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墨靖堯黑臉了。

    淋浴間裏全都是低氣壓。

    此時的喻色不止是沒有來他這裏,而且距離他是越來越遠了。

    “啪”,手機拍在旁邊的置物架上,墨靖堯想砍人。

    喻色來了。

    但很顯然的是她現在的目標不是他,否則不會向與他相反的方向而去。

    那她來新密的目的是什麼?

    是來找誰的?

    連着兩個問題涌上腦海,墨靖堯再也無法安逸的泡澡了。

    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他,今天居然因爲喻色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等人臨幸的妃子,他墨靖堯居然做到了這樣的地步。

    可喻色,她不是來找他的。

    他此刻非常確定。

    身形驟起,濺起無數的水珠打在鏡面上,打在牆壁上,悄然滑落,再融於一汪汪的水中。

    只用了三分鐘,就從身無寸縷坐到了駕駛座上。

    墨一出去鬼混了,他打給墨一的時候,墨一的舌頭都大了,說什麼他根本聽不清,他也懶着聽了。

    他沒有必要向墨一彙報自己的行蹤。

    打電話給墨一,不過是叫上他一起行動罷了。

    既然墨一現在就是一坨爛泥,他自然不會扶他。

    喻色換了手機號。

    全新的手機,全新的手機號。

    之前一直與他聯繫的手機,墨五已經在南大的校園裏找到了。

    關機了也能找到,他那時只是爲了她的安全安放的一個小型追蹤器。

    卻沒有想到有一天不是爲了她的安全,而是爲了找到她的下落,啓用了那個信號極弱極弱的追蹤器。

    那是喻色自己丟棄掉的,他現在知道了。

    她有事揹着他瞞着他了。

    他想知道是什麼事,可現在看來,她根本沒有要與他說的意思。

    大腦裏全都是憤怒。

    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是他墨靖堯負女人,從來沒有女人敢負他。

    這麼多年來,除了喻色,他對其它所有女人都是無情,可換來的是她的無情吧。

    甩掉了他的人,揹着他在調查着什麼。

    第六感告訴他,她要調查的事情一定與他有關。

    不然真不必要揹着他去調查吧。

    就是不想讓他知道。

    車速飆到了最快,才幾分鐘,他的車就追上了喻色打的那輛出租車。

    就不遠不近的跟着,中間間隔了三四輛車,這樣她就不會發現他。

    明明是夫妻,領了證的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這一刻卻有種同牀異夢的感覺,她揹着他,他也不讓她發現他。

    從遇上喻色,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心情。

    墨靖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反正這一刻就是很憤怒。

    憤怒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快要瀕臨失控的邊緣了。

    喻色的那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停在了新密的一家連鎖咖啡廳內。

    喻色下了車就走進了咖啡廳。

    咖啡廳是那種四面玻璃式的裝修,從咖啡廳裏看咖啡廳外一覽無遺,從咖啡廳外看咖啡廳內也是一覽無遺。

    這是攬客的一種手段吧。

    把咖啡廳外的人吸引進去。

    但是,把讓咖啡廳內的人再也沒有任何的隱私。

    當然,只能看到,但絕對聽不到咖啡廳裏的人再講什麼。

    他看到了喻色,順着她的視線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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