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電腦病毒誰都聽說過,但蘇簡安和大多數女生一樣,是隻會用軟件查殺病毒的小菜鳥一隻,陸薄言這樣處理病毒,在她眼裏簡直不能更高大上了。
不過,陸薄言學的不是金融經濟嗎?他居然還會這個?
蘇簡安趴到陸薄言的背上,下巴越過他的肩膀,桃花眸裏笑意盈盈:“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陸薄言敲了敲回車鍵,屏幕上的亂碼逐漸消失,桌面漸漸恢復了正常。
他回過頭看着蘇簡安,揚起脣角:“龐太太剛纔跟你說的事我就不會。”
蘇簡安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龐太太剛纔說的是……生個小薄言或者小簡安……
她的雙頰瞬間又炸開兩抹紅暈,半羞半怒的捶了陸薄言的肩膀一下:“要是你連生孩子都會,還要我幹嘛?”
她的尾音剛落,陸薄言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攥住她的手。
一切都太突然了,蘇簡安下意識的倒抽了口氣,剛要掙扎,一股野蠻的拉力傳來,不容拒絕的牽扯着她往下墜——
下一秒,她就跌坐到了陸薄言的腿上。
她因爲反應不過來而盡顯狼狽,陸薄言卻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他低下頭,脣瓣幾乎要掃到她的耳廓,低聲問:“那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孩子?”
長輩們把這件事拿出來說,蘇簡安頂多是臉紅一下,但陸薄言這樣別有深意的問她,她何止是臉紅,簡直整個人都要炸了。
陸薄言吐在蘇簡安耳際的氣息似乎是撩|撥到了她的某根神經,她渾身不自然,說話都支支吾吾起來:“我,我一個人……怎麼生孩子?”
淚,難道陸薄言以爲孩子會自己跑到肚子裏來嗎?
“也有道理。”
陸薄言滿意的笑了笑,突然托住蘇簡安的臉頰,吻上她的脣。
要孩子的事他當然不急,這麼問,不過是爲了試探蘇簡安是否抗拒這件事。
結果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眼裏,蘇簡安自己都還是需要人照顧的孩子,可她似乎……並不抗拒給他生一個孩子。
“簡安,”陸薄言的聲音低沉又極富磁性,“過一段時間我們再商量這件事,嗯?”
都是大人了,蘇簡安怎麼會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她的心臟像被人裝了個加速器,砰砰砰的瘋狂跳動。陸薄言也在一點一點的榨乾她肺裏的空氣,她根本無法轉動腦子思考,只知道陸薄言說什麼都好。
她的手不自覺的圈住了陸薄言的腰,聲音已經從脣邊逸出:“嗯。”
陸薄言突然抱住蘇簡安用力的往他懷裏一帶,蘇簡安整個人被他禁錮住了,承受他發狠的掠奪,無法動彈半分。
他就像恨不得在蘇簡安身上打上“陸薄言專屬”的字樣。
書房變突然更像一個密閉的小空間,曖|昧的因子充斥在每一縷空氣中,蘇簡安嘗試着迴應陸薄言的吻……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一次她感覺自己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嫺熟……
不知打過去多久,陸薄言深深的吻了她幾下後鬆開她,脣角噙着一抹滿意的笑:“不錯。”
陸薄言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泛紅飽|滿的脣瓣:“我親身教學這麼久,總算有一點進步了。”
蘇簡安的額頭瞬間掛下來幾道黑線。
她靈活的從陸薄言的腿上跳下來:“純流|氓。”
“薄言,”唐玉蘭的聲音又遠遠的傳來,“簡安呢?晚飯做好了,下來喫吧。”
蘇簡安跑到書房門口:“媽,我們知道了。”
“薄言還在弄那臺電腦嗎?”唐玉蘭擺擺手,“讓他先下來喫飯,電腦我回頭找誰修都行。”
陸薄言合上電腦走出書房:“已經好了。”
他拉起蘇簡安的手,牽着她一起下樓。
今天的晚餐是家裏的廚師做的,都是陸薄言和蘇簡安愛喫的菜,喫到一半的時候唐玉蘭和蘇簡安聊起了洛小夕。
“她週五晚上的比賽我看了。”唐玉蘭給蘇簡安夾了塊紅燒肉,“小丫頭的反應可真夠快的,是塊當明星的料。她這兩天干嘛呢?”
蘇簡安搖搖頭:“不知道,我聯繫不上她。”
喫完飯,時間已經不早了,唐玉蘭催着蘇簡安和陸薄言回去,讓他們早點休息。
“早點休息”背後的深意,大家心照不宣。
蘇簡安不好意思意思再逗留,拉着陸薄言出去取了車,回家。
路上,蘇簡安百無聊賴的坐在副駕座上,翻了翻唱片,一時找不到特別想聽的CD,就放棄了,靠着車窗慢慢琢磨麻將。
琢磨到一半,她突然想起問陸薄言:“你和沈越川他們,爲什麼都會打麻將?什麼時候學的?”
“我媽出國後找不到人陪她打麻將,就逼着我和越川學了。”陸薄言說,“不管多忙,我們每個星期都要陪她打一次。”
蘇簡安略感疑惑:“媽爲什麼這麼喜歡打麻將?”
陸薄言沉吟了片刻才說:“她跟我爸是因爲麻將認識的。”
“咦?”蘇簡安好奇得就差整個人都傾身靠向陸薄言了,“有故事是不是?說給我聽聽。”
陸薄言看了看路,回到家大概還需要十幾分鍾,應該剛好能把故事說完。
三十幾年前,電腦手機還沒有普及的年代,爲數不多的娛樂活動中,棋pai遊戲最受大家歡迎,週末的時候在某位朋友家裏組個牌局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唐玉蘭起先跟蘇簡安一樣,對麻將一竅不通,認爲那是一種規則複雜的賭錢遊戲。
所以那天唐玉蘭受邀去到朋友家裏,只是打算去打發掉無聊的週末的。
她沒想到會遇到陸薄言的父親,大週末的,他還穿着寬鬆的襯衫西褲,一副斯斯文文的無框眼鏡,打起麻將來卻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再仔細一看,發現他不僅牌技好,長相也是無可挑剔。
唐玉蘭向朋友打聽,得知了他的名字,而且還知道他未婚,目前單身。
年輕時唐玉蘭的性格和洛小夕有些相似,從不掩飾自己想要什麼,她一直盯着陸薄言的父親看,果然不久就被發現了。
陸薄言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紳士氣息,遺傳自他的父親。
在發現唐玉蘭盯着自己看後,男人很禮貌的微笑,問她想不想學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