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只是侍女,看到自家小姐如此生氣,自然也不敢再多說半句。
急匆匆地來到金錢手的房門口,敲響了房門。
“公子在嗎?”
金錢手如今還震懾於之前的畫面之中。
他不得不承認,王銳是真的敢說。
大庭廣衆之下,光靠嚇,竟然就把蘇家那個紈絝子弟給嚇走了。
要知道上一次見面,可還是狼狽不堪的模樣。
在失神之中被敲門聲給驚醒。
金錢手也如同被驚嚇住的貓,小心翼翼的朝着門外詢問。
“是誰?”
門外的侍女說道,“花魁小姐有請!不知公子是否可以移駕半步?”
金錢手人都傻了。
這不是比試還沒有結束嗎?
難不成那花魁是真的看中了自己口中所說出來的那兩句話。
金錢手感覺自己是撿了大便宜。
在如今這種狀態之下,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根本就不可能入閨房半步。
哪裏還去管之前的驚嚇。
興奮之餘,甚至連之前的衣裳都還不曾換下,身上還掛着一絲來自於其他女人身上那種廉價的胭脂粉味。
急匆匆的打開門。
跟在侍女的身後,絲毫都沒有注意到,是女輕輕的捂着自己的鼻子。
似乎對於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極爲不爽。
“就是此處了!我就在門口等待公子與小姐洽談!”
侍女極爲不耐煩的推開了房門,示意金錢手可以進去了。
金錢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興奮早就已經衝昏了他的頭腦,他快速的鑽了進去,並且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進來之後眼睛不斷的在房間裏面掃視着。
四周都被一層白紗給覆蓋。
能夠看得出來,左邊應該是那位花魁休息的地方。
透過白紗能夠看得清楚一牀極爲清冷的被套映入眼簾。
可即便只是這一眼,卻差點要了金錢手的命。
這連牀都準備好了,他可不認爲這一次前來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再往右看,白紗的籠罩之下,能夠清晰可見的是隔在之後的古香古色的楠木傢俱。
“花魁小姐,讓在下特此前來,爲何不出來一見?”
金錢手環顧四周,在確保自己絕對不失禮的情況之下,卻並未發現花魁的存在。
“公子無需着急!之前在露臺之上鎖穿着衣物確實不方便見客,還請公子等待些許時候,讓奴家收拾一番。公子可在右邊茶桌旁歇息片刻!”
金錢手可是激動。
沒想到這女人爲了見自己,竟然還要換一套衣服。
急急忙忙的聊開了紗布,衝到了茶桌旁。
如今實在有些口乾舌燥,拿起身邊的那一杯茶水便直接喝了下去。
屬實有些食不知味。
然而他現在所關注的點可不是手中的這一杯茶水。
大概過去了半炷香的時間。
金錢手也有些不耐煩了。
即便是在如此神祕氣息所覆蓋之下的女人,讓自己等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心裏總歸是有些煩躁。
頭後一把青絲顯得極爲耀眼。
看上去有些樸實無華,可即便如此素樸,卻依舊難以掩蓋住那傲人的身材。
在撩開紗布的那一刻,金錢手還在期待。
然而,卻發現這女人走到自己面前,臉上卻依舊帶着一層白紗。
除去那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端倪。
可即便只是一雙眼睛,卻也已經讓金錢手內心起了漣漪。
“都說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雖然不見姑娘面貌,可單純只是這一雙眼睛卻也能夠知曉姑娘定然也是一位美麗動人,善解人意的美人兒!”
花魁掩嘴輕笑。
卻不曾多說。
反倒是在金錢手旁邊一側的茶椅做了下來。
如此近距離觀察,即便是身上若有若無的那一股屬於少女的清香也已經讓金錢手沉淪。
“公子可真會說話!也難怪能有如此驚世駭俗之語!若是這兩句話被外界所知,公子只怕定然會成爲他人所追捧的文學大師!”
乍一聽到這句話,金錢手還是有些尷尬的。
爲了緩解氣氛,撓了撓自己的頭。
最後謙虛的說道,“其實我也並不覺得這能夠有多麼的讓人覺得驚訝,只是隨口爲之罷了,卻沒有想到能夠引起這麼大的波動!原本只是爲了要告誡天下人,讓他們知曉自己內心所爲之事究竟是什麼!若是早知道會引起這麼大的波動的話,以我現在的身份是絕不敢說這種話的!”
金錢手的謙遜掩飾的很好。
可以說這和在王銳面前幾乎就是兩個樣子。
若是王銳還在,定然能夠看得出來,只怕爲了如今這兩個人相見的場面,金錢手都不知道已經演練了多少次。
“公子,這是說的哪裏話!若是公子沒有這兩句驚世駭俗之語,衆人又怎麼可能會受到警醒!天下之人,本就缺少類似於公子這般擁有大義之人,傳聞上古聖人爲創造人族文明,也曾經立下了不少警醒衆人的語句,這纔有了衆人修煉的前史,只是由聖人所留下來的東西實在太少了!而現在的這些人也以修煉爲主,更是不曾知曉他們心中究竟擁有怎樣的信仰,公子的這一番話,可是已經足夠讓奴家震撼!”
金錢手有些無奈的撓了撓腦袋。
“我何德何能,怎麼敢與上古聖人比較!姑娘所說的這一番話,實在有些太過於折煞了在下了!只是不知道,此番比試,分明沒個結果,爲何姑娘會選擇在此處與在下見面,莫非是......”
金錢手略帶期待的看花魁。
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從花魁乍一看見他的那一瞬間,眼神裏面就已經流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
那幾乎是無法隱藏的態度,卻偏偏被金錢手直接忽略了。
如今,毫不客氣的開口詢問這種事情,內心所想之事幾乎不可隱藏。
花魁眼神有些難看。
只是最後話語卻帶着一絲寒冷。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句警醒世人之語,並不是公子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