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警報!警報!宿主體內攜有毒素,需要及時清除,否則將會滅亡!請宿主及時清除!請宿主及時清除!”

    一道冰冷機械的聲音清晰的在腦海中響起,打斷了想努力看清外界的明姝月。

    我靠!這是什麼鬼聲音?宿主?有毒素?不會說的是自己吧!

    明姝月驚得一身冷汗,腦中一片空白,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

    “唉~宿主請你保持鎮定!”看着傻愣愣的明姝月,系統無奈的搖頭。

    到底是鬧哪樣,他怎麼左挑右選居然選了這麼個傻白的宿主,現在重新選擇還來得及嗎?

    “你是誰?你在哪?你是人是鬼?”明姝月驚恐的發問,只是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嬰兒的啊啊聲。

    “妹妹怎麼一直在嗷嗷叫?”

    “應該是餓了,乳孃呢?乳孃呢?”

    被攔在產房外的兩位小少爺由於個子太矮了,只能眼巴巴看着被祖母抱在懷裏的妹妹,聽着她那如小貓似的哭聲。

    早就備好的乳孃趕緊上前接過這掌上明珠,轉身到側間餵奶。

    而被猝不及防塞口糧的明姝月被出生以來的第一口奶嗆着了。

    除了咳就是扯着嗓子哭,只是聲音有點不近人意。

    乳孃也發現了這位嬌小姐的不正常,趕忙去到花亭稟明。

    頓時,鎮國將軍府忙作一團。

    而引發的禍首,則是舒服的躺在美婦人的臂彎裏,時不時的抽泣兩聲。

    最初聽到系統聲音的時候,明姝月確實是一臉懵逼的,只不過在經歷了車禍、轉世(或者說重生),身負異能(沒搞清楚之前暫時這麼理解)什麼的還是讓人挺開心的。

    所以系統的警告她還是聽進去了,身爲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嗆奶應該算是比較能引起家長注意的了。

    雖然有點餓,但是比起小命,餓肚子顯然不那麼重要了。她可不想剛出生就夭折。

    “那什麼,系統是吧,你在哪?能出來嘮嘮不?”

    明姝月又啊啊叫了幾聲,引得美婦人輕語誘哄着。

    “宿主,你可以在心裏默唸,無需開口,我也能明白的。”系統的聲音不再冰冷,稍稍透着點人情味。

    “那什麼,我現在是重生?還是轉世了?你又是誰?系統又是什麼東西?”明姝月心裏默想着。

    “簡單介紹下,本系統全稱爲X038宮鬥上位直播系統(實習期的),協助宿主登上皇后寶座的外掛。”系統簡潔明瞭的說道。

    “至於宿主,恭喜你被幸運的選中,穿越到平行時空的三千萬年前。”只不過選角上有點小小的誤差,這個系統是絕對不會承認是它自己的失誤的。

    實習生有失誤什麼的肯定是能理解的。

    “宮鬥?上位?那還不簡單,我這一受過高等新型教育的還鬥不過一羣三千萬年前的老古董?那我是不是完成任務就能回去了?但是你確定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宮鬥?”一個剛出生的小奶娃?

    “抱歉宿主,你現在屬於正常出生,無論宮鬥結果如何,你回不去的。”某實習系統很耿直。

    “那我宮鬥不宮鬥都沒差唄,即使上位了我也回不去是吧?”那要這系統有毛線用?

    “並不是,系統會根據實際狀況發佈任務,宿主在限定時間內完成任務有隨機獎勵,限定時間內未完成則會收到超高級電擊責罰,友情提示,宿主目前僅能接受零下負級電擊,即使是宿主前世頂級狀態,也只能接受三級電擊。”

    這話的側面意思是,現在的身體屬於弱雞中的弱雞?

    “是的宿主,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你目前的體內有一種胎毒,根據系統檢測治癒難度係數爲低等,不過按目前這個時空的醫學水平,則是難以治癒!”

    簡單的意思就是,你中毒了,在目前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你就只能等死了,不過這毒對於本系統大大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你要是討好了本系統大大,分分鐘就能給你解了。

    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系統也不着急着明姝月的回答,只是默默的提升了她的視覺聽覺神經,讓她這個剛出生的嬰兒能夠看到和聽到接下來的事情。

    現任鎮國大將軍明輝一手扯着御醫院張院判,狂奔而來。

    視覺突然變得清晰,明姝月知道肯定是系統搞的鬼,不過利於自己的何樂而不爲呢?

    等看清了鎮國大將軍明輝,也就是她爹的模樣,明姝月震驚了,跟前世她爸一個樣,只是這氣度和身段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單說前世老爸的啤酒肚就拉低了整個的顏值。

    被一路連扛帶扯,蓄着山羊鬍子的張院判已有七十歲高齡,此時他面色憋得通紅,左手撫着胸口,大口喘氣。

    見此情景,原立在大長公主旁邊的嬤嬤趕忙吩咐小丫頭端來茶水給院判。

    “明小子…呼呼呼…你這一路急匆匆的把我老頭子扛過來…到底何事?”一路上就知道趕,這把老骨頭差點癲散架了。

    不顧形象咕咚咕咚的將茶水一飲而盡。

    “院判快來瞧瞧我這孫女,嗆奶之後就一直不喫,還總是啼哭。”大長公主抱着明姝月放入一旁的搖籃中,示意張院判上前。

    張院判也不調侃明輝了,上前略微扯開些襁褓,只是一眼便面色凝重起來。

    襁褓內的嬰兒面色微白,不似新生兒的暗紅或是粉嫩。脣色暗紅,微張着。再仔細看額間,隱約可見一朵淡粉色蓮花。

    張院判趕忙伸手摸脈,軟綿無力,似有似無。

    “去給我拿點糯米粉來。”如果真是那樣,恐怕這小女娃活不過兩歲啊。

    很快,丫鬟拿來了一碗糯米粉。張院判到了些許桌上,拿起茶水調成糊狀,抹到明姝月的額間。

    果然,原本若隱若現,不仔細盯着看便看不出來的淡粉色蓮花在揉上糯米粉糊後色澤加深了,張院判眉頭緊皺。

    “老頭,我家寶貝閨女這是怎麼了?”雖然額間一朵蓮花還挺漂亮的,可是卻總覺得透着股妖冶。

    鎮國將軍府的老少都圍在張院判身邊,一臉緊張。

    “妙丫頭在哪,我先給她把把脈再定結論。”張院判捏着山羊鬍子沉聲道。

    此時產房已收拾乾淨,張院判坐在牀邊給張妙把脈,神神叨叨的又是嘆氣又是點頭。

    擡手示意大長公主屏退一衆奴才,只留下了幾位的主子。

    “妙丫頭並無大礙,月子裏好好養養就行,只是子嗣無望了。”望着牀上因產後脫力而昏睡的張妙,張院判微微嘆了口氣。

    “我與妙妙本就有兩兒,如今又得一女,此生足矣。”明輝疼惜的望着牀上昏睡的妻子。

    “是啊,老明家幾百年來頭一回兒女雙全,妙妙可是大功臣啊!”大長公主滿臉柔情的望着懷裏的小不點,可惜擎蒼哥哥看不到了。

    “唉,這小丫頭的問題比較棘手啊。”張院判嘆了口氣微微搖頭。“這丫頭應是中了一種失傳近百年的奇毒,水月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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