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南聖澤這是誤打誤撞跟明姝月想到一塊去了。

    南聖澤也不客氣,挑了幾根剛飄進暗河的略新鮮的木頭,將彎刀一同丟給了火堆邊的北思羽,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喂!臭小子,你把這些丟給我個病號做什麼,我可受着重傷呢!”

    隨着明姝月的叫法,北思羽也順口的叫了出來。

    “閉嘴!想出去就給我仔細的把上面的樹皮一條一條的撕下來!斷了可不行!”南聖澤冷漠的瞟了他一眼,按住了想要幫忙的明姝月,自己轉身再去水裏撈一些浮木去了。

    要做成能夠承載三個人的木筏,必須要找一些粗一點的木頭,飄在岸邊或是被水推上岸的基本都是略細小的木棒,不能做木筏用,南聖澤只有下到水裏去撈那些漂浮着略靠暗河中央的浮木。

    明姝月也不閒着,催促北思羽幹活的同時將能夠作爲木筏的木頭在空地上依次排開,中間放長一些的,兩邊放的略短。

    雲漾說過,暗河的支流不寬,所以明姝月在做木筏的時候寬度上放的比較窄。

    “哎,我說小丫頭,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進出都只能通過暗河,這做木筏能有什麼用呢。

    北思羽有些想不明白這兩個小孩子的用意,難道說這裏還有第三個出口?不存在的!如果有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誰跟你說小爺我是個女娃了!小爺我可是個地地道道的男娃娃!不信可以驗身!”明姝月一聽這個北國人居然張口就喊她小丫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南國人都認識她這額間紅蓮知曉她的身也就罷了,怎的這個北國人一上來就喊她小丫頭,明明她一身的男人裝扮好不好,難道是因爲披頭散髮的原因?

    北思羽見明姝月居然拍着自己胸口,硬是說自己是男孩,連驗身都說出來了,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丫頭真是太有意思了。

    “驗身就算了,不過小丫...啊不,小子,小公子!我倒是很好奇你們是怎麼進到這洞裏來的。”北思羽試圖從明姝月這裏問出點什麼,畢竟另一個臭小子冷着一張臉,活像別人都欠他銀兩似的,而明姝月就不一樣了,這麼有意思的小姑娘,說話還這麼有趣。

    “我們啊!自然是...”

    “我們自然是跟你一樣嘍,你如何進來的,我們自認便是如何進來的。”在暗河中央找到兩根合起來有成人腰粗的木頭,拖了過來的南聖澤恰好聽到了北思羽的問話。

    在明姝月正要回答之際,搶先一步回答道。

    這個小笨丫頭,總是自以爲將祕密藏得很好,可千萬不能讓她給說漏了嘴。

    南聖澤見加上他剛弄上來的這兩根木頭,製作木筏也差不多了,便不打算再下水了。

    “哎呦,臭小子,你快來烤烤火,把衣服先脫下來烘乾再說。”

    明姝月見南聖澤溼漉漉的一身中衣,趕緊將他拉到火堆邊坐下,伸手就要扒他身上的衣服。

    南聖澤明顯被明姝月這突然起來的一波操作給嚇到了,頓時覺得耳根發燙,心跳加速。剛被明姝月扯開了衣領,便被他下意識的反應按住了她解他衣服的手。

    “我...我...我自己來!”南聖澤按住明姝月手的手如觸電般縮了回去,見她並沒有半點要拿開的意思,又下定決心似的擡手將她的手從自己胸前撥開,逃了似的走至昏暗些的地方。

    “哎!你沒拿外衫!”明姝月追着將剛剛南聖澤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衫送料過去。

    南聖澤接過外衫後,又跑的更遠了。

    北思羽憋着笑,看着互動的兩個小孩。

    哎呦,不行了,這倆孩子真是太有意思了,哎呦,傷口都扯疼了。

    趁着南聖澤換衣服期間,明姝月將木筏要用的木頭都排列好,還將北思羽割下的樹皮兩股一起搓成了繩子,這樣比原本的單股樹皮更爲堅固,而且可以將長短不一的樹皮搓成一整個長條。

    身爲大小姐的明姝月還有這技能?北思羽心裏默默的表示懷疑,但跟多的是好奇。這額間的紅蓮看的出來並不是畫上去的,所以眼前的肯定是鎮國將軍府的掌上明珠沒錯,看她跟那小子之間的互動也不像自己之前所想的私奔啊,所以他們到底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還不知小公子姓甚名誰,在下裴思羽,乃是北國人士。”北思羽見南聖澤遲遲未歸,便又想着再跟明姝月搭話。

    北是北國國姓,這片大陸上任何一個人都知曉的事情,所以北思羽便改了用了自己母妃的姓氏,而且他也知曉自己的官話說的雖然不錯,卻免不了帶點北國口音,是以還是直接說自己是北國人爲好。

    果然是北國人。

    “小爺叫明姝月!”諒你也沒聽說過小爺的大名。

    “明姝月?這似乎是南國鎮國將軍府掌上明珠的名字吧!”北思羽故意道。

    “小爺是琴棋書畫的書!當然啦,也不是你一個人這麼以爲的。”明姝月故作鎮定道。

    該死,這人該不會是見過或者是聽說過自己吧,不過想來也是,畢竟蓮花童子的名聲似乎南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難道也傳到北國去了?

    “明書月?”這鬼丫頭可還真能扯。

    昏暗中努力調節自己情緒的南聖澤忍不住寵溺的笑了笑。

    “哎呦,這臭小子換個衣服不會是被什麼東西勾走了吧,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木筏還等着他來綁呢。

    搓好了兩條夠長的樹皮繩後,明姝月決定還是自己先來綁着木頭吧。

    “喂,裴思羽,你過來幫幫忙!”南聖澤不在,當然得喊這小子來幫忙了,就割了幾根樹皮而已,也是該活動活動了。

    “喂,小子,好歹我大你幾歲,能不能尊重點!”果然是個被慣壞的丫頭。

    “大哥!小爺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叫你幫個忙而已,有本事你等會別坐這木筏!”

    什麼脾氣,跟個大爺似的,也不知道是誰給慣的!

    “要怎麼做,我來!”南聖澤接過明姝月手中的樹皮繩,說道。

    “哎呦,你可來了,這小子跟爺似的,叫他幫個忙都叫不動!”一點都沒你這臭小子聽話。

    “沒事,不氣,待會咱們乘木筏,讓他自己走路就行了。”南聖澤涼涼的說道。

    而後,任憑北思羽怎麼叫囂,明姝月和南聖澤都不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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