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風恍然明白,原來她是一個答案換一個答案。
“我準備往南方建一條新能源輸送帶,祁先生似乎有興趣投資。”他也回答得毫不含糊。
兩人來到祁父所在的溫泉小屋前,助手迎上:“司總,祁總在裏面等你。”
祁雪純往前跨上一步:“怎麼,我爸把我綁來,是讓我在外面等着?”
“三小姐……”
“讓祁小姐先進去,”司俊風打斷助手的解釋,“我可以等。”
祁雪純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擡步走進屋內。
“見你一面比登天還難。”祁父坐在一張羅圈椅裏,嚴肅的看着祁雪純。
這個小女兒最聰明也最難管教,但他始終相信關鍵時候會有用處。
他的判斷沒有錯。
“爸,我現在有公務在身,長話短說,”祁雪純走近他,壓低聲音問道:“司俊風的能源項目是怎麼回事?”
“你……”祁父頓時豎起眼睛,“你是爲這個回來的?”
祁雪純不屑的一笑,早在車上,她就推測出那些人的來頭。
她早打聽到消息,她爸有意與司俊風合作,所以順道坐車過來問一問。
否則她怎麼會連一根破繩子都對付不了?
警隊培訓是開玩笑的?
不過,會碰上司俊風的確是意料之外。
祁父“啪”的一拍桌子,“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查案查到你爸頭上了!”
祁雪純不以爲然:“既然如此,您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這件案子可是有關司俊風的人命案!”
“你少唬我,”祁父冷着臉:“我可以告訴你,司俊風的項目是正兒八經的,已經得到有關部門的許可。”
“司俊風回國沒多久,就能攢下這麼大的項目,足以見着司家的實力和司俊風的能力,別拿你們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詆譭司俊風!”
祁雪純暗汗,她爸就算是爲了做生意,也得講點節操。
一把年紀了,這麼吹捧一個後悲,老臉真的不會火辣辣嗎!
“祁總過獎。”司俊風走了進來。
他解釋道:“您的助手讓我在外面等,我認爲我和雪純有點誤會,有必要澄清一下。”
祁雪純不悅的蹙眉:“請叫我祁小姐或者祁警官。”
誰準他叫她的名字!
“雪純,司總是自己人,”祁父輕喝一聲,又微笑着面對司俊風:“司總,你也可以叫她祁三,祁家老一輩的人都這麼叫她。”
祁雪純:……
司俊風勾脣:“祁三……警官,有關毛勇的案子,我有很重要的線索告訴你,但現在,我們還是先談談生意。”
“好,我等你。”祁雪純轉身離開,生意上的事她不摻和。
她繞着溫泉酒店的花園閒逛,思考着這樁案件的來龍去脈。
忽然,她瞧見不遠處走過兩個身裹浴袍的女人,她的媽媽和小姨。
兩人來到一處偏僻安靜的溫泉,一邊泡澡一邊聊天。
“……我都問清楚了,”小姨笑呵呵說道:“他爸雖然年輕時在社團裏混過,但很早就出來的,做的也都是正經生意。至於司家少爺嘛,那更是沒的說,從小到大讀的都是名校,接觸的圈子也都是頂好的,沒有一點惡習。”
“誰說不是呢,”小姨深以爲然,“姐夫一直想把生意做到a市來,這次是一個大好機會……但我擔心啊,祁三能不能聽話。”
“她主意再大,也不能棄她爸不顧,公司利潤年年下滑,再不做點靠譜的大項目,她爸真要提前退休了。”祁媽嘆氣。
“就怕她放不下以前那個男朋友……”
“太太,”一個助理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先生請您過去。”
祁媽穿戴整齊,領着小姨來到了溫泉小屋。
兩人和司俊風打了個招呼,祁媽這也是第一次見司俊風,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雪純呢?”小姨問。
祁媽這才注意到,小女兒沒在屋內。
助理快步走進,喘着氣說道:“祁總,我們把整個酒店都找了一遍,沒看到三小姐。”
祁父一直在撥打祁雪純電話,這次終於有人接通了:“爸,隊裏有事我先走了,回頭再跟你說。”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
祁父和祁媽面面相覷。
祁雪純已經來到酒店門口,正準備打車離開,一輛警車呼嘯開來。
“嗤”的剎車聲響起,車子的穩定停在了她面前。
她還沒反應過來,幾張熟悉的面孔已蜂擁而至。
尤其阿斯最爲緊張,一個勁兒的問:“沒事吧,你沒事吧,祁雪純?”
“我沒事……”祁雪純一臉疑惑,“你們怎麼都來了?”
只見白唐也下車,身邊跟着袁子欣。
“你……你不是被幾個壯漢綁走了嗎?”袁子欣懷疑自己眼花了。
祁雪純怎麼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裏!
祁雪純明白了,是袁子欣將他們叫過來的。
隊員的手機的確是互相關聯的,他們能通過手機定位對方,所以找到了這裏。
“我沒事,是我爸叫人把我綁過來的。”祁雪純回答。
“你爸?”衆人詫異。
祁雪純無奈的聳肩:“糟糕的親子關係……一言難盡。”
她這麼說,衆人就表示理解了。
隊員小路開了腦洞:“要這樣把你綁來,難道是相親?”
白唐心頭一突,立即看向祁雪純。
相親、男友這些字眼,對祁雪純來說是一種傷痛。
果然,她神色微愣,不過隨即一笑,“反正我現在沒事了,謝謝你們跑一趟,我請大家喫飯。”
她特意轉向袁子欣:“謝謝你擔心我。”
袁子欣不以爲然的輕哼:“勝負還沒分呢,我眼睜睜看你出事,豈不是勝之不武。”
祁雪純點頭:“說得對,今天去哪裏喫,你來做主。”
袁子欣大聲嚷嚷起來:“實話告訴你們,祁雪純可是貨真價實的富二代,你們不宰白不宰。”
衆人鬨笑,紛紛提議去海鮮樓喫海鮮。
“雪純,和同事喫飯,不叫我一起?”忽然,一個冷冽的聲音打斷他們歡快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