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會眼看着將近,不過此時上杉家卻依舊,還是不從派遣任何一個代言人出來。
河流的平臺之上,此刻依舊掛着紅色的燈籠。
可是上面卻沒有任何一個人。
人羣之中的猜忌之聲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大,畢竟今年似乎與往年確實不同。
來此處參加盛會的有一批人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對於往年的一些規矩還是有所瞭解的。
今年不僅僅是上三家,對於外來人員的態度不同,更加是對於此次盛會的舉行方式也有所改變。
這下子就輪到這些人的心中,開始有不斷的猜忌。
而那一座較小的橋上面,原本站着的讀書人也全數被驅趕。
城主徐勝站在中央,此處橋雖然小,卻能夠縱觀全局。
將所有人都趕了下去幾千個士兵將整個橋圍的水泄不通。
這樣的行爲更是引得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開始有不小的質疑聲。
上三家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出來解釋的意思。
對於這些讀書人來說,雖然有些人膽子大,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但是並不代表每個人都是聰明人。
果然在這一刻,有一讀書人看上去應該也算是文學素養較爲深厚,所以受到了一衆人的吹捧,他也是其中一個被徐勝從橋上趕下來的人之一。
如今看着徐勝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心中更是不爽。
“吳兄,還是算了吧!如今上三家到現在都還沒有出面,若是你選擇這個時候打了徐勝的臉,接下來你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吳成臉上絲毫不帶害怕,反倒還有些桀驁不馴。
“那又如何?我可不是他百川城的人,今日你們也不必勸我了,這件事情我一定要爲大家出頭,憑什麼一個毫無作爲的莽夫,也能夠取代我們衆多讀書人的位置,佔據那個地方!若是想要搶佔也就算了,竟然敢下來數百個讀書人,讓這些手持刀兵的士兵替他圍在那一座橋上,看着實在讓人心中不爽!”
“可是吳兄,徐勝實力不弱,即便你並不是來自於百川城,可若是他真想要對付你的話,接下來只怕不會讓你好過!如今城中到處都是戒嚴狀態,他有千萬個理由能夠把你留在這裏!”
吳成冷笑一聲,“那又如何?你就不必多說了,今日,他徐勝敢這麼去做,那就準備好要迎接我們這些讀書人的訓斥!”
勸說不到。
吳成更是直接囂張的站上前來。
“徐大人!不知道盧經理這方作爲究竟是什麼意思?”
看着突然站出來的這個讀書人,在場那些並不認識吳成的人也是覺得有些驚訝。
而原本那些口口聲聲喊着兄弟的反倒是一個個的都後退了半步,分明這是在擺脫與吳成之間的關係。
徐勝冷眼旁觀。
彷彿此人口中所叫囂出來的話語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
吳成感覺到自己此刻被無視,心中的怒火更甚。
“徐大人,難道你聽不見我說話嗎?我現在就代表天下的讀書人好好的問一問你,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帶着甲冑的士兵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我猜測上三家應該也是不想在今天鬧出矛盾,難道徐大人不應該知道進退一些?”
彷彿正有一頭兇獸正被困於籠子裏面隨時都有準備被釋放出來的危險。
“你在與我說話?”
徐勝緩緩開口。
原本還顯得有些嘈雜的現場,在隨着徐勝的開口之後也逐漸變得安靜下來。
在場所有人都以一種看戲的狀態,眼睜睜的看着兩人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衝突。
吳成之前也許並不害怕,可從徐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開始,他突然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彷彿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渾身都開始發寒。
“我就是在與你說話!不要裝出一副這高高在上的模樣,百川城城主,在外面我還能給你半分面子,可這個地方是我們讀書人的聖地,怎麼能夠容忍你帶着這一羣士兵來侵犯我們的地盤!”
吳成強行壓住了心中的害怕。
讓自己還能夠堅定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徐勝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所有人都認爲徐勝可能憋不下去了。
不過,在聽到吳成說出這句話之後,徐勝卻並沒有再一次開口。
反倒是將眼神看向四周,還在不斷的搜索着什麼。
回想着之前城中所發生的事情,衆人也就瞭然。
徐勝此番前來本就有自己的目的。
王銳說道,“你說,此人身上這叫風骨嗎?”
牡丹微微晗首。
“王公子覺得呢?”
王銳笑道,“世上所有事情無非利益二字!我並不覺得那些把自己丑惡的一面暴露在人前,這叫做讓人看不起的小人行爲,反倒是那些把自身利益強壓在別人身上,並且讓自己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纔是真小人!常常有人會被這一副僞君子的模樣遮蓋過去,也實在讓人覺得有些寒心!”
百里長平說道,“如今來到此處許久,不知心因爲天下讀書人積聚衆多,亦或者是因爲這些讀書人本身就是這樣的緣故!竟然也難得再看見一個剛正不阿的人!”
“天下之事,難免正邪二分,有這樣的人存在,自然也就牛你嘴巴里說出來的剛正不阿!這都不是什麼壞事,只不過就在這一羣人中間,不知是否是因爲權力給的太大,還是因爲什麼其他的原因!這樣一羣人真的會和你們心中想象的一樣,潛心鑽研文學途徑嗎?”
王銳這句話確實值得深思。
天下之間,讀書人反倒心思衆多,不如武學之人來的直接。
無論是哪個世界,心思一旦多了,所要思考的事情也就多。
見識的世界大了,手中握着的權力就會更大。
權力一旦開始變大,他所需要的東西就絕對不再僅僅只是侷限於眼前。
百里長平突然一下子意識到王銳這句話似乎是對自己說的。
可爲何,王銳會突然一下子說出這樣一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