夢般的感覺,再也不想要那樣的日子。

    老太太的呼吸越來越均勻,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好轉。

    門外有墨一墨二守着,無人敢衝進來打擾。

    大約一刻鐘後,喻色這才牽着墨靖堯悄悄走出了老太太的臥室。

    陸江抓藥煎藥需要時間,老太太這裏需要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人照料。

    不然若是醒了無人照顧是不行的,但是老太太這裏的人,因爲張桂娥的原因,喻色現在覺得每個人都有可能是下一個張桂娥,所以,她把張嫂叫過來照顧老太太了。

    這才放心的隨着墨靖堯回到了墨靖堯的別墅。

    有些累了。

    也許是因爲懷孕了的緣故,只是救治了一個老太太,她現在身子就有些乏了。

    衝了涼,就懶懶的躺到了牀上,“靖堯,你說什麼是誰呢?我覺得那人偷了玉就是爲了胳應你和我,就是爲了讓你和我不舒服,不然,那玉他偷了也不過就是個飾物,什麼用也沒有。

    而且是飾物的話,他也不敢戴在身上,不然隨時都有可能被我們發現,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你說他偷了玉真的是沒什麼用,還有點燙手山芋的感覺,所以除了胳應你和我,我想不出他的目的了。”

    “小色,告訴我,那玉與你來說有什麼用處?”他說着,手指有意無意的滑過了她用臂上的那個胎記。

    那輕滑的一下,讓喻色身體一顫,不過很快就道:“就是覺得沒有那塊玉,我們兩個也不一定能走到一起,那玉算是我們兩個的媒人一樣的吧。”

    “就這樣?”墨靖堯忽而傾身,一雙黝黑的眸子灼灼的看着喻色。

    明明只是被他看着,可是喻色卻只覺得臉紅耳熱,心跳加快的樣子,伸手就去推他,“你起開。”

    “不起。”

    “起開。”

    “就不起。”

    “撲哧”一聲,喻色笑了,“墨靖堯,你現在這個樣子一點霸道總裁範兒都沒有了,活脫脫一個小奶狗,奶兇奶兇的,不過唬不了我,我纔不怕你呢。”

    這次換墨靖堯笑了,“我是你老公,不是你老師,你不怕我才正常。”

    要是真怕他的話,他們還怎麼做夫妻?

    喻色撇撇嘴,“你快起開,別影響我思考。”

    “思考人生不如談談人生,我們談談吧。”墨靖堯微微笑,指腹摩梭着喻色的臉頰,滑膩如脂一般,特別好摸,他鬆不開手了。

    “談什麼人生?我現在要睡覺了,明天一早要是起,我要回學校上課了,別忘記你答應過我的,我們在人前是處於分手狀態的。”喻色提醒着墨靖堯。

    聽到這個,墨靖堯長臂一伸就把喻色摟到了懷裏,然後低聲在她耳邊道:“我後悔了,所以也反悔了。”

    喻色眯起了眼睛,身子又往墨靖堯的懷裏縮了縮,他剛剛的話語全都縈繞在耳邊,她就喜歡這樣有人間煙火氣的墨靖堯。

    輕嗅着身邊男人的氣息,她輕輕問,“老公,咱家誰說了算?”

    夠嬌。

    夠媚。

    只是她的嬌她的媚只給墨靖堯。

    然後墨靖堯一下子就酥了,想也不想的就道:“媳婦說了算。”

    叫媳婦讓他有一種踏實感。

    彷彿他們就算是真的分了手,她也改變不了是他媳婦的這個事實。

    況且,她答應他了,並不是真的分手。

    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那就是我說了算了,對吧?”喻色笑,笑的象個小狐狸。

    “對。”墨靖堯毫不遲疑的應了一個字,這是必須的,家裏必須是媳婦說了算。

    “那行,既然我說了算,之前怎麼定的還怎麼定,不許改喲。”打了一個哈欠,喻色又往墨靖堯的懷裏縮了一下,整個人已經與墨靖堯的身體嚴絲合縫的緊靠在一起,彷彿連體了一般。

    當連體這個詞語閃過腦海,喻色的眼前走馬燈一樣的閃過連體男女的畫面。

    然後臉一下子爆紅,身子一掙,猝不及防的就掙出了墨靖堯的懷抱。

    不然,她怕再窩在他的懷裏,她真的能做出勾他與她連體的舉動來。

    這個念頭這一刻,已經是無比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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