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剛到沒多久,就遇上了令人煩心的事情。
陳富商的女兒陳露西,就像狗皮膏藥重生一樣,一見到陸薄言就粘住了他。
“薄言,好久不見。”
陸薄言和沈越川剛進會場,陳露西便迎了上來,似乎她早就在等着陸薄言了。
薄言?
聽到陳露西對陸薄言的稱呼,陸薄言和沈越川紛紛蹙起了眉。
這倆字也是她能叫的?
陸薄言穿了一身深藍色西裝,配着一條暗紅色領帶,手上的腕錶和袖釦都是蘇簡安給他搭的。
晚會會持續到半夜,下半場可能會有人組局繼續再聚,陸薄言提前知會了蘇簡安,今晚不用等他。
參加新年晚會,和其他朋友聊聊聚聚,本來是個不錯的事情。
偏偏,他又遇上了陳露西。
此時有眼尖的記者,看着陸薄言和陳露西聚在了一起,不由得悄悄將鏡頭調好,暗地裏拍兩個人。
之前陳露西曾多次在公開場合說喜歡陸薄言,更說不在乎他已經結婚這種言論。
網友對陳露西這種人,自然是既然你死豬不怕開水燙,那我們就使勁倒開水。
陸薄言忙着正事,沒空搭理陳露西。
從而讓她變得變本加厲。
就在這時,陸薄言眼尖的看到了于靖傑。
陸薄言給沈越川遞了一個眼色,沈越川立即心領神會。
他徑直向于靖傑方向走去。
“於先生。”
于靖傑回過頭來,便看到了沈越川,他稍稍遲疑了一下,“沈經理?”
于靖傑身邊還跟着一個膚白貌美的大長腿,沈越川看到他們二位,不由得愣了一下。
陳富商當初那麼宣傳他女兒和于靖傑的關係,弄得倆人像是要結婚了似的。
怎麼現在,一個死皮賴臉的追陸薄言,一個身邊另有女伴?
這倆人這麼會玩嗎?
“於先生,冒昧的問一下,陳小姐和你……”
于靖傑淡淡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陳露西和陸薄言,只聽他來了一句,“陸總真是吸引野馬。”
“……”
“你和陸總說,讓他放心的和露西陳交往,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
交往?交往個腿子,陸薄言一個已婚婦男,他交往個啥?
沈越川一聽於靖這話,他算是明白了,這倆人會玩啊。
當初折騰的陣仗那麼大,不到一個月,倆人各玩各的了。
由此可見,于靖傑和陳露西都不是啥好東西。
“尹小姐?”
于靖傑剛要走,沈越川看着前方突然說道。
于靖傑順着沈越川的方向看過去,尹今希穿着一件保守的禮服,她巧笑嫣然的站在一個男人身邊。
那個男人不是宮星洲,也不是圈裏人,看那扮相,像是個商人。
于靖傑冷冷的瞥了一眼尹今希,他又看向沈越川。
“沈經理,把臉上的笑笑收收,陸總好像有麻煩了。”
于靖傑冷笑了一聲,便帶着身邊的女伴走了。
聞言,沈越川緊忙看向陸薄言,得,這陳露西都快貼陸薄言身上了!
她這是把陸薄言當成了傻子啊。
陸薄言也不慣着她,陳露西既然不給自己留面子,那他也不給她留了。
陳露西向前這麼一撲,陸薄言直接向旁邊躲了一步。
陳露西自信的以爲陸薄言怎麼着也得接她一下,沒想到他乾脆的躲開了。
只見陳露西,就這麼站着,突然直直的趴在了地上。
很標準的趴地動作。
“嘭”地一聲,其他人聞訊看了過來。
只見陳露西穿着一條短款晚禮服,此時趴在地上,安全褲若隱若現。
其他人看着陳露西竊竊私語,時不時的發出笑聲。
陸薄言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開了。
陳富商看到緊忙跑了過來,“露西,露西,你怎麼了?”
只見陳富商緊忙將陳露西扶起來,口中還大聲的說道,“露西,是不是感冒還沒有好,頭暈?”
陳富商給陳露西遞了一個眼色。
只見陳露西揉着自己的手肘,憤憤的說道,“是,感冒還沒有好,頭暈!”
“走走,跟爸爸去休息一下。”
就這樣,在其他人看戲的目光中,陳富商找藉口帶着自己的女兒離開了。
陳露西心中不憤,她回過來頭,恨恨的看着陸薄言。
這個男人,居然這麼狠心,她都要摔倒了,他居然管都不管!
“這位陳小姐,這裏沒事兒吧?”沈越川遞給陸薄言一杯紅酒,看着陳氏父女離開的方向,沈越川指了指腦袋。
陸薄言接過酒,面無表情。
“薄言,你別這樣啊,弄得好像你被她佔了便宜一樣。”
“沈越川。”
“好了,好了,開玩笑開玩笑。”
沈越川笑着說道。
陸薄言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被女人騷擾會掛冷臉的人。
就好像女人被調戲了一樣。
“不是吧不是吧,你還真生氣了?”
“你閉嘴。”陸薄言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人,真的是,她又沒對你怎麼樣,你真生氣幹什麼?”
“站着說話不腰疼,她是沒騷擾你。”
“……”
陸薄言一句話懟得沈越川啞口無言了,確實,他沒被騷擾,而且他看戲看得還挺樂呵的。
“你跟陳富商說說,讓他管管他女兒,大庭廣衆的,太影響大家觀感了。”
陸薄言已婚在A市商圈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陳露西現在這麼鬧,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陸薄言的笑話。
陸薄言冷哼一聲,“有其父必有其女。”
陳露西這個不顧頭不顧尾的樣子,足以看出她沒家教,如果陳富商管她,她也不至於這麼丟人現眼。
陸薄言的話越發的犀利,沈越川知道陳露西真是把他惹惱了。
以前的女人,諸如韓若曦之流,她們好歹顧及些面子,委婉些。
哪裏像這個陳露西,大張旗鼓的對他一個已婚之人表白。
陸薄言今天來參加新年晚會,本來是歡歡喜喜的,如今他成了別人眼中的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